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千灯悬面!不过最好不是真的?”汤圆喃喃道。

药销日晏三匙饭,酒渴春深一碗茶。

刘诺绕过两人先到了洞口边,蹲身用手拉了一下,一个白色的绳梯出现了。她说为了方便下去,请人提前挂在两个铁凿子上,可以撑住四百公斤的重量。

“可以开始了吗?”

她身后的跑车并没有停留,发动后甩起一串水花扬长而去。

在胡纯的讲解中,普通生命的延续是以血为代价的。而人之所以为人,不是因为智慧,猩猩同样可以通过有计划的预谋将一只猴子抓捕并分而食之;也不是因为工具,乌鸦懂得利用石头抬高水位,目的是吃掉浮在水面上的毛虫,秃鹫会飞上高空把骨头摔向坚硬的石头,然后取食里面的骨髓。

黑猫一声惊叫,被李旦打落滚到楼梯下。但它不顾疼痛,翻身又向着郑琪冲上来。李旦没有犹豫,从兜里摸出那根两米多长的丝线,两手在空中一绞,猫没来得及出声就失去了生机。双眼依然瞪得大大的,只是一圈金色已经变绿。

离开宿舍楼,李旦对陪同的老师提出来,能否引见一下哲学系的胡老师。对方虽然有点纳闷,还是点头答应,然后带着三人向青年教师宿舍走去。

果然出事了!

反复看了几分钟,李旦确认,这确实是刻意写上的,而且一首诗。是中唐诗人李贺的《致酒行》

中午时分,李旦拨通了郑琪的电话,把这几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但没有提与陈洁的通话,其实也不是刻意回避,他只是认为暂时没有必要,毕竟郑琪的身世他也没有办法去印证,只能说从实际相处来看,她对自己没有任何恶意。

虽然很少主动去酒吧,但因为职业的特性,李旦对酒吧并不陌生。眼前的女孩子最多不过20岁,但从她露脐短衫和短到已经不能称之为裙子的穿着来看,已经是个泡吧的老手了。

“小崔父母突然病了,说是双目失明,他妹妹的视力也变得很差。”

郑琪离开后,李旦直接上床。醒来时,已经是早上9点。昨晚离开时,郑琪告诉他,自己要回美国一趟,她需要去ay供职的那家机构实地调查一下,否则总是被动地接招,后面还可能出现更大的危险。

这样推测下来,郑琪似乎对那个机构也了解不多。特别是,她对陈洁几乎一无所知。而那个迷一样的女人,她又是如何进入到自己的梦里,抑或说是把自己植入到她的“梦”里?

“你看见了吧,真t吓人,比古塔那些无面人还瘆得慌。”

李旦回家查了一下才知道,所谓铅糖就是醋酸铅,书上说是一种白色晶体,基本上是无色无味,可以溶在水里,只有燃烧时才会会发出一点酸味。

武装部派下人来,组织工人和村民把地砖挖开。下面,果然有个很深的洞。有个胆大的民兵拿着火把顺着绳子坠下去,十几分钟后火光消失,放下去的绳子也变得轻飘飘的。

李旦记得很清楚,铁云奶奶与铁云爷爷的合葬墓就在这棵鬼脸树旁边。当年,他送葬回家后,连着几天做梦都见到这个长在树上的鬼脸活了,此后再没敢来梨园。

郑琪已经此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个藏头诗和《洛神赋图》又有什么关系吗?”

疑惑间,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身,手电照射过去,是郑琪。她告诉李旦,她已经在井沿上固定好了登山绳。走近通道口时,她把带下来的探照灯打开,眼前一下子亮了起来。

李旦虽然说的很笃定,但浑身却像过电一般,轻轻颤抖了一下。

毕竟对这个家,这所房子,他了解的太少了。只知道外祖父解放前一直在县城做账房先生。直到土改后,回乡做了农民。后来,赶上三年自然灾害,没有粮食,一家人只能靠吃地瓜干和杨树叶子过活。他身体本来就弱,很快就全身浮肿而死。

但从那以后,刘家的的后人越来越少。而且,女性成员都天生患一种血液病,年纪轻轻就会夭折。”

整个建筑分为归雁宫、回流宫、九里宫、松林宫、枫林宫、大雷宫、小雷宫、春草宫、九华宫、光汾宫这十个部分。天下人都把它称为新宫。

“你做采访啊,这都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你可别乱写。”

听着刘诺的叙述,李旦心里也有点淡淡地感伤,对死去的上官虹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看起来,不论她和《洛神赋图》有什么样的关系,归根到底,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生而已。

“这事儿,真有点诡异,你可能没有听懂,这歌是用长安官话唱的,也就是唐朝普通话,我之前学过一点儿。”

那句诗被涂抹了红色,这意味着什么?汤圆不知情,李旦心里却思潮翻滚,《洛神赋图》的作者顾恺之就是无锡人。而且郑琪也反复提到,《洛神赋图》原画上就有这四个题字。如果是因为见到这几个字而恐惧,那上官虹又在怕什么呢?

“先生,您也喜欢纳瓦霍艺术品?”丹和虎哥的谈话已经结束。刚好看到李旦仔细打量这个陶壶。

车过了一座水泥桥,就沿着河岸向西北驶去。时间不长就进了保税区,再左转,一个院落的拱门上几个大字:保税区物流园。

随后,马老爷子严肃地对铁云夫妇讲起家族的历史。他说,先祖马殷在荣升将军到湖南开疆裂土之前,也是个穷苦人。但马殷脑子好使人又勤快,虽然只是个木匠,对机关却非常在行,这个密室就是他在世时修的。

大约三天后的傍晚,从外面疯玩回来的李旦看到母亲和舅舅一家人都在焦虑地忙碌着。问了才知道,铁云奶奶不行了。

李旦走到饮水机前,帮她倒了杯水。“我们先坐下来说说。”李旦没有拐弯抹角,把自己知道的1904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他一直在观察对方的反应,但女人只是偶尔吸一口烟,没有任何异样。

借着随身携带的小型强光手电,李旦把树林内的每一寸土地都仔细检查过,但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正要离开时,北边的一棵树引起了他的注意。在一人高的树干处有一小块空白,明显是刚刚被人剥去了树皮,手电光照上去,可以看清上面有个五厘米见方的徽章图案,下面一条锯齿状的飘带,上面是一个花体的z。

随保安下到一楼,一抬头就能看到,楼门外三米,冬青树丛下,斜躺着一具尸体。黑色的开领衫处,脖颈上一道深深的伤口,这应该是致命的一刀。无需仔细辨认,死者正是安杰卡!

但是,如果她说的不是真的,那个梦又怎么解释?至少,在李旦的印象里,还没有任何机构有能力,在当事人完全独立的情况下,强行植入梦境。

因为对方只要一美金,陈洁没有犹豫就买下了。不过对于所谓能和神沟通,陈洁以为这只是老人为了推销纪念品的说辞。

但看着她一脸的迷惑和认真,李旦又感觉到,也许刚刚昏迷和她确实美没有关系,或者说是自己在那种状态下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让她感觉到了好奇或者是危险?

步行到院子前,大门虚掩。上次一起过来时,李旦给郑琪留了钥匙。

推开门,一道瘦削的身影正立在树下,淡蓝色的烟雾在她的脸上盘旋。这情景让李旦想到了第一次在1904看到郑琪的样子。

“我们进去吧。”郑琪说着,转身走向正厅。

在八仙桌边坐定后,李旦没有开口。

“胡纯是我找人杀的。”郑琪淡淡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