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无奈,生活中有很多是无奈的。

“死活也得还上?可我们用啥还?咱们现在是一点辙也没有了,也只能是有啥招就使吧。对于咱家来说,就是硬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胡二田挥舞着胳膊,满眼都是阴惨惨的光。

梁银凤依旧是惊魂未定,不仅仅是那夜的事让他不寒而栗,也不仅仅是欠着他的高利贷的恐慌,而是在这个时候见到黄家人,她会马上想到那二十万的赔偿款。那是阴云一般悬浮在心里的灾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降临了。

梁银凤趁机逃脱了他的臂弯,向门口逃去。但黄老二已经被染红了眼睛,哪里肯放过就要到口的嫩肉,他两步窜过去又拦腰抱住了她。“你他妈今晚是跑不出高粱地了,就乖乖地让干吧!”

梁银凤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那不行…你说该咋办啊?我实在是没有钱还的呀!”

转过年开春,黄老二在自己家的自留地里竟然种了一片黄豆,谁也不知道秋后他这片黄豆是不是种在宝地上了,竟然收了五六麻袋黄豆。

“大哥,你这是啥话呀?”和黄老六同命相连的黄老五显得有些不愿意大哥这样说,满眼不悦地盯着黄老大。“我和老六都才不到三十岁,就已经连男人都不是了,活着还有啥意思了。他胡岳山蹲了十五年大牢就能抵消我们这么大的损失?那我宁愿去死!”

要知道,那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农村经济状况。人们才刚刚解决了温饱的问题,每年的人均收入最高也不超过伍佰元。那个时候谁要是能有一万元的进项,那就是了不得的“万元户”,上广播,上电视,上报纸,会被树立发家致富的典型呢。那时的二十万元就是个天文数字,你想都不要去想怎么能筹到二十万元。尽管法院也人性化地规定这二十万分为五年陪完,但每年的四万元,对胡家来说,还是个天文数字。

听着二田的话,梁银凤心里稍许安稳了一些,只要双十没有死罪,就总会有出头相见之日的。但她想到漫长的牢狱监禁,还是流泪不止。

这是县医院从建院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事情。先是用常规的办法:用小钳子,小镊子往出抠那玩意,可费了一个多小时的功夫,那玩意还是像在里面生根了一般,纹丝不动地盘踞在洞道里。

但胡岳山很快又把褪下半截的裤子提上了。他没有理由这样做。如果把她作为黄老五的女人,那将是一次复仇的践踏,绝无怜惜之情,可她恰恰又是自己至今深爱着的女人,像畜生一样践踏她,那自己也变成了畜生;如果把她当成自己的,那将是从温旧梦的开始,可那是对自己的莫大侮辱和贬低,因为她的那个地方刚才已经被黄老五的孽根污染过了,自己决不能脏了自己。

“有,有啊!岳山,今晚我要弥补一次我对你的歉疚!岳山,你现在就要了我吧?难道你不想吗?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只是亲过我的嘴唇啊,其他什么也没沾着,岳山,来吧,这或许是我们唯一一次了!”姚小丽胸前的峰峦紧紧地弹着胡岳山的小腿。

胡岳山心间的苦痛在翻滚着,如梦的往昔又明明暗暗地揪扯他的心。“小丽,既然你当初不是出于本意嫁给他,你为什么不去找我,让我来和你一起抗争,你也说这不是旧社会,没人能强迫你做什么的!哪怕你那时已经怀了孩子,我也丝毫不会嫌弃你的!”

黄老五总算看清了闯进来的男人是谁了,先是一惊,马上镇定下来。但他还是满脸疑惑,这个小子想干啥?难免不去想几年前他横刀夺爱的事情,难道是来…黄老五有些恐慌。

如果今晚老天不允许自己把黄家六虎统统都做了,那么至少也要把黄老五给做了太监。黄家六虎的孽根简直是太罪恶了,留在世上就是无穷的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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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回忆起那一切,简直像是奇耻大辱的感觉,连那夜进入她身体的那种也被无边的污浊淹没了。这样一个骚体,曾经会是自己的女人吗?他俨然是做了一场梦。而那个夜晚孙娟的娇吟声和甜言蜜语还在耳机飘荡着,可此刻这个女人的身体却白花花摆在别的男人的屋子里。曾经的日日夜夜都像炮轰一般灰飞烟灭了。

他心潮起伏地望着她,那是他第一次对她怦然心动。“孙娟,男婚女嫁,是人生的大事儿,千万不能儿戏,千万要三思而后行,免得以后什么时候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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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黄大牤子被判了死刑,那年秋天就在屯子后面的狐狸洞沟那个山坡上,黄大牤子被枪决了!

据说,就因为这个,黄家兄弟惹来了杀身之祸。有一天,黄家兄弟在后山打死了一只已经半仙之体的黄鼠狼,结果祸事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