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杯龙舌兰。”顾若招来服务生坚定地说。

“她知道?”

“你昏了头了!”安父有点激动,“我为什么让你回来继承,花尽心思让白北海支持你继承,你知道如果你不做那些股东们可都是虎视眈眈等着我拱手把安氏交给他们!”

吵架已经成了这对昔日的恋人在面对现实生活时最多的交流,可是谁也不愿意放开手,可是不放手也只是因为彼此都有依靠的必要,又或许还没有新的选择。

“那敢情好。”顾若不假思索地回道。

顾若想了下还是开口说了,毕竟就目前看来不管白如霜是出于什么理由和安佩和订婚,暂时她们都还是条船上的人,“你该不会告诉陈锦唐什么吧?”

陈锦唐出去开会,顾若精神紧绷,不会是去向领导报告吧?

“对不起”他喃喃了句,“可是我不能”

“什么?”陈锦唐似乎觉得很难以置信,“你现在是实习生,哪里有假?”

顾若赞同,白如霜坐到了驾驶的位子上,顾若钻进车后,车子开到家宾馆前停了下来,白如霜先下车从宾馆里叫出个服务生过来帮忙,先把人弄进大厅的沙发上,顾若到了前台办理住房登记,摸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登记的小姐。

三分钟过,某若得意地拔出了看,立刻傻眼,估计是早上钻在床里焐出了身汗,温度计上赫然显示36度8。

安佩和是自恋爱炫耀的家伙从不打架,而陈锦唐是学校的学习标兵为人谦和,这样两个人怎么会打架,而且还给安佩和留下这么深的道疤呢?

“也许吧。”安佩和说,“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躲”

安佩和抬头,嘴里还咬着块猪耳朵,“人么都是会改变的。”他说着把猪头往顾若那里递,“要吃吗?”

宅女的生活很单调,思维也单调。

“顾若同学,就算是搞错了你就这么不愿意来参加吗?”那头的辅导员似乎不是很高兴,“你看你哥哥不但自己参加还让你参加,不就是希望你能为社会做贡献吗?这也是锻炼自己,让自己接触社会的好机会,可是你”

“我参加我参加!”顾若赶紧说,语气无比诚恳,辅导员这才满意地挂上电话,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无耻的安佩和是无私的人,无辜的自己却是无耻的人。

于是第二天早顾若顶着寒冷爬起床奔赴路,远远就看见愚蠢无比的红底黄字旗子,“希望小队”四个字在寒风中飘扬,顾若哆嗦了下走了过去,群热血激昂的红领巾和团员热烈的向她招手,其中包括安佩和。

顾若寒碜地招完手大步挤到安佩和旁边瞪着他压低声音说,“你找死啊?”

安佩和厚颜笑凑到顾若耳边说,“没办法,老师说后备团员必须参加这个活动。”

“那关我什么事?”顾若双目瞪圆,咬牙切齿。

“你不来,我怎么扫雪啊?”安佩和笑得天真无邪,然后积极的举手,“老师,我要求和我妹妹组去扫号街到五号街!”

“安佩和同学真是大家的好榜样啊!”“号到五号这么长的路!”“而且他还帮他妹妹也报名了呢!”

“”顾若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被某和架着拖进小巷子里,人高的大扫帚丢,安佩和伸了懒腰,大步向边走,“好好扫啊!”

“凭什么!”顾若叫道,安佩和扭头微笑,“你床底下鞋盒子里装的漫画,床垫下面的杂志,书架上书后面的糖纸,哦,对了,还有你枕头里的返校日程表,你不想返校想在家睡觉是吧?”

顾若彻底失败了,颓丧地和某人商量,“你能给我买杯热奶茶吗?”

“好。”安佩和咧嘴,“那么,两小时后见咯!”

两小时后。

原本冻得发抖的顾若热出了身汗,满脸通红接过安佩和递过来的奶茶大口地喝着,辅导员和挥着旗子的领队走了过来,“哇,安佩和,原来我直以为你对集体的事情都不上心,没想到这次干活干得这么好!”

“可不是。”领队道,“还知道照顾自己的妹妹,给她喝奶茶。”

顾若无言,因为要捧奶茶,自己干活用了2小时的扫帚此时正握在安佩和的手里,他低头貌似害羞实则没脸的低声说,“没有没有,我做得太少,远远不够”

“太谦虚了,太谦虚了”辅导员激动地说,没想到啊,平日里学校最不热爱集体活动的学生在自己的带领下竟然进步如此之大,实在是让她感动啊。

边的顾若无言的喝奶茶,世界如此不和谐。

雪越下越小,最后干脆停了,顾若伸手推了下路边的小树,抖落大片大片的雪花,顾若有时候在想,也许自己对男人冷感的毛病是源于安佩和,因为在她开始有性别观念的时候,离她最近的同代男人是安佩和,而他展示给顾若只有——厚脸皮,卑鄙,无耻,下流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结论是合理的。

顾若和小白半问半摸终于找到了白家,按下门铃隔了好会,白如霜出来开了门,看见顾若无比吃惊,“怎么是你?”

顾若笑了下,“我想来看看你爸。”

白如霜机警地问,“看他做什么?”

“恩我和他起出的事,出了院都没看他次实在是说不过去啊。”顾若硬扯出个理由来。

“他现在情绪是很稳定,不能见客。”白如霜毫不留情的拒绝,她预感到顾若来这里不会有好事。

可是白如霜越是这样顾若就越能证实自己的猜想,“我只是想看看他而已。”

“他经历的那些事精神受了刺激,我不想他再出什么事,有什么事我们去外面谈吧。”白如霜说着就拿过走廊里挂着外套要出来关门。

顾若伸手抵住门,“是怕他看见我想起以前的事,还是说他已经想起来了?”她字顿地说,目光死死地看着白如霜,而白如霜却不敢直视顾若,目光躲闪地说,“我不明白你的话。”

顾若勾起嘴角笑了下,“提供安家帐目的证据似乎是大功件,但是真要细究起来问题还不少。作为证据必须是合法取得的,那么请问白如霜经理,作为不负责帐目的人你怎么能拿到安家的帐目证据并将其外传呢?获得的途径暂且不谈,先说说你个不负责做帐的人又如何知道是哪本哪几页哪几笔出了问题呢?知道的这么详细的似乎只有你的父亲白北海,哦,对了,他最近精神失常似乎是不会受什么法律牵连的,那么你父亲是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些事的呢?车祸前?那么知道这些的你为什么要在父亲车祸后才动手?还是说因为安家破坏了你们的协议,涉嫌谋害你的父亲,所以你才忍无可忍拿出证据,那么我们就不得不去考虑在你父亲车祸前你们和安家是否有什么不法交易,而交易的内容就是你要为此帐目保密?如果是在车祸后的话哦”顾若拖长了音凑近白如霜,“不可能吧,要知道,你父亲可是失—去—记—忆的精神问题啊,如果他记得的话那么是不是说明他已经没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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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霜很平静地看着顾若,“所以呢?你觉得安佩和成了替罪羊我爸也必须被拖下水?”

“事是你们做的不是吗?”顾若直接地说。

“拉他下水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白如霜笑着说,她说得不错,现如今就算白北海是装的失忆,也不过是多个被抓的人,对安佩和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我知道。”顾若说,“我只想知道安佩和他爸妈去哪里了?你们不会不知道的,安佩和收到传票第二天他们就出国了,天时间如何安排这些,除非在你举报的时候他爸妈就准备好了,而会告诉他们的只有你爸!”

白如霜愣住了,顾若继续说,“因为有他们在,安佩和做不成替罪羊!必然要扯上你爸,他也没有把握在盘问下不会露出马脚,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好人提前告诉他们,让他们背着安佩和准备好切,然后离开。这样来,他自己就安全了!”

看见白如霜震惊的表情,顾若继续说,“而且陈锦唐不知道,因为他直只是想让安佩和失去切,而不是想让他做替罪羊,他所做的不过是为他的父亲报仇,陷害安佩和从来都不是他所想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白如霜说,“陈锦唐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的,做到这步,既保全了我父亲也满足了他,他也因为这个而感激我父亲和我在起,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傻,但是我也没有办法。”

顾若点点头,“好吧,那么能告诉我他们去哪吗?我只想把他们找回来。”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白如霜觉得她有点天真了,“我能站在这里回答你的问题你就应该觉得满足了。”说着她转身向门里走随手就要关门,个声音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响了起来,包括在顾若身后言不发啃烤红薯的小白,“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