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病在中医上都有药可治,比如活络效灵丸,就是治癓瘕积聚的,还有鳖甲煎丸,更是常用于肝硬化、肝癌、肝脾肿大、子宫肌瘤、卵巢囊肿等证。

“是给五说亲的吧?你给拒绝啦?”邻居探问。

她这话,众人听了颇有些议论,觉得她有些得理不饶人了。可是葛如沫一概置之不理,置若罔闻。

“呵呵,你们倒是想得挺美的,若是今天顺了你们的意,你们倒成了大功臣了!多划算的一件事,上下嘴皮子一掀,就想着慷他人之慨,博得偌大的好名声。”这充满嘲意的话自葛如沫润如红蜜般的嘴唇吐出,她的眉眼瞬间犀利起来,“也不想想我这青囊医馆愿不愿意当你们的踏脚石!”

赵郡贤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她,今天的她的表现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似乎她在医和药之一道上当真是走到了一个他所不知的领域之内。

不过医馆也规定了,坐堂的大夫可以出诊,但医馆内至少要有一位大夫留守。且青囊医馆的大夫是每四日休一日,当然,不喜欢沐休的可以来医馆帮忙做事。

见到这位老人,葛如沫的脑海中自动浮现他的资料:这位老人名讳葛有龄,是他们上藜村葛氏一脉中活得最久的老人,今年八十有二了。

这些儿郞们此时纷纷取下了狮具,露出真容。

“此话甚好。”

只是有个问题,两人都不可避免的需要面对,“你二姐呢?你给她在你的医馆里安排有工作吗?”

他整合了大周的医疗体系,建立起了一整套考核等级体系。他来不及布置更多,很多上述她在大周纪事里读到的政绩都还只是有了个框架,初见稚形。

当时葛强先去找了陈省之,陈省之倒是想出办法来对付那蟑螂,但他没有把握蟑螂临死前的反扑不会弄坏孩子的耳膜,因此造成孩子耳聋。后来他建议葛强带孩子来找葛如沫试试,他也跟着一块来了。

“而且,你应该有足外翻的症状,目内眦赤痛。”阳跷为病,阴缓而阳急,从而表现出足外翻的症状。他穿着长袍,遮掩了,让人无从得知。

此时的人对鬼神还是很敬畏的,听到这么毒的誓言,旁人都理解地点点头。

“娘,我说一句啊。她家父母那个样,拿回去也保不住。倒不如我们替她保管着,五不是打算开医馆了吗?到时她一定是住进去的,这粮食咱们到时给她搬进去,就能暂时解决这吃饭问题了。”

葛如沫摇摇头,他们不知道她的情况,她自己焉能不知道自己?经验她不缺,在医学院五年,后来又当了六七年的临床医生,她真不缺坐馆大夫那几年的历练。

“就是那葛二姑娘。”

来了,戏肉来了。

姚黄描述的一番话,葛如沫金针刺穴的神奇医技听得人入迷。这样的治法只在京城的士族圈里偶尔可见,在寻常百姓里治病多用草药或者信巫医的则用符水之类的,针炙,难得一闻。

叶嬷嬷还在想,可是旁边的一个叫姚黄的丫头已经啊了一声,在她们看过去时,便说,“这位姑娘问了,奴婢才想起来,半个月前,在来苏州府的路上,我们不是遇上大雨么?夫人虽然没被淋着,却受了冷风,后来在破庙躲雨时,夫人就有些恶寒头痛,其余的症状就和这位大夫说的一样。只是当时忙乱,夫人也不让奴婢告诉你,只让人铺了被子抱着被褥稍作休息。”

这姑娘是真怒吗?他看未必。

梁道斌关心地问,“姨母的病如何了?”

葛如玺笑嗔,“你才见过我几个姐妹啊,就说她们都没有。”

第三日,屋外,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屋里,葛七斤家虽然一家子在吃午饭,但气氛也不怎么好。

肝喜喜达而恶抑郁,肝气郁而化火,便烦躁易怒,亢奋激动。这种人性格别扭扭曲,别人平常的一句话都有可能惹得他暴怒,让人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这样的人自然为人所不喜,如此简直陷入了恶性循环。

“你是说?”孙胜恍然,难怪,这就对了。

周氏无措地站在那,看到葛如沫时,忍不住一把将她扯过来,“祥贵嫂子,那方子是这死妞开的,要杀要剐就任你处置了。况且她昨晚也说过,出什么问题她一力承担,你便是将她发卖了,我们也绝无二话。”

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周氏离门近,忙去开了门。

疾病如救火,没多久,会诊室的门就打开了,医生们鱼贯而出。

“是。”既然葛如沫都决定了,那他只能听令行事。

金算子和那对兄弟自去交割。

兄弟俩拿了银子准备离开的时候,葛如沫想起了她那牙刷的事,就叫住了他们。

惹得他们莫名紧张,葛如沫笑笑,示意他们不用紧张,然后赶紧将她想要牛骨的意思说了。

果然,听了她的话,那兄弟俩人狠狠松了口气,然后年长那位飞快地说道,“牛骨家里有,晚些时候送来。”然后拉着他兄弟飞快地走了。

“喂,那钱呢,还没说那牛骨怎么卖呢。”葛如沫在后面唤。

“这牛骨算是添头,不用钱!”那人的声音远远传来。

葛如沫还想说什么,可他们已经走远了。她对他们的行为颇为无语,不就是几十两银子吗?这样如临大敌,不正告诉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书中有言,凡使牛黄,用单捣细研如尘,绢裹定,以黄嫩牛皮裹,悬井中一宿,去水三四尺,明早取之。葛如沫是第一次处理纯天然牛黄,自然是照着书中的说法来做。

“掌柜的,这两哥们,我认识啊。”阿南挨近了葛如沫身边说道。

葛如沫知道阿南在认人方面极有天赋,非常适合做跑堂这一活计。只要见过一面的人,下回再碰着的时候他都能认得出来。所以他说这话,她并不惊奇。

“哦?”交易完毕,货银两讫,葛如沫对那两人的身份并不好奇。只不过见阿南谈性正浓,随口地应了一句而已。

阿南好容易找到个可倾诉的人,也不管她态度敷不敷衍了,“他们好像就住在上饶村,姓什么来着?”阿南敲了敲自己脑门,“对了,姓徐!这一户人家姓徐。据说十几二十年前,他们的老爹也是凭着无意中得到的一块牛黄起家的。最富有的时候曾有过近百亩的水田,可惜再加的家财也架不住后辈的不争气,都给败完了,连祖屋都被儿子合着外人谋了去。如今他们又得了一块牛黄!东家,你说他们家是不是有辨别耕牛是否有牛黄的办法啊?”

“有也是人家的本事,这回的交易咱们要谨言慎行,不可往外说。别给人家招祸,也别给医馆抹黑,知道吗?”葛如沫慎重地交待着。

人家手上有这样的珍品,不去镇上交易,而选择了他们青囊医馆,那么该保密的也得给人家做好咯。不然事情泄露出去,以后谁还敢拿着好东西来他们医馆交易啊。

阿南一个劲地点头,“东家,阿南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虽然性子跳脱,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还是门儿清的。”

“那就好。”

金算子在一旁淡笑而不语。虽然他在青囊医馆工作的时间不长,但他很看好青囊医馆的发展。

东家行事外圆内方,不迂不腐。医馆内诸人诸事皆有章有法,东家亦不曾有偏颇。医馆内的氛围很好,他们在这干活的心里敞亮明快,没有别家医馆的勾心斗角和乌烟障气。他相信,青囊医馆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