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言走了进来,给高雪梅端来了一盘水果,高雪梅将怒火发泄在李无言的身上,她把那些被猴子扯坏的衣服狠狠地扔在地上,向李无言怒喝道:“滚。”李无言吓了一跳,看着高雪梅愤怒的眼睛,他理解地把盘子里的纱布递给高雪梅。高雪梅一抿嘴不领他的情:“我不会因为这么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伤就死掉的,”李无言用不赞成的眼光看着高雪梅,见高雪梅不拿纱布,李无言将纱布重重地放在了床上,又将那盘水果放在了一边。高雪梅见李无言也给她脸色看,忍不住道:“你们别梦想我会屈服。”李无言默默地看着她,心中不由得对这个女人的坚强感到钦佩。

欢欢拉着树枝荡秋千,嘟着嘴气高雪梅,高雪梅顾不上和它斗嘴了,她必须在李无言发现她失踪之前跑的更远一些。高雪梅转身向另一条小路跑去。这回欢欢没再跟来,高雪梅顾不得再理它,撒腿狂奔着。

每天的粗茶淡饭并没有让周月红叫苦,她反而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茄子,做出了让他光看也能感觉到一定会很美味的佳肴,一个普通的茄子,就让她做出了很多的花样:烧茄子,炸茄盒,地三鲜,未等吃就让他直流口水。

马凤魁眉梢一挑:“你给我闭嘴,不过我很有个性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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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雪梅连忙坐了起来,从惊骇中回过神来,她边擦着眼角的泪水,边恨恨地诅咒着:“,你不得好死。”

“把身上的沙土擦净!”

周月红和声细语的样子好妩媚呀,和平时对自己横眉立目的样子完全不同。卢翠芬看着周月红嗲嗲的样子有些不适应。平时周月红对自己可是很凶的,要是不顺心思还会挨骂呢。

唉,这家伙怎么走了,马凤斌呢?高雪梅连忙追了出来,可惜没走几步,她便一下子摔倒在地。痛苦的抚着扭伤的脚裸,高雪梅惊讶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脚上被绑了一条脚镣。正是脚镣将她绊倒的。高雪梅震惊地拉着脚镣对回过头看她的那个男人说:“我就是犯法也应该由法院审判我,而不能由你乱用死刑,更何况我不是你的犯人,你不能这样作践我。”

走过交通岗,高雪梅见对面开过来一辆无人乘坐的出租车,马上向司机师傅招手示意打的,心中暗呼快哉,平时基本都要走上两条街或许也看不见一个空车呢。但是她丝毫没有想到,在她身后的一辆豪华轿车里,有个面色晦暗的男人正拿着她的靓照不住地咬牙切齿。

写完后,他把遗书工工整整地平铺在桌子上,然后向屋外走去。

十三年前,因为父母的相继辞世,马凤魁回国操持父母的葬礼。马凤斌无助的样子,使马凤魁决定提前结束学业来接手父亲的产业。马凤魁敏锐的感觉祖传的宾馆业已经是日暮西山。而欣欣向荣的建筑业却正是投资的好时候。他果断的在省内投资建筑业。这项决定让马凤魁赚的钵满盆满。企业正式上了轨道,马凤魁逐渐将大权下放,自己去做他喜欢的旅游项目,整日与青山绿水为伍。

想到在葬礼上他对马凤斌说过的话:“不要担心,天塌了还有哥哥在。”马凤魁的心不由得纠结。

马凤魁竟然没有发觉马凤斌对爱情是如此的认真,情感上却又是如此的经不起风吹雨打。马凤魁多年来一直以事业为重,对于爱情他一直觉得那不过是一种生理需求而已。什么情啊,爱啊的,不过是女人为哄骗男人的腰包而编织的故事。就象他认识的女人,一边嘴里说着爱他,一边却又和别的男人。

不期然的脑中又跳出了周月红那双含怒带泪的眼睛。他摇摇头,这个天杀的女人,倘若她想挑起男人的征服,那么她已经离成功近在咫尺了。

用手摸了摸还有些疼痛的耳朵,马凤魁的目光深沉:“倘若这是你想要的,周月红,我会成全你的。”马凤魁在心中冷哼。

龙耀祖走了进来,他拿来了需要马凤魁签名的文件与一个手机。马凤魁指着手机奇怪地问:“怎么?我手机还能用。”

“您那个手机电池几天就要充一次电,这个一个月充一次电,待机时间长。”

龙耀祖有些担心地看着马凤魁,怕一向节俭的马凤魁责怪他浪费。马凤魁想了想微笑着收下了:“那好,我就用这个。”

马凤魁指着龙耀祖胳膊夹着的一本画册,

“哦,这里面有东郭正印先生企业的介绍,他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总。他是建筑领域的达者,很优秀。和东郭正印在一起的那位小姐真是漂亮,好像叫——。”龙耀祖滔滔不绝地向马凤魁介绍着东郭正印。

马凤魁打断了他:“龙耀祖,你明天为我准备一些药品吧。”想着周月红殷红的脚掌,马凤魁不由皱眉道:“最好是一些消炎药。”

龙耀祖道:“是红伤用药吗?您还有什么吩咐?”

“对了,是红伤用药,没有别的了。”马凤魁道。

龙耀祖识趣地行了个礼走出了房间。马总最近有点怪,是谁要用药呢?龙耀祖很好奇,不过作为一个下属,不该问的他绝不问。

马凤魁站了起来,慢慢踱到窗前。“我只不过担心那个女人皮肤溃烂而已。”马凤魁冷冷地告诉自己。

次日一早,龙耀祖送马凤魁来到车库。

“我已经将您要的东西放在车里了。”

马凤魁赞道:“你很会办事。”龙耀祖笑了笑。

马凤魁拍拍他的肩膀,“我要回墓地,这里交给你了。”龙耀祖行礼道:“好的。”目送着马凤魁离开。

高雪梅用淡水将纱布浸湿,她轻轻擦拭着受伤的伤口。昨夜脚伤又渗出了好多血。可是墓地又没有合适的药。她只能尽量清洗伤口以免恶化。

房门突然开了,马凤魁走了进来,将一包药物扔在床上。高雪梅不解地看着他,

“治疗消炎的。”马凤魁看了她一眼说道。

马凤魁会那么好心?高雪梅的身子有些防备地往床里面缩了一下。

见高雪梅被脚镣锁着,马凤魁走了过去将链子打开:“你应该知道药物是在饭后吃的吧。”

高雪梅看着他,还以为马凤魁又要说些什么刻薄话,马凤魁却转身走了出去。

高雪梅不觉一愣,究竟怎么了?马凤魁怎么放弃了这个折磨她的好机会。

高雪梅上好了药,将脚重新包扎好。高雪梅正在犹豫着会不会脚受伤了,马凤魁就不用她干活了,没想到马凤魁不但让她做自己的饭,还要高雪梅把他那份也要做出来,以作为给她拿药的报酬。

本来嘛,她也没奢求他会菩萨心肠。

马凤魁坐在餐桌旁,看着欢欢在院子里的树上荡秋千,李无言往桌子上端着小菜,高雪梅在厨房里忙碌着,一阵微风袭来,马凤魁的心中突然荡起了一种异样地感觉,这种情景多象是一种久违了的家的感觉啊。

高雪梅做着地三鲜,白了坐在椅子上的马凤魁一眼,心中不觉有些温怒。她嘴里气鼓鼓地嘟囔着:“纯粹一个猪猡,只在那等人喂。没人性!”

“喂!”不知何时马凤魁走到了她的身后,听见了她的谩骂,反讥道:“女人天生就是侍候男人的。”

高雪梅回头白了他一眼:“女人侍候丈夫是天经地义的。”说完,忽然感觉不当,脸霎时通红。

“是吗?”马凤魁微笑着话里有话的有些暧昧地她。

高雪梅眼一瞪:“马凤魁不要对我这么粗俗。”

笑容凝结在马凤魁的脸上,他走上前一把抓过高雪梅的胳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听谁说的?”高雪梅心中一窒,她想起了和西门晓娟的约定,不知怎么解释。

马凤魁手上一用力,另一只手抓住了高雪梅的肩头,高雪梅腰一扭,受伤的脚一滑,身子歪在了马凤魁的身上。

“我知道咋了,难道犯罪吗?”不顾自己和马凤魁的状态仿佛象是在拥抱,高雪梅极力地掩护着西门晓娟。26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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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九章暗骂

她不晓得,此时的西门晓娟正在厨房后边的树林中望着这里,忽然看见马凤魁走过来抱住了高雪梅,高雪梅却没有反抗,气的西门晓娟放口大骂:“,浪蹄子,居然还说没有勾引我的老公。你这是自己在找死!”西门晓娟捶打着身边的树身,转身向树林深处走去。

高雪梅使劲推开马凤魁:“我是听马凤斌说的,可以了吧?”马凤魁将信将疑,高雪梅连忙借故将锅里的地三鲜盛出结束了话题。

高雪梅将盘子放在桌上,又盛了满满两碗饭放在桌上,见马凤魁还在那儿站着,连忙岔开话题道:“你难道不饿吗?我可要吃了。”高雪梅说完坐在桌旁先吃了起来。

马凤魁脸上的阴云变淡了,他缓缓走到桌边,看着盘里油汪汪的地三鲜,不禁食欲大开,于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虽然只是简单的茄子尖椒土豆,怎么吃起来味道会这么好,胜似大鱼大肉。

很快吃完一碗饭,马凤魁若有所思的看着吃相优雅的高雪梅:“问你件事,马凤斌告诉过你他有哥哥吗?”

高雪梅放下汤匙:“我和马凤斌是朋友,却从没聊过他的家庭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