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轻人名唤林泰安,他又问,“按过之后感觉怎么样?”

“好,现在我给你们讲解推拿需要用到的手法。阿明,你上前,我给你们示范一下。推拿的手法具体有推、拿、按、摩、揉、捏、点、拍等形式多样的手法。”

林守宬想起莫常平在外的名声和表现在外的性格,默然了。

他们站的屋子是里外两间,站着的是外间,里间的炕床上坐着一位老妇人,她跟前还有两个七八岁的丫头,边上放着一些鞋垫子,显然三人正在做活。

时间一晃而过。

阿南见她说得郑重,虽然不甚明了她的担忧,但还是将她的话听进心里了。

罗氏也笑了,“那我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五还是一如既往的妥帖。

葛如沫脸一沉,又来了,这是钱的问题吗?刚才还强调了她在药厂的决策权,敢情她是白说了。

金大娘叹息着劝她,“今天的事惊心动魄,幸亏最后有惊无险,你不是当事人,根本没法体会身在其中的焦灼不安,那种被人逼到绝路的窒息很多人都会崩溃的。

两位里正都觉得肩上担子重啊,可惜他们村里都没有出现一个葛五,可惜啊。

葛祥荣也帮腔,“四叔公说得对,养老银子,咱们族里一向都有定例。你这样狮子大开口,极为不妥,族里不会同意的。”

林氏一个机灵,知道今天之事她必须一力扛下了,“回禀大人,此事是老奴的错,老奴行事太过激进,二少爷和大老爷俱不知情,老奴愿意当众给葛大夫道歉。望大人饶恕。”

临走前,奶娘林氏最后瞧了葛如沫那错落有致的卧房一眼,垂下的眼眸难掩忧心。从葛如沫的房间里,她看出她是一个做事条理很清晰的人,这样的人说能自证清白,真不能窥。

听到她点名,有人心眼提到了嗓子眼,有些人却放下了心。可放心的人放心得太早了。

修路也是一样的道理,即使咱们修了新路,家家户户日子过成那样,别人就会高看一眼了吗?时日一久,路坏了,咱们又有能力有闲心去修补它吗?

“你是有才兄那房的吧?祥贵娃子家的老二”

“四太公,你这样油盐不进,那就别怪我做晚辈的说话不客气了。五这事,你不能罔顾族人的利益,一味地袒护她!族里,比你年长的人也不是没有,由你一个人来做这决定,也欠妥当!”

院子里人群中,绣琴娘一个劲地摇头,“比不了,比不了,葛如沫和傅大姐好歹做了十几年的姐妹,一个土生土长只顾自己的利益,自己赚得钵满盆满,对族人没有丝毫情义,半点便宜不让占:一个却是半路流落,反而对乡亲充满情义,本可以走得悄无声息,却毫不忘本,肯为养育了她十来年的土地以及土地上的村民慷慨解囊。两相一对比呀,白瞎了葛如沫的一身医术,要是傅大姐有这样的医术,凭她这么仁善的心,她周围的百姓们一定会深受其福泽的。长平娘,你说是不是?”

葛常青吱唔着,他很想大言不惭地说是,可这话他底气不足,喊不出来。而且就算他巧舌如黃也蒙不了他爹和四叔公这位老人精。

从京里那些人住进村里开始,葛如沫就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这两车的东西,咱们怎么弄回去啊?阿南看着一车的海带一车的紫菜,很是发愁。

“哎呀,王大夫,你就说说,孟家有没有仇家吧。”阿南忍不住开口了。

待葛如玉一安置好,葛如翠葛如岫两人二话不说,拉着葛如翡就走,整个过程都崩着个脸。

“娘,你还没回答我呢。”

所有人都自动忽略了那句除了青囊医馆外的话,在他们的想法里,青囊医馆一天能销售多少,肯定比不上回春堂的。所以可以忽略不计。

葛祥荣摇摇头,真是自作孽了,葛长平几个折腾那么久,只落得个被人埋怨的下场。人们不会怪五,只会怪这始做俑者。看着吧,几个村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恨他们呢。

“葛长平那毛头,翅膀还没长硬呢就想飞了。”

“哈哈哈,葛老哥,你对咱们几个真是了解。既然是给说法,也不必进屋了,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们几个的面说的?”一道爽朗的男中音在门外响起。

葛根和葛彥明找来时,葛祥荣正在交待住处的事。

“可否容我一观?”傅成商量着问道。

闻言,松子一愣,连忙扭头看过去,“哪呢,我看看。”

不过这些都得要钱啊,葛如沫不由得感叹钱不够用。医馆这一个月来收入不错,药厂那边收益也高,可时间太短了,置地的银子倒是拿得出来,但要完成她的计划,估计还是得到明年才行。

“不不,我们还是等等孔大夫吧,不急于一时。”男子惶惶然的,显然拿不定主意。

“自打大军进入岭西,每日都有不少战士由于身体不适倒下,疑似霍乱吐泄之症军中草药越紧缺,没有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法每日都有不少战士倒下,军医处人满为患无意中用了沈将军带回来的药水,用过的战士见效很快,愈后状况良好”

年幼的点头,“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药好不好,可蒙不了人。这药大家用着好,来买的人自然就多。”

以致于每回葛七斤夫妇做出什么与葛五有关的决定,人们心里总会不自觉地想到这对夫妇又在打葛五的什么主意了,这一现象表明葛七斤夫妇在舆论方面做为父母一方天然的优势荡然无存,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葛祥荣忙借着喝水掩饰自己的失态。

得了准信,有些聪明的人立即溜回家商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