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啦!格啦!酒楼里又是一阵桌椅断裂声,夹杂着兵刃交击声,片刻后两道影相继飞身出了酒楼,自二楼跃到了大街上,那二一个是颇有些年纪的道士,另一个却是紫衣俊朗的年轻公子。

“东西齐了,云裳们回去吧。”又是米粮又是蔬菜的,大袋小袋的东西提着感觉就像以前每个周末逛一次超市扫够足够一星期吃的东西一般,战果累累,却是颇为辛苦。

“芷若姐姐,醒了。”话音未毕,云裳的声音便已经响起房门处,扭头循声而望,但见云裳正端了热乎乎的一锅东西进来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目光看向,招呼道:“芷若姐姐,快些洗把脸,过来吃早饭吧。”

“、、、、、、”正欲找套说辞应付她一番,忽的一眼瞧见前方不远处的一株大松树下搭了一间小茅屋,心头顿时有种绝处逢生之感,当下指了那小茅屋,说道:“看到前方那茅草屋了么?们要去的就是那里。”

“芷若姑娘还有什么吩咐?”萧诺不加提防的走近,闪电般出手点了他的穴道,对上他错愕的眼神,拍了拍手,抱歉道:“还有便是请萧公子先此处歇上两个时辰。”也只是想确保让萧诺不能再跟着和云裳,若是他还不听劝,那么至少他原地待上两个时辰的这段时间也足够让跟云裳甩开他了。

云裳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么多年来在望月楼倒是从未醉过。”

“那好吧,就随你了。”既然何顺要照顾马匹,那我也就不勉强他换房了。

那少年上前抱拳道:“小的何顺见过两位姑娘。”

“谢谢。”我抿了口茶水,目光随意的看向窗外,心中不自禁的想到仙子姐姐,不知她此时在做什么,是否已经用过午膳。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会时时惦记着对方,会情不自禁地去猜想对方在做些什么,所谓相思,一旦动心动情,便是一不可收拾。

“、、、、、、八。”

“他可不是我的菜。”我勾了勾唇,瞄了云裳一眼,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道:“不过这萧诺长得还不错,你若喜欢的话,大可以留着。”

“废什么话呢?要不要命了?赶紧的下马来,把金银首饰给我交出来,本大爷或许会饶你们一命!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定叫你们脑袋落地!”胖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狠命地挥了挥手中的大刀,威吓道,同时让他的手下前后左右把我和云裳围了起来。

那李府家丁手一挥,不耐烦道:“罗嗦什么,老子说先搜身就先搜身!”说着一双狼爪就向我伸来,我冷冷一笑,冲身后的云裳说道:“云裳,看好了。”抬脚用足了力道狠狠踹在靠上来的李府家丁下档处,“这一招可是女子防身术中颇为好用的一招。”那李府家丁的哀号声好像佐证我的话一般,声音那叫一个惨。

“芷若姐姐。”听我出声询问,云裳方才抬头,看向我,咬着唇,蹙眉说道:“我是不是很没用,除了给芷若姐姐你添麻烦,什么忙我都帮不上。”

“芷若姐姐不要取笑我了。”

“好了云裳,我们不是朋友么,朋友之间何须计较那么多,不过区区五百两而已,你用不着在意的,不过嘛——”我微微一笑,挑眉道:“如果你想要感谢我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的。”

“我看不必商量了——”我回头打断老者的话,老者失落的抚摸着桌上的琴,叹气摇头道:“哎,难得遇到位良主,可惜了,可惜了、、、、、、”

“这城小,人少,街上便显得安静些,真是不错。”我同云裳选了二楼临街的位置来坐,吃饭的同时,可以看到楼下大街上的景象。并不宽敞的街道上,只有那么三三两两的几个人,比起襄阳,濠州那样的重城之地,这小城显得各位的清静。

“芷若姐姐。”云裳显然是吓坏了,脸色苍白的不像样子,我伸手将她拉到我的身后,“云裳你不用怕,有我在。”安慰了她一句,我冷冷扫了一眼各自缩身退后、目光惊惧不定的瞧着我的众光头和尚与见我去而复返眼下脸色大变的老尼姑,愤然道:“想不到本是佛门清净地的庵堂,竟然是一处藏污纳垢的所在。”我冷冷看着明显是这一群人中的首脑的老尼姑,目光瞥过她脖颈处的那块瘀红,心中暗暗骂自己白痴,那样的痕迹明显是她□后所留下的,我却因着她是出家人未作他想,真是笨的可以。想到刚刚险些因着自己的疏忽大意而将云裳置于险境,我不由一阵后怕,同时心中的怒火也不可抑制的烧成一片。

翌日清晨,仙子姐姐早早便即离去。待云裳醒来,我同她也离开了山洞。

仙子姐姐微微一怔,迟疑了下,并未接我手中的手帕,径自起身到洞口清洗了手上沾到的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