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剧组人员都去哪儿了呢?很明显,就算几个小时后他们恢复正常能自由活动了,也必然是大呼小叫地跑出去,但不至于不理会自己吧?他们应该很清楚,把执法员留在危险的地方不管,本身也是犯罪,就算都给吓坏了,也该有一两个头脑清醒的人可以权衡利弊。突然,他又瞧见几件演员的衣裳就这么躺在地上,这又是干什么?难道惊吓过度就会开始脱光衣服?这没有理由啊,何况连月匈罩内裤也都在里面,就像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渐渐地,朴恒炽这边终于熬到了海岛神介伤口裂开的时候。海岛神介的内力外吐开始渐渐变得不均匀,甚至淌出了鼻血。朴恒炽一见胜负基本可定,哈哈大笑:"老冰棍,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现在跪下来叫我一声奶奶,我给你个痛快的全尸!"

话还没说完,王树林猛然听到那棺木轰隆一声巨响裂成了碎片,不由得大叫起来。从中飞跃出一个白影,凌厉无俦地向背对着棺木的朴恒炽奔袭而至,破空声大作,空气似乎开始凝冻,第一片雪花居然落了下来。

天草嘴巴动了动,封长冶吓得连忙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别胡说八道。

王树林吓得瑟瑟发抖,迅速躲到桌子底下,但他并不经常排练这个动作,等发觉撞到椅子已经晚了。

"血花糖是最近这一年出现的新毒品,吸毒后会出现很严重的贫血症状。详细点说,就是体内的血红蛋白含量低于每一百毫升4克,其实,每百毫升12克都不正常,属于贫血,而红细胞数量更是远远少于正常的最低值。这样的体质会立即变成植物人,轻一点儿的也是终日昏迷昏睡,寸步难行。有些甚至嘴里的虎牙不约而同出现了第二次生长,并且惧怕太阳光,成天生活在暗处。有人很形象地形容,这是’吸血鬼病’,倒也恰如其分。这种病仅仅是在美洲发现的多,亚洲并不多,多半是在东南亚。"

"我说了别喝了!"刘佳男一把抢过来,甩出很远。

那女的冷冷地说:"我不喝这破东西。我劝你以后也别喝。"

"这里很多女人,你看不见么?"

老戴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我也不知道。小萨拉丁在最近一百年内的确有比较偏爱的弟子,而偏偏是这个弟子,居然是在五岁解禁的时候就整天做同一个梦,梦见大约在百年之内,会有一个饱受失败情感经历摧残的男人登上人类最高权力宝座,并且开始有计划地报复那些拜金女、yin乱女和同样花天酒地的女子色男性。具体怎么个报复法其实也没明确说,总不外乎是不让非处男女结婚,否则判刑之类的吧?能预言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人毕竟不是造物主,不可能预知所有的事。直到十年后小萨拉丁听说了她并将她纳入门下时,才知道她的预言!这种预言可不是为了争夺下一代教主宝座的众弟子们绞尽脑汁去猜测的,而是天然的梦境预言!因此小萨拉丁认定这个女弟子是真正有大慧根的人,毫无疑义地能继承自己的衣钵。偏偏其他弟子的导师也同样是那些元老们在集体付出巨大体力和脑力,甚至折损寿命后测试的未来结果,竟然与这个女弟子所说的完全相同!

这次王树林可没忍住,脱口而出:"就是’钢谷’、’全统’、’白新月’、’自然之子’和’众神的戒指’,是吗?"

王树林并不想对每一个人都客气,何况也许永远不会再见到此人了,便快跑几步,开门关门,随即打开猫眼,观察了一阵。那流lang汉摁了几下门铃,果然一开始也没有走,但晃了几下后,又离开了。

"我不给你打这个电话,明年的这个时候你还能想得起来接我?"康小蕾戏谑地说,"不过我很大度,就不追究你了。我们这边出事了。"

想到这里,他反而觉得一身轻松,也想通了。自己对郝明亮工作的抵触,也就在于与四大恐怖组织的解禁者们为敌,可自己手无缚鸡蛋之力,郝明亮不可能让自己去干这种工作。只要不杀人不放火,跟着郝明亮当个小跟班也没什么,重点还能保护父母不被人欺凌,这是最重要的。

王树林呆滞老半天,涌上一股无奈和愤懑:"你……你监视我?"同时他也这才想起来,那个误以为自己要报复她的女孩,正是任萱萱。但他从小到大挨过数不清的揍,压根就没想要去报复任萱萱和她的前男友,甚至记不起来他们了。

王树林摇摇头:"算了,反正都过去了,找她也没用。好在随着时间推移,大家也都慢慢了解我是什么人了,评价终究都公正了。比如前不久我还参加同学聚会呢,我那些同学对我的评价都还是比较辩证的,而这个李佳,都没人邀请她去,这说明清者自清。再说了,我又不做买卖又不做销售,要那么多朋友干什么?只要我那几个最要好的同学,还有你们这些结拜兄弟姐妹相信我那就行了。"

“不会……不会是偷偷跟踪我吧?这个偷窥狂!还是贼心不死!我已经明确拒绝了他呀!”

郝明亮继续自言自语似地回忆:“那天我记得清清楚楚,她演的是一个富贵人家的丫鬟,虽然她的服饰比不上那小姐的华丽,但在我看来,她光华四射,无人能比……”

刀在那一刹骤然停顿于双手之间,上下不接触,竟然悬浮于空!更令人惊异的是,刀余势未衰,铮铮作响,刀柄依旧剧烈地来回摆动。郝明亮也因此向后腾腾腾倒退十来步,这才勉强停住。那刀被消减了去势之后,忽地一声黏在了郝明亮的双手间,郝明亮又狼狈不堪地挣了老半天,仿佛双手沾满了强力胶水,总算弄掉了刀子。可更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刀又从地面上弹跳起来,黏在郝明亮的军靴一侧,郝明亮彻底放弃,满头大汗地转手去掏枪。

“昨晚没问清楚,特地来问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做什么的?”这女人问话毫不客气,声色虽然故作柔和,可还是掩饰不住一股难以言喻的凶悍霸气,而即便是乔疤子这样的黑道霸主也根本给不了王树林这种压迫感。

“滚!以后永远不要让我看见你和王寻!”乔疤子声嘶力竭地吼道,“我再也不会跟你家有任何往来!滚!等我杀你吗?”

王树林上了车,古怪地看着他。孙耀南解释说:“唉,你是不知道,我爹虽然钱比乔疤子多得多,可人家是个黑社会呀!我爸也很怕他,这次彻底得罪了他,还不知道会不会出危险呢,我能被允许出来就不错了,哪敢开好车?”

孙耀南等见他没有表示反感,均放下心头大石,纷纷说道:“王大哥看你说的!英雄不问出身!”

“真可惜,这是我自制的,警戒系统里不可能查得到。”张军也冷笑道,“你们想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外地退伍兵会知道三十年前这里的事?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们这个杀人狂家族的成员来自各省各地,其中一个瘸子,是我们老家的杀人惯犯,我爸爸是那里的派出所民警,一直在跟这个案子,直到来到云口,知道了杀人狂家族都神秘死亡的事情……”

王树林顿时脸色一绿,带头狂呕起来,旋即呕吐声连成了一片。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本来安静之极的林间小屋外隐约有嘈杂的说话声,王树林这才渐渐地清醒过来,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有不少的“留白”,好在记忆慢慢又填充回来,只是每有一处令他心惊肉跳的记忆回归,就再一次刺疼他的脑神经。

王树林突然傻了吧唧地插嘴问:“真的?女人都喜欢坏男人?”大伙儿听到酣处都齐刷刷地说:“老王别插嘴!”王树林蔫蔫地垂下头,乔灵笑笑,拍拍他的肩膀:“女人最终的归宿仍然是本分老实的男人。丽丽,接着说吧。”

他正四下环顾,这里空荡荡的,寂寥无人。他琢磨着万一人家问自己要绑架费怎么办,目前身上那两张卡用光了,再想提钱只能用自己家的密码,这样一来父亲的手机会立即显示出来,可就彻底暴露了。

王树林刚想说真正见义勇为的英雄是刚才你们开枪打的那个人,但他只是呆而不是白痴,这话刚张嘴就堵住了。

“大兄弟你上来吧,能救人就救,别送了命……”年轻母亲似乎精神有点崩溃了,“我不能让你的妈妈……也没了孩儿啊……”

大伙看又有热闹可看,都大声欢呼鼓掌。于是这貌不惊人的小伙子慢慢走上去,从第一个节目开始通关。商家主持人正唾沫四溅地为他讲解,但没过几分钟,他已经脸如猪肝完全哑火,台下也一片寂静。

电话忽然挂掉,王树林急得惶然无措,身后又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转过去一瞧,见乔疤子已经躬身上了一辆大吉普,司机在发动车子。乔疤子平素低调,不崇尚豪华轿车,他更相信越野车的实用性能,这是其三十年前那场刻骨铭心的恐怖经历带来的经验。王树林脑子一热,突然冲到车窗旁。

“爸,妈,我那是刚刚认识的一个朋友,不是女朋友。只是很谈得来。”

陡然惊醒,一身冷汗,醒来后也回味了半天。看了看时间,也是早上五点半了,这个时候大部分上班族都应该醒了,节日虽有假期,但在这个物欲横流的金钱时代,能加班挣点钱,就不会选择休息,而郝明亮所在的炳州影视城更是如此。他沉默少许,打算帮乔灵问问。尽管郝明亮是他的发小,可这么多年只通过几次电话,王树林担忧郝明亮也因为历尽磨难后变成了王旭那种阴狠狂傲的性情。

旁边一个摊位坐着几个留着板寸头的小伙,各个流里流气,本来正在兀自吹牛,可眼见吴栋梁的声音越来越大,搅了他们的兴致,便一起朝这边喊:“的!叫唤什么?家里死人了?”

在这个时代,省级行政单位被弱化,取而代之的是几个以超级大城市为中心、无数大小卫星城市为辅佐单位的巨大城市群迅速崛起。钢谷政府在全球设立了九个超级巨大城市群,分别是罗马、纽约、伦敦、东京、巴黎、多伦多、悉尼、香港和上海。全球人口逾百亿,九大超级城市群就占据了三十多亿人口,几乎囊括了各个领域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