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柔无能为力的摇头:“除了琪月姐姐,便只有——”

好云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那水蛇刚刚贴着的腿边游过,吓了一大跳。”

“芷若姐姐,说有一天能不能像这样,学会轻功,踏着树枝草叶而行?”云裳心情格外的好,很是享受被带着凌空飞掠的感觉,一只手伸展开来,竟像个孩子似的做飞翔之状。

“瑶佩——”

“喜欢做什么?”瑶佩侧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姐姐喜欢种花,喜欢看书,还喜欢弹琴,下棋——姐姐棋艺很高的,古墓里的诸位姐姐下棋都不是姐姐的对手,很多时候姐姐都自己跟自己下棋的。喂,会下棋么?”

笑了笑,收敛了心神,问道:“小妹妹,能不能告诉,杨姐姐有没有回来。”想了想,也许古墓里不单单只是仙子姐姐一姓杨,只说杨姐姐怕这白衣少女不知道要找的是谁,于是便想将仙子姐姐的名讳告诉她,只是还不等开口,白衣少女却是讶异道:“要找的是姐姐?”

“那就难怪全真派的会与为难了。”眼下四方起义,汉正竭力推翻蒙古的统治,欲重夺汉江山,如此敏感的时期,自然对其他任何外族之都甚有戒心,虽然辽国早已被金国所灭,时至今日大辽已经不复存,但“檀渊之盟”却是所有汉都不曾忘记的耻辱,汉对辽的恨意其实更甚于对蒙古的恨意,因为辽进犯汉疆土要远远早于蒙古。萧诺虽为半个辽,但大多数汉的眼中只怕半个辽和辽根本没有什么区别,而全真派的道士又大多迂腐守旧,想必也根本不会理会萧诺原本的汉出身,刚刚若非萧诺武功那四名道士之上,只怕今日他就别想指望能全身而退了。

“芷若姐姐,是萧公子。”云裳忽的讶异出声,其实不单单是她意外,也大感意外,并非意外于这终南山下的镇上见到萧诺,而是意外于他怎的竟会与全真派的动起手来了,莫不是他同全真派的结有仇怨?

“好,好,别急,别急,伯伯给们捏。”

“哦。”不记得们还带有什么东西可以煮来吃的,而这茅屋的主也没留下半粒米粮,云裳锅里是煮了什么来做早餐呢?

同云裳带的干粮都吃完了,晚餐便捉了只野兔烤了来跟云裳一起分着吃了,云裳问及这茅屋的主是否便是跟她说的的心上,便应了说是,她问那怎的不见,只推说大概是还外逍遥,未返回终南山来,们先住下,等上几日再说,云裳便不再问什么了。

将萧诺独自留原地,快速返回凉亭。

云裳笑了笑,并未作答,只是问我道:“芷若姐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在客栈中安顿了下来,用过晚膳,回到房间中好好洗了个热水澡,我便早早躺在了床上,只是翻来覆去却毫无睡意,也许是白天在马车上休息过了,这会儿反倒是没了倦意,百无聊赖的在床上躺了半天,实在无趣又无聊的很,干脆起身披上外衣推门出去。

“云裳,既是如此,我们也不好辜负了有心人的一番心意,上车吧。”对于我的决定,云裳一向不予异议,当下什么都没说,便任由我将她扶上了马车。

哎,仙子姐姐啊,你一定要快些回终南山,不要让我一直被相思折磨。握紧了手中茶杯,我默默在心中低念着。

云裳乖乖的认输道:“芷若姐姐,我的错,我们不提那萧公子了。”

“芷若姐姐,你就爱拿我取笑。”云裳面上一红,娇嗔地白了我一眼,那样娇羞的神情令我看得呆了下,而云裳对上我的眼睛,不知怎的也不由微微怔了下。

我仍然坐在马背上,动也未动,手却暗暗扣紧了惊鸿剑,警惕的盯着马前凭空出现将胖子抛飞出去的男子,男子背对着我和云裳的方向,一身紫衣,身材高瘦。

后面人群中有低低的叫好声响起,从古至今,恶人被教训都是件令人大快人心的事呐。不过百姓高兴了,可还有不高兴的主儿。

“让我想想看。”十几名李府家丁、四名元兵是根本拦不住我的,然与他们动手,硬闯出城,却太过费事,况且我同云裳乃是步行,对方骑马来追,很容易便能追到我们,所以最好是能找其他的办法出城去,不必与李府的人纠缠。“我们先过去。”拉了云裳混到人群中。

“嘭嘭嘭!开门,开门,快点快门!”

云裳怔了怔,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我的问题,我对她说道:“只是一个假设而已,你心里如何想的,便如何回答就是,我不过是有兴趣知道,在感情上性别是不是真的占主导性优势。”

“老人家请不要误会,这琴我买了,价格不用商量了,就照刚才您老开的价,五百两。”既然琴值五百两,那就五百两好了,我并不想跟这老者在价格上多做纠缠,“不过——老人家可否多给我一日时间,明日一早我带银子来此处来向您买琴,可以么?”

“什么?”

“快跑!”另外的那几个光头和尚吓得面如死灰,一边惊叫着,一边四下逃窜,我又岂能容他们逃了,几个起落,飞身拦住他们,用惊鸿剑一一取了他们的性命,然后掠回云裳身边,拉了她身形未停,冲进庵堂里,仔细搜寻了一边,现除了已受死的两名尼姑与不足十人的光头和尚外,水月庵中再并无他人。显然方才我与云裳到来之时,那两名尼姑正在与那几个光头和尚行□苟且之事,之后见云裳被单独自留下便想要将云裳囚禁施虐。好在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折返回来、、、、、、我再一次庆幸的拍拍胸口,吐出口气,带云裳不作停留的出了水月庵。

我原本打算先找个村庄找户人家,让云裳暂时借住上几天,待我去濠州城同仙子姐姐帮起义军一起应对完元兵的攻袭,回来之时再带她一起离开。可是到处兵荒马乱,各处村庄但凡男子大都跑去参加了起义军,其他人跑得动的则纷纷出外逃命去了,村子里便只剩下些老幼病残,走不动也逃不了的了,留下来听天由命,见此情景,我又岂能真的放心将云裳独自留下。

“云裳,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我打断云裳的话,脑海中闪过陈建那张可恶的嘴脸,蹙眉道:“今日之事,完全是因为那陈建贪念过重所致,他贪恋你的美色,又觊觎倚天剑屠龙刀,所以掳了你,设计来对付我。种种事端,根本不能归咎于你,你无须自责。”

希望破灭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