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姐姐大可不必将上次之事放在心上——”我打断仙子姐姐的话,说道:“要怪得话也只能怪我自己有失警惕——行走江湖原本就要时时警醒,事事小心的,我却对陌生人大意松懈,以致于着了那尹三娘夫妇二人的道儿,与杨姐姐你根本无关。”

“哦?”红斗篷挑了挑眉,饶有兴趣道:“周掌门想怎样来做这个见证?”

“师父?”尹三娘一愣,止步,扭头望向红斗篷,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师父,徒儿要替乾儿报仇,您就让徒儿杀了这臭丫头吧?”

红斗篷点点头,说道:“不过老夫很想知道,当日乾儿是如何死在丫头你的手上的?”

红斗篷对楼上众人的反应视若无睹,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向我和两位老人这边扫了一眼,然后低低的说了句:“走吧。”便领着他的两个徒弟拾阶而上,踏上二楼楼梯。

陈建向前一步,脸上早已换上了一副讨好人的表情,他抱了拳,低声低气道:“陈某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冒犯到周掌门,实在罪该万死,还请周掌门看在不知者不罪的份上,切勿与陈某计较才好。”

我收回目光,懒得再瞧那些或是惊艳或是痴迷的眼神。

“原来是周姑娘。今日若非遇到周姑娘,我只怕也躲不过大劫、、、、、”云裳顿了顿,声音禁不住低了下去,她有些歉意道:“周姑娘,我现在身无长物,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哼!蝶舞,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薛聪哼一声,变了脸色,嘿然冷笑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青楼里的□罢了,即使是花魁,还不是被大爷们玩的破烂货!本少爷瞧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若是不识趣,休怪本少爷不客气!”

我扭头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被,而房间中除了我同殷离,似乎也无其他人。

“不是不信,只是有些不解、、、、、”仙子姐姐沉声道:“我想要请教周掌门、、、、我从未向周掌门表明过身份,周掌门又如何能知晓我先人是谁?”

我心下一急,连忙道:“姐姐还请帮帮忙,实不相瞒,我朋友脸上的伤责任全在于我,一日不医好她脸上的伤,我便要自责难安一日,而且舍近求远,乃是患者大忌,延误伤势不说,能否再行寻到比琪月姑娘医术高明的医者也未可知。我也知道耽误姐姐赶路,实在是不应该,可是还望姐姐能够理解,帮一帮我的朋友、、、、”我说了不少话,仙子姐姐却只是略有沉吟之色,未曾开口。我心中着急万分,要知她若不答应医治殷离,我便无法借机亲近于她,纵然暗中跟随寻到其栖身之所,怕也是咫尺天涯。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想办法让她答应医治殷离。

“这个、、、、、”峨眉若是当真有事,我确实不能不理,的确有必要约定一下如何联络才好,想了想,我压低声音,只对静慧一人说道:“若是当真有事找我,那么可以派人在每月十五晌午时分,于终南山下寻我。”

殷离贝齿紧咬唇角,半晌她终于妥协点头道:“好,我跟你走。”

我皱眉,瞥了对方一眼,但见说话的乃是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的汉子,脸色黝黑,身材魁梧,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到当真让人一看便知是丐帮之人。

“义父——”

那老僧道:“周掌门请便。”

我脚步微微一顿,这时屋外忽的有人禀报道:“掌门,明教教主张无忌在外求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