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杨戬走了,雷震子去了姜府承欢膝下了,胤祥又只留下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不见了,雍正觉得自己不会再犯相思病,只担心会不会成了传说中的望夫……啊,不对,应该说是望妻石了。作者:是夫是妻四爷你应该心知肚明啊!

胤祥倒比较无所谓,因为他此生为妖,早已不把人类当成自己的同族了,唯一让他看在眼里的,只雍正一人尔。可是雍正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被害,所以胤祥少不得就要比原计划内更快出手,把恶蛟龙和妖道给解决了,使得平鑫寿不能再指使他们为害百姓。

挥退了众人,让这群宫人们守在外围,不让不长眼的人冒冒然的闯进来打扰了两人的相会,雍正这才走进凉亭,与胤祥含情脉脉的对视了半晌。

一来,是因为雍正用身体抚慰了胤祥的心灵,二来,胤祥只能赶紧想着这一回出征是否要带个能干实事的人才去,在战后顺势接手潞西侯的地盘,三来,也是因为胤祥深知雍正并非故意瞒着自己,而是有所打算,却一直没有深想,所以也就没有跟自己说罢了。

而查探出来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了。

只是,那些诸侯又岂是吃素的?他们也许会有几个是蠢笨如猪的,却不可能各个都猜不透先帝的用意吧?而他们自己手上的利益他们哪里愿意就这么轻易的交出去呢?

虽然费仲和尤浑还算得用,可是在臣子中,他们的根基并不算深,起码不可能在各地都有为他们传消息的人,所以根本不能指望能帮自己找到人。

所以天生我材必有用,天生散尽还复来!在雍正眼里,除了贪官和庸官之外,这世上无不可用之人,只是需要帝皇来掘他们的长处,然后考虑这样子的长处又该用在哪里罢了。

可是新年到了,皇宫之中满是喜气,又有姜皇后操持着新年的国宴,少不得雍正也要为此尽尽心。

接着,又细细的说了地方官的义务和权力,以及在安置好地方官之后又有的更大一级的知府和州官。

只是,姬昌的妾室儿女们都留在了侯府,没有一并带着上路。

天使对于雍正的命令自然要执行得一丝不苟,陛下既然了口谕,让自己把西伯侯府的里里外外都搜上一遍,天使自然也不敢怠慢,而且在姬昌一家人离开了侯府之后,天使就下令让人挖地三尺,也要探查出西伯侯府内的不妥来。

因着他们都是罪人的家奴婢子,又不可能把人放了,所以,他们日后的命运也就是被卖到其它地方去再次为奴为婢了。

可是现在不造反的话,这些私兵只会与自己离了心,时间拖得越久,反定是造不起来的,而且人心一散,逃兵也会多了起来。

只是可怜归可怜,雍正却没有就此轻饶了他们的打算。毕竟造反是一桩大罪过,若是自己轻轻的放下了,旁人可不会感慨雍正心善,而只会当他是软柿子,可以随意让人拿捏。

反而是放他回去的话,凭着他那脑子,很有可能会拖姬昌的后腿。

那些小部分的因为态度不明的缘故对着伯邑考都是客气有加,而那些占大头的,想到姬昌的大事若成,那么伯邑考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了,自然也就多有巴结,谄媚有加了。

而雍正如胤祥所料的一样,看到那不薄也不厚,整整十页的纸上写着伯邑巧进入朝歌之后的各种私底下的活动,以及被他联系上的官员们的反应时,也确实是怒火中烧。尤其是到最后这一页的最后一行中,还写着伯邑巧乔装改扮后偷偷摸摸地去了太师闻仲的府邸,被闻仲叫到了书房里,谈了好些时候都还没出来。

就算在下一刻,雍正让胤祯先带着雷震子出宫安置也毫无异议,很是从善如流的告辞了。

本来姬昌是不愿意让伯邑考来朝歌冒险的,毕竟伯邑考是他的长子又是嫡子,以及品性和资质都是极为不错的,日后自当继承西伯侯的名号,又或者姬昌能更进一步的话,伯邑考自然也该是太子,乃至未来的陛下了。

关于认路这一点嘛,由于雷震子还是个孩子,根本不可能单独上路,所以他必须找人结伴同行,那么自然就不用担心认路的问题了。

左右不过是看上了云中子师父的能力罢了。

这一回的摆宴,其实并非只有为乾坤圈择主这一个目的,而且哪吒在前往百味斋的路途中会有所担搁也在胤祥的掌握之中,只是他没想到,哪吒担搁的原因并非是因为他自己安排的那一个,而是因为突然出现的雷震子。

倒不是说胤祥过分自信甚至自大了,连前世上书房老师所教导的道理都忘记了。事实上,胤祥从来都不会看不起任何人,更不会因为疏忽大意而铸下大错,因为他早已经为了帮四哥夺皇位,而习惯了步步为营。

三人一看,原来那个昏迷的孩子已经醒了,只是他并不哭喊着要找爹娘,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泣,而之前被他们托附暂时照顾孩子的大婶儿已经不见了,只有金吒一个人在安抚着孩子,想必是见金吒来了,便走了吧。

金吒和木吒都是孝子,见母亲一脸病色立时就请医问药。只是医生们都异口同声地说令堂是心病,而且过于疲惫了。疲惫倒也罢,不过休息几日,养养身子即可,但心病却需要心药来医,他们是无计可施的了。

即使春风其实并不需要她们的安慰,而只希望她们不要多管闲事,让自己能早点脱身,好完成皇后娘娘的交代。

哪吒是亲眼看着闻仲把他那两个无端搅乱寿宴的师弟们提溜出皇宫的,似乎还听说陛下对他们两个的行为很是不满,为此,还连着好几天没有传召申公豹进宫呢。

在雍正一朝,官员中患忡怔之病的人特别多,正是因为雍正对官场上的流习和积弊一清二楚,对付这些的手段也就从不给他们退路,使得贪官污吏们天天在恐惧中过日子脱不了关系。

索性,胤祥进宫就是做好了讨得雍正欢心的打算,对于对方过于冷淡误的态度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他原先想好的各种说词,在见到雍正之后,竟是连一句都记不住了,只是忍不住一直盯着雍正的脸看,倒把雍正看得颇为不自在。

没曾想,他传召的话才说出口,就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在身上。

胤祥为了与胤祯说开,本来就摆着一付严肃的脸,如今更是黑沉肃穆,与雍正倒有几分相似。

于此同时,胤祥也在心中忏悔。

没曾想,陛下虽然没有对此大雷霆,可做出来的表现实在是耐人寻味。

可是雍正却知晓胤祥的性子,以及他说谎时特有的小动作。

胤祯哪里不晓得这些道理,说出那一番话来也不过因着一时冲动,到说出口之后,他立刻就后悔了。可即便如此,听到胤祥说四哥可能会跟封神一书中的商王一样,落得身殒的下场,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至于德妃乌雅氏的死那就更可笑,也更不值得一谈了。

因为胤祥和雍正一直在经营着自己的名声,所以不会有商王是昏君暴君的名声传扬出去。而在这种况下,西伯侯姬昌却率先有了异动,已然是落了下乘,反而对名声有了防碍。

可是,这相处得越熟悉,胤祥的心中就越升起了一丝疑问。

太师府自建成后交到闻促手里,可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实在让来往的官员深以为罕。而当他们看到伺候他们饮宴的下人竟都穿着宫中的服饰,跳舞的伶人的面孔竟都在宫中见过大多数,越觉得闻仲圣眷深厚。

文臣倒也罢了,他们不过是与身边同是文臣的官员们三两句的打着机锋。那武将们却是放肆了许多,离了席就猛敬酒灌酒,闹得各个都是醉熏熏的模样,看着就极不像话。

虽说声音都不大,却架不住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