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的迟疑,“砰”一声关门的声音,赵钦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看来接下来的时间要好好对未来做个规划了,所有可能对自己有不利影响的人或事都要考虑进来。

光是看看这些一条一条、宽宽窄窄、五颜六色的书籍,就已经让人有点头晕晕的感觉,更别说去读了,若是来了一个处女座的强迫症患者,一定会直接昏倒的。

一寸短一寸险,光有匕还是不够的,制造这套刀的人果真是匠心独具,把打斗之时可能遇到的所有状况都想到了,现下拿在手里的这把腰刀,才是整套兵器最亮眼且关键时候能救命的部分。

没办法,看来这老太爷是真喜欢自己,先是给他讲了半天陈芝麻烂谷子的历史故事,刚聊到正事,又想起这一菜窖的宝贝,看来若是想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说不定还得搬上两颗白菜吃了饭再说。

赵钦胸中闷闷的,他不是个容易动感的人,可这时候却因为老太爷的不安而绪低沉了下来。

这老头儿连路都快走不动了,竟然还拄着跟铁拐杖,武林后街这个地方,真是神奇。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围在赵钦周围那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他们把马六的考虑状态当成了默许,包围圈慢慢缩小,原本站在前边的马六被红了眼睛的甩在了后边。

于是赵钦找了个靠墙的地方,把车停下,那墙也许只是曾经可以称作一堵墙,现在只是破败的砖堆罢了,车停下来时候引起的动静,惊动了躲在砖堆后边的一只老猫,那猫的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另一只眼睛在后街阴暗的环境中泛着悠悠的绿光。

午饭是没办法进行下去了,宋怀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豹子样锐利的眼睛看向赵钦这个坏了他安排的人,只是一瞬的目光交接,空气中已充满了战场上的硝烟味道。

哈哈,有意思,这老爷子也挺可爱的,赵钦看了宋怀的表,心里笑歪了,但脸上却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表,伸手把那小盒子拿过来,放在旁边,说了声“谢谢大小姐”,就等着看接下来宋意龄的小把戏了。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原来又碰到了个玩儿票的富家公子哥儿,赵钦无奈地吐了口气,摇了摇头,杀鸡焉用宰牛刀,神秘人的目的应该不只是为了杀徐峰,徐峰只是个牺牲品。

他迅速回忆了下曾接触过的所有队友,不论从声音特点和动机上,都与神秘人身份不符,“你也是。”

如离弦箭一样快的几步助跑,轻舒猿臂,手脚并用,快速顺着巨大石块垒砌而成的围墙踩了几下,赵钦就已经像猿猴一般,双手攀上了围墙最顶端的边缘。

冷冷一笑,“刚才不是对我大跳艳舞,想要勾引我么,怎么?现在小爷满足你的愿望,倒是不愿意了?”

从始至终她的面具都是戴在脸上没有摘下的,那张被遮住一大半的小脸,究竟是何种表,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赵钦没办法看清,如此一来,善于通过微表观察人内心真正想法的手段,他就用不上了。

晃晃悠悠一天就过去了,赵钦想到小品里说的“眼一睁一闭,一辈子就过去了,嚎~”,当时看这台晚会的时候已经是重播了,直播的时候他正在金三角毒枭的魔窟里,那次救出来的被拐卖妇女整整一百零六人,而战友也是在那次行动中被内鬼出卖牺牲掉的。

男人,尤其是年轻男人之间,想要找到话题开始聊天是很容易的事。

这个时候玩什么猜谜游戏,宋意龄莫名其妙的,但还是不忍心不理赵钦,就随口回了句:“不知道。”

她那么冰雪聪明,怎么可能不明白,可她还就是要装一回傻了,小脸朝顾城锦那边一转,笑容挂在那里甜甜的,桌子底下照着赵钦的腿就又是冷不丁地一脚。

充满自豪光泽的小脸扬起,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赵钦笑的粥都差点喷出来,绕了个大弯子,原来为了这个。

赵钦留恋地从那张很好睡的床上爬起来,猛地一开门,没看清来人是谁就拖长了声音无奈地问道:“还有什么吩咐啊?”

余管家一怔,然后低眉顺眼地笑了下,回答道:“暂时没有,赵先生先休息吧。”

连日在外奔波,对她这个从小生活环境优越的大小姐来说,也绝对是不好受的,此时又重新坐回熟悉的车上,疲惫感就如潮水一般,波尾连着波头地就袭了上来。

“哈哈,好!”宋意龄对赵钦没办法了,正准备撒娇向爸爸解释,以往这招是屡试不爽,她的很多带点小无理的要求都是这样达成的,可谁知刚一张口就被宋怀中气十足的肯定回答打断了。

然后……那保镖就被赵钦一脚踹出了窗外,直接从二楼摔了下去。

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先偷偷地去一趟爸爸的公司,让人把这顶迷彩帽修好。

此时的赵钦已经没有什么心再去开玩笑了。包里装着的是他这些年一直带着的一顶迷彩帽。这帽子并不是赵钦自己的,而是赵钦战友的。他永远也无法忘记,他战友就是因为被自己人出卖,所以才牺牲的。

不过对面的那五个男人可没有这么好的耐性看着他们俩在这儿。刚才那个被赵钦教训过的扒手上前一步说道,“小兔崽子,死到临头还有心谈恋爱?!”

“不知所谓!”冷冷地瞪了扒手一眼,赵钦倒也没打算跟这种社会上的渣滓一般见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