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有事么?”我睁开眼,看向站在面前的云裳,我注意到她双手正下意识的绞着裙带。

注意到云裳对我称谓的变化,我知道她已经将我当做她很亲近的人了。能得到他人的信任,那是一种很大的荣幸。再一次的我向水月庵的师太拜托道:“云裳就拜托师太照顾了。”

“这雨就快要停了。”仙子姐姐在洞口处倾听了片刻,面上忽的掠过一抹忧色,“雨停便可赶路,元兵一向骁勇,只盼他们不要连夜上路才好。”

仙子姐姐既然这么说了,我自然得从善如流,扭头向云裳问道:“云裳,这鱼烤的可还好?”

既是活水,谭中必然有鱼。

“杨姐姐当真考虑周全。”我不懂阵法,生怕行差踏错,当下连忙紧走几步跟在她的身后,踩着她的脚印往树林中走。仙子姐姐并不是一个喜欢多言之人,未再主动开口说话,静谧的树林只有我们两人细微的脚步声。

“哼!本姑娘可没空陪你们玩了!”我回剑护住周身,同时屈指疾弹,将方才锦瑟被我以内力震断、一直握于掌心里的数十片断剑的碎片当做暗器射向陈建。

仙子姐姐迟疑了下,定定看了我一眼,随即颔首,足尖轻点,携同云裳踏空而去、、、、、、

“啊——!”

“你没事就好。”看来陈建等人擒了云裳,便一心着手准备对付我,尚未来得及对云裳怎样。

“哇——!”我想除了佩服,我是无话可说了。

“他们?他们是谁?”这店主果然是认得绑走云裳的人。

“嗤——”只是刹那间的分神,未曾提防一支冷箭擦着肩头射过,我一惊回神,耳边听得凌厉的破空声呼啸而至,抬头便见黑云般密集的箭雨铺天盖地射来,心中暗叫不妙,正欲回剑护住周身,突然,一道白练蛟龙般卷向空中密如黑云的箭雨,势如破竹,顷刻间将漫天飞箭击落。身侧有细微的衣袂翻飞声,扭头便见仙子姐姐飘然掠至。

“那位墨姑娘想必就是当时幽冥教的圣女罢?”我猜到墨珺瑶是幽冥教的人,倒是没猜到她竟然地位不凡,不过纵然身为圣女,盗取本教圣物赠与外人怕是也难逃责罚。

“、、、、、世人常借酒浇愁,只盼一醉方休,大概很少会有人知道这世上真的有一种毒,能让人一醉不醒罢。”我叹了口气,心底有些感慨,突然间便想起了影片东邪西毒中的那坛醉生梦死来,醉生梦死是一种酒,喝了之后,可以叫人忘掉以前做过的任何事,都说酒是穿肠毒药,但就算它再毒终究不会像醉朦胧一般要了人的性命。

仙子姐姐不答反问道:“以方才所见,不知周掌门觉得那南疆仙人大约在什么年纪?”

“这杯酒色泽清透,又是醇香无比,又岂会有毒,我看——这赌局是杨姐姐胜了。”我将酒杯放下,高声宣布道,不出意料的红斗篷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而尹三娘夫妇二人的眼底更是露出恼羞成怒之色。

沉默良久,忽听红斗篷一声大笑,颇为玩味道:“呵呵,好!好得很!、、、、、、丫头,你不愧为神雕侠的后人,武功果然没令老夫失望,不枉老夫千里迢迢,从南疆来这中原一趟。”顿了顿,说道:“嗯、、、、、仅凭我这两个劣徒想要胜你,确实不可能,但若是眼下加上老夫的话——丫头,你觉得情况又当如何呢?”

仙子姐姐目光淡淡望向红斗篷,说道:“晚辈当日失手错杀前辈徒孙,心下虽感过意不去,但也问心无愧,若非那孩子无故伤人性命在先,晚辈也不会出手教训于他。他突施暗器偷袭,却反倒伤在自己的暗器之下,以致身中剧毒、顷刻毙命,说来或许也是天意、、、、、、前辈身为长者,要替令徒孙报仇,晚辈无话可说,只是晚辈想与前辈做个约定,不知前辈可否应允?”

“就是,还讲不讲理了?”

“你还不知道?”

小二将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我收起惊鸿剑,递了筷子给云裳,云裳的目光自惊鸿剑上收回,她看了我一眼,嚅着笑道:“惊鸿剑将来是否会扬名江湖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它有一位爱惜它的好主人。”

云裳不懂武功,又几乎未曾骑过马,为了让她免受马上颠簸之苦,我只好一路策马缓行,对此云裳倒是甚感歉然,她不止一次的说道:“周姑娘,你不用因顾忌我而放慢速度,我没事的、、、、、”

蝶舞蓦地抬头看向我,眼底有着戒备之色,我对她笑了笑,善意道:“我想帮你,没有恶意。还有——”我抬了抬手,示意道:“你再不松手,我可要痛死了。”

“自然是走了。”殷离努努嘴,说道:“你没瞧见整个屋子里就你跟我两个大活人么?”

幽居深山?如此说来,仙子姐姐倒当真极有可能居住在终南山古墓。若有机会到古墓中看看,见识一下小龙女与杨过居住过的地方,想想便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可是听仙子姐姐言下之意,她并没打算让我和殷离与她同行,这可如何是好?我要怎样才能让她同意我与她同行呢?我皱眉,边暗暗想着主意,便继续套问仙子姐姐的名讳,自己喜欢的人,却不知她叫什么,这对我来说可是万万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