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怀百岁几回开?

说这些话的时候,铁云奶奶似乎并不是真的怪怨死去的丈夫。反而,每次讲故事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看着这棵树。李旦有时候会悄悄地想,这棵树是铁云爷爷变的吧,天天站在院子,和铁云奶奶用眼睛说话。

“你也看到了?好像是我的外祖母,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变老,也许是用了一种特殊的摄像技术。”

近看,是用口红涂上去的,他靠近闻了一下,有淡淡的枫糖香气,和在上官虹死亡现场发现的那张纸上的是同一种。

刘诺又轻笑了一下,“这次请你来,我只想告诉你,迷楼是我们家族的,和别人无关,希望你不要插手。虹如今已经不在了,我不会再和你们有任何交集。”

第一页,赫然是李旦自己,照片是侧脸,应该是自己在伯克利进修时被偷拍的。黑色的上衣,黑色的墨镜,右边额角上一道浅浅的疤痕完全暴露出来。下面的介绍很简单卫承坤唯一后人,长期在部队服役,擅长格斗、射击,专修逻辑学和影像分析。

汤圆不好意思直接问人家姑娘老家在哪儿,于是又跑到楼上找到了那位邻居,这才打听到刘诺的老家在卫运河南边的一个县。

“小姐,别紧张,我是记者,是来做调查的”,汤圆说着从衣兜里掏出蓝色的记者证扔了过去。女人借着月光打开证件,仔细看了一下,怯声问道“你叫倪元青?”

保安小许是个年轻人,他说那歌声有点当下流行的古风味道,词和曲都很雅致。虽然有些害怕,但他还是壮着胆用手机录了一段。

这样一个重要的证人突然死亡,总不会是没有原因的。

资料显示,3个月前,丹从亚利桑那州来华。他的职业是艺术品展览策划。其办公室就位于李旦家附近那个公园的东南方,楼层是15层。李旦比较了一下,以实际高度计算,从丹的办公室窗户可以平视自己家的客厅!

“是的,她昨天下午来过,准确的说是来刺杀我的,不过我让她走了。”

转过年来,日本人沿着长江向华中腹地步步紧逼,社会也越来越动荡。

揉了揉太阳穴,李旦停止思考。目光扫过书桌,镶着母亲的照片的相框就摆在台灯边。

三天后,画家叫来了搬家公司。楼里一些住户都在走廊里和他打招呼,李旦也在其中。最后他亲眼看着,房子全部搬空,最后画家一个人带着狗上了电梯离开。

问询结束后,虎哥和李旦一起走出大楼。很快聊起这些年两人的经历。虎哥比李旦晚一年离开部队,直接专业到市局刑警队,到现在也有六年多了。而李旦也说到自己这些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也是刚刚回来一两年。两人还说起了一些当年部队里的旧事,免不了感慨了一番。抽完两只烟后,李旦拜托虎哥帮自己查一下陈洁,然后就走出了警局。

“你也知道,这个足以毁掉你的一生!”说着,李旦拎起那支已经退掉子弹的枪,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安杰卡全身瞬间抖动了起来,大声说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和那个女孩的相处也让李旦感觉自己第一次有了谈一次恋爱的冲动。

她没有留意李旦脸上的诧异,继续平静地讲述起来。

他试着坐起来,可惜身体的力量没有掌握好,头险些碰到了车顶。刚才躺着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他已经感觉出,这车有些跑车的味道,从侧窗的形状看,李旦已经认出这是一辆非常女性化的大众。

可到半个月前,母亲的手机突然打不通了,每次都是空号。马上打电话到酒吧去问,那里的人说,陈姐有事离开了,临走时没有说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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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挖开幕而完全没有回填,这种事对任何专业团队而言都是不可思议的,除非,是遇到了意外情况。

接着,李旦在鬼脸树上发现一件黑色的东西,用匕首挑起来就近灯光,李旦的眼睛马上亮了。

“这是我在咖啡店遇到的那个女杀手的上衣。”

虽然,当时只是快速地一撇,但这件无领软皮小上衣还是给他留下的很深刻的印象。毫无疑问这是那伙人所为,他们一直在追踪李旦,也许这次盗墓就发生在最近几天。

衣服上满是不规则的洞,下摆像哈雷机车手的装饰一样呈条状。李旦看了一眼树上的几只猫头鹰,再次走近那个鬼脸,上面有几行黑色的流痕,他用刀尖刮了一点放在鼻子下。

“是人血”!他感觉已经接近了真相。

随后,在树下的泥土里,又发现了两颗白色的牙齿,从转矩和冠凸矩看,应是属于白种人的。

李旦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相对可信的解释,之前盗墓者遇到的意外应该是这些猫头鹰。虽然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做到的,但可以肯定,女杀手是被这些怪鸟干掉了。除了这两颗牙齿、破烂的上衣,她尸骨无存!

连夜把空坟回填后,郑琪的情绪很不好。李旦决定先离开村子,回北京修整一段时间。

第二天傍晚,两人坐在县城一家饭店等汤圆来汇合。他们已经在电话里商定,连夜赶路回去。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街灯下的行人如抽象画中的图案,显现出各种各样的挣扎与逃避。

一双修长的腿走近了落地窗,白色的高跟鞋上已经溅了一些泥点。瘦削的身体上方是一张苍白的脸,雨水顺着黑色的发缕流淌到了脖子、胸口。

是刘诺,一个人。汤圆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