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诋毁,老纪同志不依不饶,老顽童似的叫嚷着,“我怎么了?我这身板也是杠杠的,不xin,拿出来我试试。”

“你回来。”身后的声音立刻打断了他的期望,天不遂人愿呀。

“其实那个人你也认识。”耳边有他的声音。

“嗯。”简单的应声,没有回头,他的眼睛专注在眼前沸腾的粥。

捧住他的头,看着他期许的眼神,红唇轻启,“我有三个字要对你说。”手指划过他滚动的喉结,嘴唇贴在他的耳边,合在他胸口的手掌,好像感觉到他心跳的加速。嘴唇咬住,眼眸微微低垂,“我饿了。”

车子突然在一旁的临时停车带停下,双手按在她的肩膀,眼中神色阴郁,“他忙?他对你好,你不觉得这个逻辑很矛盾吗?他如果对你好,现在在你身边的人,就该是他不是我。”

“嫂子好漂亮,江大好福气呀。”

车子在停车场停住,他伸手解开安全带,发现身边的小女人竟然已经睡着,紧闭的双眼,浓密的睫毛落下大片阴影,香甜的模样让他不忍心叫醒。

他想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果盘,伸手揽住她,怀中的她乖巧柔顺,额头抵着她的,“我体内的动物本能,只有见到你的时候,才会展现出来。”

食物可口,眼前的人目光温柔,心情愉悦胃口也说不出的好。七分饱,她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筷。

最后的询问,她的脑中已经是一团棉花,明明近在眼前却看不清楚,指下他的衣衫半开,结实的身躯,肌肉纹理细腻漂亮,抬手捧住他的脸,舌尖沿着他的唇形描绘,发出满足的叹息。

她看向了窗外,昏暗的天空,云层厚积,“现在下雨,出去不方便,就在电话里说吧”

脸上温热的感觉,是他的手指擦过面颊,看着她的脸面柔和,深邃的眼眸中笑意溅出,暖意泛上。"哭成这样,真该让你看喜剧。"

“扑哧。”笑声在右侧响起,徐曼曼笑的没心没肺。不理会纪采芩恶狠狠的怒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我这一辈子总算没白活呀。”

店开门也没有多久,人不算多,店员小姐也在一旁闲话家常,没有过来招呼他们,或许是两人的穿着过于休闲,一眼看去不像是会消费而是橱窗看客吧。

她没想过时隔六年会再碰到楚然,还是在这么一个场合。没有热泪盈眶,没有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时间对于女人如刀,割一刀老一刀,可对于男人,却是书写着成熟稳重,沧桑,让他脱去了年少的稚气,正如眼前的楚然。

徐曼曼挑了挑眉,突然来了精神,“很不错。不过今天和我见面的是他们公司大中华区的销售总监。过两天,他们大中华区的总经理亲自和我面谈,听说,那男人不过三十出头,真正的钻石王老五哟。”

无意识的举动挑逗着,撩拨了他变得不在平静的心。深邃的眼眸又沉了几分,头低了下去。舌尖被他擒住,追逐着探入她的口中,温热的唇强势的堵上。伸手去推,相比于她小猫挠痒的力度,他的身躯没有丝毫的撼动,反而用数倍的力道搂住她,两人的身躯贴紧。舌尖探入在她的口内肆意翻腾,让他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口腔中。

“不,知,道。当时吧,就是怒火攻心,”纪采芩耸耸肩,其他的话不言而喻。

孟茜点点头,“是有点惊艳呀,就是那双凉拖太混搭了。不过我记得有什么事要和你说,怎么一时间想不起来了?”耸耸肩,复杂简单化的思想,“算了,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不然我也不会忘记的。衣服洗干净了?”

江绍辰侧过头,笑了一下,不是很明显同时淹没在浓重的树荫之下。

江绍辰只是看着前方,“没有人告诉过你,在军训期间和教官说话要先说‘报告’吗?”

第7章

环形的黑亮吧台,晶莹剔透的台面,紫红的荧光投射其上,闪烁耀眼,穿着黑色紧身衣的服务员在吧台后忙碌,还有在表演着花式调酒,眼花缭乱,让人迷醉。

看,没事的,江岩不是这么放松吗?肯定是陈隽芝误会什么了。听错了一个字,或者是,心中这么想着,声音已经先于理智问出,“绍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默起来,像是一个世纪的漫长,终于有声音传来,没了嘻嘻哈哈,只是干涩哑然,“表嫂,你听谁说的?”

心中的角落像是倒塌了,真的,这个消息是真的。晕眩突然袭来,可现在她不能倒下,手指扣紧木桌的边缘,划过桌面的指甲一阵生痛,疼痛让她的理智有些恢复。声音颤抖着,一字一句却咬的很清楚,“我只问你,是不是真的。”

“听说,从昨天开始电台突然没了他们的消息,但有可能是信号问题,你知道那么多偏远地区,又是在边境地带,这种事情,”江岩的声音在耳边继续着。

痛,揪心揪肺的痛,麻木了她的五脏六腑。她不爱在外显露情绪,尤其是难过,悲伤的模样。

从小到大,再大的痛楚她总是咬牙挺过,告诉自己没问题。十岁的时候她因为身后的推让摔倒在地,刚刚铺砌的石子小路,凹凸不平更有未抹平的鹅卵石,胳膊擦过地面,留下几道血痕,爸妈当时忙着做学术,她拿着积攒的生活费去医院,清创的过程痛的她咬破了嘴唇,也没有掉下一滴泪。

多年来,遇到再怎么惊天动地大事,她也让自己静下心来,好好地解决,偶尔烦恼了喝两杯酒解解愁。实在想哭的时候,就看看煽情剧发泄一把。但次数,屈指可数。

电话的声音依然不停,可她听着却是断断续续,更是模糊不清。告诉自己要镇定,那个男人说了,他会安全回来的,他说了,你放心,他说了,要一辈子对她好的。他没有骗过他,所以不会有事的,要相信他。声音却发不出,站立的小腿微微颤抖,身子一软,又跌回了座椅,脸上的血色不知不觉中褪去。

曼曼的眼中焦虑,已经从对坐来到纪采芩身边的位置,扶住她再度询问,“采芩,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呀。”伸手去抢夺她的电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