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认为洺风即将坐拥冷月皇朝,而流云似乎已经认命。

“没有什么不敢收的,我说过,再好的宝物也要找个好的主人,除此以外,它就是废铁一块。”

洺风,这个男人,曾经让自己恨之入骨,绞尽脑汁要算计他,可是,真正要离别的时候,却让自己这样牵肠挂肚。

“不要梳洗了,你不涂脂抹粉的样子也美的很,这叫天生丽质,走吧!”洺风不由分说地拖着冷黑羽的手就往外走。

欠她?想的好,他洺风素来不要欠下谁的人情!

“我还是不要它保护了。”冷黑羽笑着摇摇头,“我可不相信一个小老鼠可以保护我。”

“有你这句话,我死都甘心了。”叶嫣然轻啜,片刻她抬起头,“你好久不来,今晚别那么早离开,留下来陪陪我吧。”带着讨好央求道。

她不能看着这种仗势欺人,还专门欺辱可怜人。

宫翎一看不好,还没等冷黑羽出手,他的长长银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出手,那银鞭好像蛇儿一般狠狠地缠住了白若川那拿着短刀的手,用力一甩,竟然将白若川活活拎起,再摔在地上,力气如此之大,竟然竟然将一个凳子砸的粉碎。

“哦?”宫翎嘴角含着可爱的笑容看向冷黑羽,“我派来的?”

“没有啊!”冷黑羽笑着说,“你就穿这样?今天不是约我偷偷出去逛街吗?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逛啊?难道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王府尊贵的夫人?”

洺风此时很懊恼,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说清楚当时的状况,可是,想想好像他也无法解释什么,说他要办的事情比较重要么?说他只是为了查叶嫣然背后的人吗?看她这般生气应该是不会理解他吧!

今天,我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洺风故意沉下脸:“敢不让本王看?”

小木屋的周围是好看的篱笆,院子里还有精致的木桌木椅,似乎四处散发着原始的味道。

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对洺风的亲密接触,真的不感觉到反感。

洺风笑起来,他抱着冷黑羽走进“踏月小筑”的大厅:“看看晚上本王的王妃吃什么。”

你会是欺骗我吗?

因为,这个王妃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

她们却没有注意到远处的树后,一个苗条的身影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看见冷黑羽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地出来,她几乎搓碎了银牙。

这是生存在西域的一种剧毒之蛇,其毒性是眼镜王蛇的十倍,一旦咬伤人、畜,如果不及时救治,是肯定要死的,因为这种蛇毒很容易依附于人的骨肉,迅速蔓延,要了人的命。即便紧急救治,都够呛完全排出那种奇特的蛇毒,蛇毒会对伤者的神经造成很大的损伤,即使不死也残废。

冷黑羽失神地看着洺风那英俊得过分的面孔,这样一个权倾天下、却很寂寞的七王爷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冷黑羽让另外一个小丫头又拿过麻油,芝麻酱和辣椒油什么的,又给洺风亲自调配了一盘调料,递给了洺风。

她在水中好像一条美人鱼一般游过来,扒着池沿儿抬起头来,柔情万种地看着洺风。

“我看看。”洺风冷冷地说。

看见他这么失望,冷黑羽不禁觉得有点于心不忍。

冷黑羽赶紧凑到火边,尽量烘着自己的衣裳。

宫翎那轻柔的呼吸喷在冷黑羽的脖颈上,冷黑羽感觉有点痒。

这小鸟应该是从树上鸟巢里落下来的吧?

她欠着身子,冲驾辇的侍卫大声说:“停车,本王妃要下去!”

洺风也不禁发愣起来,为什么?这种感觉这么熟悉?

豹子再扑,冷黑羽再闪,连续几次,花豹嗷嗷吼叫,但是那闪亮的利爪始终没有抓到冷黑羽,冷黑羽却依然是蓝衣飘飘。

洺风笑着说:“儿臣的王妃冷黑羽也有技艺,她曾经跟儿臣说过,别看她是一介纤纤弱女,但是她有一个任何人都比不上的本领。”

她跟以前的她好像完全不同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沈沉!”洺风冷冷地看着沈沉,“药也服了,她怎么还没有醒来?她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捏死你!”

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小样儿,宫翎一伸手,将冷黑羽的小手从被子里抓了出来,依然是冰冷。

桌子上已经准备了吃食,这些天,因为冷黑羽的转变,厨房已经不敢怠慢了,再也不敢像原来那样给冷黑羽的人吃剩饭,而是也做了一些比较精美的食物。

宫翎不禁在心里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这个冷面冷心的小女人啊!

“怪不得你动作缓慢,差点吃亏,是谁伤了你?”宫翎立刻紧张起来,他赶紧扳过冷黑羽的身子,想仔细看冷黑羽的伤口。

这个时代,不像自己在历史书中读到的那种古代生活,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个时代,还不是那样封建。

“老臣……无话可说。”冷雪峰看了一眼那冷若冰山的七王爷洺风,一个这么老谋深算的人,为到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所以他可以毫不留情地抛弃自己的女儿,哪怕自己的女儿成为笑话,让全国人瞧不起。

“我实话实说,我对你的印象一直不太好。”冷黑羽冷冷地说。

她那双迷人的双眼闪过冰冷的光,嘴角含着一缕笑意,抱起了双臂,饶有兴致地看着宫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