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发现了他的异常,问道

“这是经验主义,照他这么说,那石头不也会有感情吗?”

毛毛的对面,两个身材矮胖的中年妇女正叉着腰虎视眈眈。医院的负责人穿着一身过气的西装,呆坐在办公桌边,手里紧紧地握着一个白瓷茶杯,好像是在取暖,又像看戏看到精彩之处自然流露出些许紧张。

李旦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的新生命而发自内心的高兴。

李旦说完了,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眼前的只是一幅画,而杭州的七星古梅他是亲眼见过的,是活生生的树。

那一次,李旦在停尸房晕倒,她进入了他的梦境。李旦当时就身在这个大房间内,而蒂娜小姐似乎对他视而不见,当然,她似乎也没又发现漂浮在在空中的陈洁。

侧面调查后才知道,老钱在改行做画家前曾经做过八年的外科医生。

倪小青的叫声时断时续,似乎还混合“扑通扑通”的声音,虽然有点模糊,李旦可以断定,她掉进的机关里有水!

陈洁正想详细询问,蒂娜小姐轻轻抬了一下手,平静而轻柔的说了两句,就转身上楼。

她转脸看着李旦问道

“另外一次,他上大四的时候,我突然接到电话说我哥因为失恋跳楼了。我跑到他学校,却看见校医和他的辅导员正在拼命数落他。

虽然接触不多,但她能理解李旦此刻的心情。印象中,除了汤圆和虎哥,他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其他亲近的人,而且汤圆与他一起长大,心意相通,这一走,唉!

两人快速上车后,郑琪才告诉他,刚才她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刘诺家发生了爆炸。人员伤亡情况不明。李旦没有追问电话的来源,他相信,和陈洁一样,郑琪身边也一直有人在跟随。

她的话已经说出了两人心中的疑惑,虽然有些难以相信,但还能有更好的解释吗?

白虎摇瑟凤吹笙,

两人没有停留,快速进了门洞,两米多的宽度马上被收紧到一米多,李旦只好拿过探照灯,自己走在前面,让汤圆抓住保险绳,跟在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两三米。

两人沿着台阶向祭坛下走去,踩着木屑虽然感觉有点怪异,李旦也没有再说什么。走到六十多级的时候,突然一阵冷风从面前吹过。李旦的眼睛马上跟过去,却什么都没有。但几米外的台阶的木屑明显被什么东带起来,又纷纷落下。

“兄弟,你可醒了!”

车向卫运河开去,目的地是刘诺的家。下了公路,就是浸泡在雨水中窄窄的村道了。不远处,河面因雨水而显得宽阔了许多,之前走过的河滩大部分已经被黄绿色的河水淹没。

第二天一早,他直接来到虎哥的办公室。推门而入,老指导员正在皱着眉头抽烟。他告诉李旦,案子已经破了,三个大学生之前的死者也已经根据卡片上的记录,挨个上门做了核实。但胡纯已死,其杀害这些人的做案手段也成为难解之谜。

无疑是中毒。但具体是自杀还是他杀,只能等虎哥他们来查了,但可以肯定,三个学生的死与他脱不开关系。

这是一排老式平房,青砖灰瓦,屋檐高挑,门前还有几株石榴树,倒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看着那层晶莹透明的角膜从黑衣女子眼部剥离时,李旦心情意外地有些沉重。虽然不清楚她为何潜伏在上官虹弟弟或者说是其背后的对弈者身边,但从偷包到昏迷,即便是被匕首划伤,她也没有做出任何威胁到自己的事情。

虽然没有专门学过这首诗,但诗中对郁郁不得志的感慨和满怀苍凉的呐喊声还是扑面而来。印象中,李贺应该是不到30岁就英年早逝了。而从这首诗里,却完全感受不到一个二十几岁的人应有的朝气。尤其是“地老天荒无人识”,那种孤独感是刻骨铭心的。

图片总共3张,一张整体外观,一张是在运河上拍摄的柱廊,最后一张内部的。高大的立窗几乎没有光投射进屋内,空旷的屋子里一张橡木长桌和几把椅子是唯一的家具。

5分钟后,李旦抱着女子来到医院。在等待急诊的时间里,他找到虎哥说明了情况。两个人就坐在连体软椅上闭目养神。其实仔细看,可以发现闭着的眼睑下,两个人的眼球都在不停地转动。

几个人招呼着进了屋,一盘大炕上铺着席子。虎哥先扶着老人坐上去,这才让李旦一起脱了鞋盘坐在炕上。两个老人说话哭哭噎噎,口音又很重,后来老崔的妹妹把话接过来。李旦才听明白事情的经过。

女孩叫依兰,名字好听,人也端庄素淡。每次和她一起吃饭时,李旦总是笑眯眯地看着对方,她属于那种吃饭很好看的女孩,动作缓慢而又节奏,像舞蹈一样优雅。

声音有些哑,听起来阴恻恻的。而抬起的脖颈正中,一个突出额喉结在动。这时,对方起身的同时,膝盖已经撞向李旦的胸廓。

看着盘腿坐在对面的李旦,他有些尴尬地笑了,说道“其实我当时是没想明白,她脸一变,大黑头发一垂就吓懵了。现在仔细想想,其实她真不是想吓唬我,这是宓妃来找我托梦啊。

真是撞鬼了,我赶紧默大声念佛号、念基督耶稣、念无量天尊。好像是真的管用,正中间的一个女的向我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我们相隔不到三米,看的很清楚,她脸上没有鼻子、眼睛,嘴、眉毛,什么都没有,就跟带着个面具似的。后面的人一个一个往她身上撞,像是叠纸一样,最后全都钻进她的身体里。

出了这样的事情,棉纺厂没人敢再接近,工人都回家务了农,里面的设备也被县里派人来拆掉拉走了,房子被彻底遗弃。

但挖开幕而完全没有回填,这种事对任何专业团队而言都是不可思议的,除非,是遇到了意外情况。

这说明,平淡或者说平庸有时意味着好运。李旦每每想到父亲的这个解释,都有些不以为然。可老人家在自己还没学会叫爸爸时就去世了,也不好去质问,时间久了,也习惯了淡然处之。

她把手伸过来,李旦伸出右手握住。左手撑向地面,却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石头。让郑琪把灯光就过来,手边竟然是一尊20厘米长的石雕人偶。

虽然对郑琪的话半信半疑,李旦却找不出更合适的解释。而且,仔细回忆一下,虽然意识上,自己觉得镜子里是外祖母,但哭泣的声音,黑色的头发,光洁的额头都意味着里面的人非常年轻。而外祖母就算没有淹死在卫运河里,失踪前也已经五十多岁了。

接着,后墙上突然开了一道缝隙,从地面算起来有一米多高。随着咔咔声音停止,一个两尺多宽的洞口出现在眼前。手电光照射进去,是一个平行于墙面阶梯,向左下方延伸。

汤圆很爽朗地笑着,还偷偷对李旦得意地眨了眨眼睛。他说,自己要去刘诺家里认认门,三天以后,再去对岸的清平县找李旦。

“迷楼后来的事情和我们手里这个婴儿玩具有关。”

服务区里唯一的饭店外表装潢还不错。进到里面,大堂里空落落的。上前询问,服务员说,没到开饭时间,只有驴肉火烧和鸡蛋汤。

他几次打量过刘诺手上花纹奇特的镂空戒指,明白那是很特殊的。这也意味着,她和上官虹之间绝对不止闺蜜那么简单。即便上官虹死了,她也不会去找个男人谈恋爱。

“不是我胆儿小,今儿个上午,我为了上官虹的事情刚去拜访了社科院的一位师伯。他是专攻初唐文学的。”

虎哥说,从这些证据来看,丹亲自作案的可能性不大,况且作为其重要的不在场证人,丹在这个时候找人除去上官虹,反而会引火烧身。不排除是有人故意所为,目的就是让把丹退推出来。

午夜后,雷声大作。随后,大雨倾泻而下,雨水几乎是泼在窗玻璃上的,这种情形在北方并不多见。大雨直到第二天傍晚才渐渐停止。

“这里是我的工作室,画也都是我自己整理的。前几年,美国一家私人博物馆给我提供了一笔经费。我的工作就是发现整理中国历代名画的技法。”

说起这段往事,郑琪口气很平淡,李旦听来却触目惊心。

铁云奶奶死了。

“那个人不见了,我用不用报警”,刚刚高声示警的服务员紧张地看着半蹲在地上的李旦。

孩子的头发正是淡淡的黄色,身上还裹一条纳瓦霍锯齿图案的毯子。

不过,对这种橡皮糖一样的人李旦向来都是远离的,他甚至想,倪小青不正常时倒是更好相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