她张口就要问,两如却压低了声音道“是我方才误会了王爷,郡主莫要往心里去。”
确实,她起得是挺早。太热了好不?!“两如,叫她们给我备洗澡水吧。太热了。”
叶弋琛看着她,眼光细细密密的凝视,半晌,他拉出一个笑,道“没事,就是突然很想你。”
“来人。”她向着门外叫道。昨晚和宛心在屋顶喝酒,这里应当是丹阳殿。
叶宛心看着她,眉头也蹙起,但很快又松开,语气极轻快道:“你把雾国当做上辈子了吗?”凑近苜凝然,环抱住她,“那你也放心,这辈子也会很好很好的。”
再次将盖子拿开后,宛心伸手在盒子内壁按了按一道隔层露出来。她伸手将一个白透的瓷**拿了出来,轻轻在苜凝然面前摇了摇,语气得意:“最重要的东西都没拿呢!”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排练过,要不是她一直在场,她几乎都要以为这是为她而设的鸿门宴了。
因着中秋会于晚上才是重头戏,这轿子也是下午才来接得她,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当初在雾国时错信了风媛希那次,心中又有些隐隐的担忧。
苜凝然被他的话说的一愣,她捏了捏手,手上步摇传来的实感让她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苜凝然一头雾水,但宛心却不想再说下去了,只道:“二嫂,咱们快走吧。”
她伸手放在宛心肩上,想了想,安慰道:“怎么会呢,自古立嫡,你是想太多了。”
“王上”这个词一出,那人的脸上闪过紧张,眼里是窃喜,眉间的压制之意全变为了风情。
她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一叹。铜镜真的不好看人,不知道这个时空的这个时代会不会有波斯商人之类的,看也看不清楚,虽然面容被略微扭曲,但也可见好看精致的眉眼,那抹花钿简直了,真是能把人衬得娇艳。
目光深深,深深的看着她,好似想把她直看进眼里去,好半晌他才开口道:“小然,跟我回去吧。”
话音拉长了,慢慢落地,两如扶着她,上了轿,入目的都是红,衬这她的心情竟然有几分雀跃,她知道,其实是为了自由而喜。
“那便抬起头来。”叶祁瑜有些许不耐,这是什么手段,不是已经抓到了均和吗?还想他如何印象深刻呢?
家啊。
熄了灯的室内,模模糊糊,一切都看不清楚,月光不亮,但却把走廊照的比她的房间亮堂,这样,便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