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你想好了,就回去睡去吧,我还要洗澡呢。”挥挥手,温桦旭开始赶人了,他今天被刺激的不轻,可能以后都无法正视太尉大人的女儿了,太尉女儿简直是个活宝,居然写他跟言泽辰的断袖文,啧啧啧,不知道太尉大人知道了会不会气死。

“请说,小女子若是能帮上忙,也不失一番美意。”南韵点点头,客气的回着。

另一边,马车上的芍儿一脸兴奋的看着窗外,欣喜道:“小姐,你看,这会儿比咱们来的那时候人还要多呢,而且卖东西的摊子也更多了,你看,那个人在表演喷火!小姐!快看!快看!那个人好厉害,居然不怕火!”

幸好韵儿婉言拒绝,不然她恐怕要哭着看韵儿出嫁了。

高总管没有明说,而是暗示着说道。

南韵听着霍明城的问题感觉很奇怪,这一世以来,虽然和霍明城见过几次面,但每次都是点到即止,并没有更深层次的交流。如今霍明城竟然问有没有冒犯过自己,问自己有没有生气,不从这疑问从何而来。

“是,皇上。”

“之前瘟疫肆掠,一直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弄的人心惶惶。前些日子云游子前辈开始了治疗瘟疫一事,如今瘟疫已经有了明显好转。”

,如果被人发现她在屋里藏了一个男人的话,那么便解释不清楚了。

“之前小姐不是在宴会之上,叫过这姑娘芍儿吗,当时我便记住了。”

看着南韵十分苦恼的样子,芍儿也是有些不忍。

农人愚昧,却也朴实。听到南韵的话,便立刻推辞道,张罗着村名们退走,即使接下来还是去逃难。

南韵微笑着朝着祝瑶一步一步缓缓走去,笑的温柔心中却全副武装。

“住持好,传信来本说中午时到,路上出了点事耽搁了一会,实在抱歉。”南韵走到了住持面前乖巧的行了礼。

南韵继续不慌不忙的朝着芍儿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让她小一点声音不要吵醒了澈儿。

他看着面前的五阿哥温桦旭,扯唇一声笑,冷声没好气的道:“骗子又来吃早餐了?啊?”最后一个字,他还提上了声线。

南韵微愣,看向了那人,那人唇红齿白,生得秀气,脸上一颗多余的痣都没有,眉毛寡淡,无什么颜色,此时那人脸上明显由着冷色,那冷色清清白白的对着温桦旭散发出的。

思了一思,没想到这人是谁,南韵轻啜了一小口茶,笑看他俩。

温桦旭拿着折扇的手又是一抖,心想,坏了,他在南韵面前的形象要崩了,这人来得也太不知好歹了。

“怎的,你又调戏良家少女呢?”那人又冷冷扯唇笑得阴风阵阵,直直的看着温桦旭抖了两下的折扇,故意抱臂看着他。

“没,没有!当然没有!”温桦旭矢口否认,有些慌张失态,脸色都难看了几分。鬼晓得这个人今天会跑来这里吃早点,要是晓得得话他今个儿也不会来了。

温桦旭悲痛欲绝,觉得这人肯定又要戳穿他的温柔假面,每次他跟哪个妹子说话,这个人都要凑上一脚,势必要让别人看清楚他的温柔假面,他也不晓得他当年究竟是怎么把这个爷招惹到了什么程度,不时就来败败他的桃花。

果不其然,那人整了衣摆在一旁坐下,笑得还是那么冷,宛如六月飞雪的冷,明明是温暖的天气,在看见他的那一瞬,却感觉被冻到了。

他吩咐老板娘整了碗红豆粥,配上两个甜包子,又看了两眼南韵,酝酿了两下,开口自我介绍了,咧嘴一笑,阴风阵阵。

“这位姑娘,您可别被这的男人骗了,他夜夜宿青楼,白日撩姑娘,撩了不负责,还一脸温柔假笑,您要是眼睛亮点,就该不理他。”

那人自顾自的说着,给自己到了盏茶,喝着润了润喉,朝南韵又是一笑,道:“我说的快,倒是忘记自我介绍了,在下曾经是武状元,现任六品兰翎侍卫前锋校——殷风,姑娘,您听进去我说的话了吗?”

殷风的笑,就如其名,阴风阵阵,分明是一张白净的脸,不笑还好,看着红唇齿白挺阳光,一笑,阳光都拜倒在他的脚下,据说当今圣上至极也难理解这人那么清秀的一张脸,是怎么笑出阴风阵阵的感觉的。

南韵颔首,笑得生疏,回道:“桦旭兄人品如何,我还是看在眼里的,不劳您关心了。”而且温桦旭自从看见了这个殷风,那张温柔假面明显已经快要端不住了。

殷风冷冷一笑,也就没理她了,反正他只提醒一遍,听与不听,到最后吃亏的还是她。

温桦旭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也没说话,这位爷当年可是差点因为他误了前程来着。

想当初,他和言泽辰依偎在小巷子,等着地痞流氓调戏良家少女,而他出去英雄救美,结果等了一天,什么都没有,反而这位殷风书生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看了许久,给他们写了个东西,导致无数人给了他俩钱。

虽然他当时被殷风那突如其来的可怕笑容给震到了,但还是不碍于他记住了这个殷风的脸,以及殷风的名字,因为殷风特别喜欢自报家门,当初刚看到他俩的时候张口就报自己家门,说自己姓氏名谁,家住哪里,来京是干嘛,又要创下什么大业。

而那个时候温桦旭被殷风的笑容吓呆了,不敢说话,言泽辰是懒得说话,于是殷风非常可怜他俩,以为他俩是哑巴,然后很有善意的写下了那样一番话语,“父母刚亡,亲戚夺财,才将将穿上寿衣,便被赶出家门,可怜哑口不能言,只能轮落街头乞讨。”

温桦旭看着他写出来,直接愣在当场,吓得更不敢说话,直到那个殷风收摊回家,他才松了一口气,没敢让殷风知道自己不是哑巴。

可是,上天注定给了温桦旭一段孽缘,那年上京赶考的书生很多,有考文,也有考武的,那天正好是文武两科的笔试,但是其中一个监考官的媳妇儿突然要生娃,皇帝允许了,温桦旭又整天闲着没事儿,就申请去监考,皇帝同意了。

温桦旭挺好奇的,就去监考了,原本是监考文科笔试,结果进错了屋,去了武科笔试,武科的那两个监考官一看,咦,该去文科的监考的温桦旭怎么来武科了?

两人一想,不成,又不能把温桦旭撵出去,于是其中一位监考官就去了文科那边监考,而温桦旭则一直以为自己进的是文科考场。

考场上,温桦旭一眼就看见了殷风,殷风也没想到,监考官居然是他,当即感觉自己前些日子的善心喂了狗,感觉自己被权贵欺骗了感情,当即对着温桦旭就是冷冷一笑,阴风阵阵。

温桦旭脸色一僵,心里发虚,怎么着前些日子这人也是一片善心。他就琢磨着自己要不要补偿一下他。

于是这一琢磨,温桦旭觉得这人成绩应该不差,就准备跟他走个后门,能考上就提提排名,考不上就给他个进士,也不会太显眼。

于是他这么一想,觉得行得通,就去跟人打听,一听,文科进榜单上没殷风这人,他心里咯噔一下,暗喜,觉得自己补偿的机会来了,就给殷风提名了个进士。

文科放榜那天,殷风正在考武科的最后一项,等他考完,他妈的跟他一起上京赶考的文科考生告诉他,他中了个文科的进士,他心中咯噔一下,妈卖批,老子是来考武状元的,怎么扯上了文科的进士?这进士来得稀里糊涂的,他也没参加文科那边的考试啊。

就在他懵得不得了的时候,温桦旭一脸欠揍的出现了,他觉得他干得漂亮,既补偿了殷风,又满足了自己的回报心,而且只是开后门弄了个进士,他父皇也不会太怪罪他。

如此,温桦旭美滋滋的打听了殷风的住处,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告诉他,你中了进士。温桦旭脑中都已经想好了殷风痛苦流涕,对他感激不已,瞬间原谅了他前几天的不懂事。

但是……

当他以一种愉悦的语气,赏赐般的脸色,得意的告诉殷风,“如果不是我开了后门,让你当了进士,你连秀才的边都摸不上。”的时候,殷风的脸色就如同六月飞雪,寒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