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素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谈不上可怜。

好不容易才从思绪中被唤醒过来,见是胤祥,雍正也就不生气,也不理论,只唇角微勾,习惯性的用温和得近乎柔软的声音,轻轻的问道:“怎么了?”

除非是西伯侯姬昌亲自来,又或者是他的长子伯邑考!

男子有除了正妻之外的女人是常事,有权势的男人纳得再多姬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即使正妻是公主又如何?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就拒绝手下,或者同是诸侯的同僚给他送女人吧?

幸而他不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虽然眼眶红,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让他谨慎的什么都没说。

“这乾坤圈到我手中实属偶然,当时是我有一日收服青鸾火凤之时,从他们所筑的巢中现的。因为我并不会使用这乾坤圈,所以也有心为他找一个相合的主人。此次百味斋摆宴的目的就是为此。既然这乾坤圈能在你手上第一次用时就出四分的威力,可见他是属意于你了。既如此,你便把这乾坤圈收下,我日后就等着看李将军你持着这乾坤圈,在战场上大神威了。”

不过,它既然是哪吒命中注定的武器,相信定能驾御得了它的。

胤祯有心让二人入朝,日后为四哥尽忠。

反观自己呢?

谁叫姜皇后有些事需要人差遣,偏偏那些无根之人大部分都是陛下的人,姜皇后断没有不经过陛下的同意,就私自差遣他们做事的道理。可为了些许小事就去求见陛下,自来贤惠的皇后娘娘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而即使是些许的小事也没有随便让下等宫女出宫的道理,所以,就干脆让心腹奉命出宫了。

★☆★☆★☆★☆★☆偶是分割线★☆★☆★☆★☆★☆

甚至有一位,往日里较得商王恩宠的容妃刘氏,别出心裁的穿上了宫外民女的粗布衣裳,坐在通往每天姜子牙教导雍正道法的演武场的必经之路的大石头上。

此时此刻的他,哪里还能记得自己一脸憔悴的事呢?

大臣身上的冷汗直飙,看到雍正浑身散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气,沉声让原先要去申府的宫人不必再忙活了,然后脸色黑沉沉的盯着自己看了半晌。

如今还不得胤祯下黑手,二人就先起了介蒂,雍正更是连面都不愿与胤祥相见,那么胤祯更该心安理得了才对。可是看到雍正如今的失魂落魄,饶是胤祯也不得不承认,这二人的感实在是太好了,即使是在此刻,也没有他插足的余地。

下意识的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心脏,雍正暗自下了决心,自己一定要尽快想到解决的法子,而在此之前,能不见胤祥,那最好还是不见。

可这个想法与第一条一样,很是说不通。

“回禀陛下,臣与姜大人并未什么大的嫌隙,只是一时冲动打了一架罢了。不过,所谓不打不相识这句话倒真有几分道理,相信日后臣与姜大人必能相处和谐,共事时也能多上几分默契了。”

胤祯倔强的抿着嘴,眼睛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孕育出了丝丝的水气,身子也仿佛由于承受不住痛苦而蜷缩成一团,看着倒有几分可怜。

是的,是敌意。胤祥现对面的这个姜子牙,对着自己有着若有似无的敌意。这一点,从他故意挑拨哪吒,想让他来找自己的茬上可以看得出来。

固然,雍正对姜子牙确实是很不错的,对他的态度颇为和善,也一直在重用对方。那时候,胤祥只觉得,四哥对姜子牙这么好,姜子牙当然不应该背叛四哥,背叛朝歌,背叛大商,进而投奔西伯侯。

可即使如此,胤祥也没有面露得色,只是对着哪吒,笑得更加真诚了。

管家本来想着向自家老爷讨个主意,可看他心这般好,又不太愿意拿这些琐事来烦了他,因此可谓是大伤脑筋。

固然,现在有黄飞虎看顾着,哪吒纵然会闯祸也不会闯得太大,可是日后黄飞虎若哪一日不在呢?又甚者他病了,那哪吒又会如何?

位于早朝时所用的金銮殿外的大广场是开大朝会的地方,甚少有用来饮宴的时候,此处能容纳八百诸侯,并朝歌上下所有官员。

须知道,其他将领们都与黄飞虎一般,都是已至中年的,更有甚者,还有着花白的头。虽说其中也有一些才三十出头,是极出彩的青年才俊,但对比着哪吒这么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即使像他们那样的青年才俊,却实在不如哪吒那般稚嫩青涩的少年显眼。

更何况,论武功,殷十娘比起李靖还更高一筹呢。

那时候,李靖本来就因为殷十娘怀胎三年多而疑心此子是妖孽化身,如今见此形,顿觉疑心成了真,立时就拔了剑,要把这大肉球斩于当下,一刀两断,把它给除了。

总不能,还为了与胤祥日日腻歪在一起,而特特儿的御驾亲征吧?!

待到夕阳西下,眼瞧着又要到饭点了,终于听到殿外头的宫人进来禀报,说是上大夫申公豹进宫陛见,雍正便觉得喜出望外,只恨不得飞出殿外他的亲亲十三弟。

说起为师做徒的人先,雍正先想到的自然是胤祥,只是由于胤祥此生为豹子成精修为人身,即使成了元始天尊的弟子,所教导的也是妖修的法子,而不会是人修的道法。毕竟元始天尊所教之徒都是人修,哪会有妖修的法子,而妖修也不可能特特儿的去学习人修的法子,所以虽然雍正想让胤祥来教导自己道法,却也知道这只能想想,真要跟着修炼了他所学习的道法,怕日后只有走火入魔一途了。

姬昌这般认定之后,即使知道这种可能性只有一半一半,而且若是一个闹不好,姬家上下几百人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而且连西歧百姓也会遭殃,可是早已经蒙蔽了他的视线,因此只继续招兵买马,意图在将来的某一天得以出兵伐纣。

那时候的胤祯一直不晓得额娘为什么一直看不上雍正,只一心一意的偏疼自己,而在疑惑的同时,又不免有些,甚至于在额娘语焉不详的特意引导之下,胤祯只以为都是因为雍正做了什么错事,才让额娘不顾母子之,冷下了心肠的。

也因此,雍正才对这一回闻仲的急迫觉得好奇,但语之间并无厌恶试探之意,只有纯粹的好奇罢了。

雍正听着胤祥说起这些年来生的一些值得高兴并庆祝的事,一时不自禁,用自己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对方的手,既是给对方一种支持的力量,也是在告诉自己,只要能为胤祥办到的事,自己都会倾尽全力的去办,既然重蹈大商的覆辙也无所谓!

虽说面前这个申公豹的笑容确实和自己的十三弟一模一样,连惯有的嘴角的弧度都未曾改变过,可雍正还是犹豫了一阵,方才带着略微不安的思虑,迟疑的唤道:“胤祥?”

“你不过是着紧孤罢了,又何罪之有,便是不罚也无碍的,只要日后注意着便是了。”雍正开口帮着申公豹辩解了几句,但眼见着众人都把视线放到了自己的身上之后,雍正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因此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意图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随后便恍若无事一般的坐回了龙椅上,沉声道:“此事不足为外人道矣,公豹你先退下,孤一会儿再召见于你。”

所以,雍正不再信佛,修起了道来。

“如此,下官先行告辞了。”如释重负向的说完一段话,姜子牙便迫不及待的跟着传话的侍卫,亦步亦趋的走了。

但康熙永远不可能对雍正百般的维护,只因为他早就把他唯一的父爱,双手捧着送到太子胤礽的面前,仿佛就只有嫡子,才是康熙真正的儿子似的,而其他的皇阿哥,压根就是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