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担心你不习惯,让我来陪陪你。”

犹记得当年,陶贝贝和唐棠的爱情风靡校园,毕业就步入殿堂,不想婚后才半年,曾经令人羡慕的爱情就劳燕分飞。

她抢先挂了电话,泪水在眼眶酝酿了片刻,又无声无息消失了。她呆坐了会儿,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又不知该做什么打发时间。现在外面肯定团乱,跳出去也无济于事,说不定还火上浇油。

所以,关于证件,她也没提出疑虑,把面子做足了。

严婷婷对着她背影嚷道:“钟姐,这背景好像是我们市第人民医院哦,我说这她出现在这家医院,会不会又流产了啊。”

“越来越厉害了,回头可以开个培训班。”

钟晨配合他,“传授役夫之道?”

“房中术。”

钟晨撇了他眼,说:“你不是想和我谈吗,谈什么呀,不会要对我交代情史吧。千万别,我对你过去没兴趣。”

“我就想说”他经过天夜挣扎做出决定,现在被她这闹,就没了说下去的欲望。

钟晨也不是特别想听,每个人都有个过去,她从

未奢求相处的对象过去片空白,就像她自己,磕磕碰碰跌跌撞撞走到今天,基于过去,那是促自己成长的门槛,走过了就走过了。

她反握6见习的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他的眼眸像个漩涡,很容易让人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钟晨说:“6见习,我希望以后无论你在做什么,都给我报声平安,这个请求不过分吧。”

“对不起,那天我”

钟晨摇头,“我说了,我看重的是眼下和以后,过去如何,我不在乎,因为没人能去改变。6见习,你若愿意就让我们努力建设个温暖的小家吧。”

6见习微笑着看她,也不搭腔,只看着她笑。

钟晨站了起来,“你慢慢想吧,想好了告我声。”

6见习仍不说话,眼眸中的笑意渐深。

钟晨钻进厨房,利索的把食材分类放好,琢磨着6见习那个笑,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像看她笑话?

她有些郁闷,明明是他自己要谈,结果反而变成她主动,他插诨打科过去。想着很不甘心,又不愿就此问题做无谓的纠缠。

6见习过来就看到她熟练地翻炒,心上那根弦嘣声跳跃的厉害。

对于她能走进厨房,他有些惊讶,还能熟练到这种程度,6见习就想,娶老婆就该娶这样的,而不是唐棠家的姑奶奶,整天儿叫嚷着生活无聊,见天儿就知道穿衣打扮。

上得了厅堂又怎样,家里永远是冷清的。钟晨自有她套,厨艺平平,却也温馨,厅堂吗,他完全不担心。

他思考着,钟晨也在思考,她这样‘积极’为这个家奉献,是不是太不值?万哪天,他对她说,钟晨我们b,她真可以去撞墙了。

她又想,刚刚不还说要善待婚姻吗,尽管感情基础薄弱,然眼下除了两情相悦的少数,还有小半青年男女相亲之后对上眼就扯证吗,比他们有过之不及。再说了,时间倒回百来年,婚前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婚后也没见得有几位正房太太被休弃。

忽然就想起陶贝贝说的那句话,物质生活发生改变,精神空虚也就随之而来,不搞个婚外情,对得起日星月异的新时代嘛。

想着陶贝贝的话,她忍不住笑了下,遂而摇头,不大赞同。

6见习没打扰她,悄悄地退了出来。

6母打电话来让他们周末回去吃饭,也问几时约钟家亲戚见个面。

6见习想了想说:“就周末吧。”

6母又说:“虽说你们扯了证,但办了婚礼才是真真正正的结婚。这几天,你就让钟晨回她妈妈那边去小住几日。”

6见习想说他不信这些,也清楚这个时候忤逆老娘不明智,只有她顺心了,他们的小日子才能顺心。

他说:“行,回头我跟她说。”

那边又说:“我听说唐家那个姑娘回来了?”

“嗯。”

“改日也请她来喝杯喜酒吧。”

6见习皱着眉,似有些生气:“妈”

6母说:“我也就随口说说。”

挂了电话,6母心情很不错。虽说这儿媳妇啊不是她挑中的,她的孙儿也没了。没关系,他们还年轻,总会有的。

6父瞧她高兴,就问:“今天有什么好事?”

6母无不得意:“还记得唐家那姑娘吧,你夸她长得好那个。”

6父想了片刻,点头:“记得,怎么?”

“听说她回来了。”

6父说:“那又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6母说:“当然没关系,我就想当初看不上我儿子,现在我儿子也娶了媳妇我听说她为情割过腕,就在几天前,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瞧着老婆得意洋洋的小脸,6父直摇头,女人啊,虚荣。他说:“她割不割也和我们家没关系,去想那些做什么。”

6母说:“我乐意。”

6父瞧她得意忘形,便说:“这话你也就在我面前牢马蚤牢马蚤,可别在儿子和儿媳妇耳边念。”

6母白了6父眼,嗔道:“我有那么不懂事?”

6父扶着她肩,赔笑:“你最懂事。”

6母沉眉思了思,郁闷道:“钟晨那丫头面色如桃,如果站在男人角度上,她那身材没的说吧。可是女人终究要生孩子,你说我孙子没了是不是跟她身体有关?”

6父哭笑不得,也不能让自家老婆诽谤儿子老婆。6父说:“你不也说他们还年轻吗。”

“我就觉得可惜,如果还在的话,现在快三个月了吧,再过不了几个月我就可以抱上了。”

6母说这话时,眼睛有些红。6父捏捏她的脸,并没去安慰。

6母很快转移注意力,问:“你说唐家那丫头,她不会想做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