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岳山五雷轰顶,顿时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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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六先是惊慌了一阵子,下下意识地把家伙从孙娟的洞道里拔出来。但见胡岳山手里并没有拿什么武器,便马上不以为然了。一贯的野蛮让他根本没把胡岳山放在眼里,反倒更刺激了他的野性。他嘿嘿地笑着:“胡岳山,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对你的承诺实现了,你老婆已经在我的身底下了,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怎样操你的女人!”

亮灯的是两间房通开的一个大房间,一间房是火炕,一间房是大床,都靠着北墙。他正好把目光能投到最西面那间屋子里的北炕上。

“这么说,已经承认我比李二芸好了!?”孙娟的胸脯紧紧地挤压着他的后背。

这是一个特别闷热的盛夏之夜,尽管前后窗都大敞四开着,可燥热的空气还是让人感到所有的衣服都多余。孙娟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竟然春光大展,上身只着一个袒胸露背的吊带小衫,下体竟然只穿一个小短裤,叉着雪白的双腿,野肆地栽歪在炕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俨然已经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了。

黄老六本来是有媳妇的,只是他最后一次坐牢的那两年里,他媳妇不忍寂寞又对这样的生活深恶痛绝,于是扔下一个男孩,一走了之。那个孩子现在由黄老六的爹娘抚养着。黄老六出狱的时候曾经去找过他的媳妇,但已经无影无踪了。那个女人当然知道,再被黄老六找到的可怕结果:不是腿断就是胳膊折。

之后,胡家也采取了同样的报复行动,花七千块大洋,从关西请来了胡德胜的大绺子,一夜之间又把黄家的一个大户砸开了,同样的惨剧上演着。

黄家三兄弟难改兵痞无赖的本性,来到这里就凭着手中的盒子炮,不劳而获地占据了几十亩胡家开垦完的田地。胡家人是本分性体,不想与人为恶,就忍气吞声地把地让给黄家一些。但黄家三兄弟却得寸进尺,不断地步步紧逼,还想把胡家的土地都据为己有,而且还瞄上了胡家美若天仙的女人。

胡岳山努力掩藏着眼睛里喷射的杀机,勉强笑了笑,说:“老婆都跟着别人跑了,这事情还算小吗?不过,没什么的,很快就一切都过去了!”

胡岳山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在外面久了的人,没有几个不吸烟喝酒的!干活累的时候,想吸几口烟,就像缓了乏儿;想家的时候更想吸烟!你知道想家的滋味儿是啥样吗?有时候躺在工棚的板铺上久久不能入睡的时候,不知多少次发狠:明天就回家,不干了!可每一个黎明到来,太阳升起的时候,还是要毫无选择地开始了新一天的疲于奔命!”

胡岳山急忙凑过来,说:“你看你,杀只鸡还这么费劲儿,要是让你杀人怎么办?”说着接过那只还在扑愣着膀子的公鸡,另一只手接过菜刀,“把它脖子剁下来就完事儿吗!这劲儿费的!”

胡岳山怒火中烧,他腾地蹦起来,指着胡有道的鼻子尖,骂道:“我x你妈的!你给我滚出去,再满嘴喷粪别说我整死你!”那个时候,胡双十真的想冲到黄瓜架下抄起那把钦刀一刀捅了他。

但大老齐又有了新的目标:自从梁银凤的男人尿毒症死了以后,他就心里痒痒着瞄上了这个美丽水灵的寡妇。但大老齐觉得那是赖蛤馍想吃天鹅肉的空想。但空想也比不想好受些。后来大老齐猛然把希望寄托到他妹夫黄老大的身上。黄老大在这一亩三分上简直就是皇帝,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得到什么就没有得不到的。

胡有道嘴里斜叼着胡二田送过的烟卷,居高临下地说出了他今天来的目的:是来给胡岳山的娘梁银凤保媒的。而且强调,是村主任黄老大委派他来的。

他想出了一个对待野兽才能实施的复仇之举。

胡岳山虽然感觉到了孙娟的某些变化,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仅六个月离开家,孙娟竟然反目无情地投到仇人的怀抱。

胡岳山是个血性男儿,他又带着妹妹去了县城的公安局,黄老六总算被抓起来。但很快就有人来胡家替黄老六调解,说只要胡家撤了案子,黄家愿意用钱来私了。可胡双十果断地拒绝了,除了判黄老六的徒刑以外,什么也不要。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糟蹋幼-女就要判刑。黄家见软的不行就开始动硬的,有一天夜里胡家的两头牲口都被毒死了。但胡岳山却是软硬不吃,死活不撒口,就是要把黄老六盯到监狱里去。

那边的姚小丽发出一声惊恐万状的尖叫。姚小丽亲眼看着那可怕的一切在瞬间就发生了:黄老五身下那个刚才还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挺拔的家伙,转瞬间就没有了,而是血淋淋地脱落到炕上。姚小丽懵了,傻了,但很快就是无边的惊恐:胡岳山这是来寻仇来了!如果他是来报夺爱之仇,那么接下来会放过自己吗?

胡岳山开始转过身,血灌瞳人的目光与姚小丽惊恐的眼神相遇了。这是他们分手以后的几年里,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目光交融。谁也无法读懂在这一刻,两个人的目光里都饱含怎样的情愫。姚小丽颤抖着嘴唇,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这一刻,她唯有等待,等待着发生什么该发生的事情。她用被子紧紧地裹住一丝不挂的身体。

姚小丽那种防备的害羞的把身体包裹得严严的举动,有些激怒了胡岳山的本来就被愤怒燃烧的心灵。操你妈的,刚才还和黄老五野浪在一起的,现在又害起羞来了。

一种报复的在体内燃烧着。胡岳山猛然用刀尖刷地把裹着她身体的被子掀到了一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