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只有他的四哥胤禛一次又一次的,冒着被迁怒的危险来看望自己,想方设法的送银票吃食,意图让胤祥好过一些,也使得胤祥对胤禛的兄弟之渐渐升华,最后因为一点引子就彻底的变了质。

尤其想到前几日东征大军返朝的奏折尚未送来之时,雍正对自己旁敲侧击的委婉问着自己,整数的生辰宴怎么没听说办出个动静来,却听自己说并不打算大办时,雍正那蹙眉又略带失落的模样。

这些,正看在雍正和胤祥的眼里在,更被其他人老成奸的大臣们看在眼里,并记在了心上。

一般来说,庆功宴儿庆的是出征将领的功劳,但不够档次的朝臣也不是都能上得宴席的,顶多赏几碗儿御菜到那些官小职卑的臣子们的家子,也有个普天同庆的意思罢了。

毕竟之前的商王帝辛虽然同样经常对大胜归来的大军异常优先,但大多只是赐些物件儿给领兵的将领,而其中特别优越者则官升一级,不过就是给个荣耀,却从来没有这般放下手段的礼贤下士过。

自从十五年前,李靖背着殷十娘偷偷的把哪吒给扔到了飞虎涧后,殷十娘便不停的逼问他自己的孩子在哪里。而当好几日过去,李靖觉得自己这个妖孽般的小儿子应该已经或饿死或死在那些虎豹口中之时,才终于松了口,告诉自己的结妻子哪吒在飞虎涧。

他笑了笑,道:“等黄飞虎带着李哪吒回朝之后,我去与李哪吒套一套话,先行看看再说吧。”

而胤祥见了,虽有些不愉,可是看着雍正喜欢,也就不多说什么,只道:“这畜生跟了我百来个年头,虽学了化形之法,却仍不得用,可是好歹还会些许道术,与我无师徒之名,却也有师徒之实。四哥,你日常里可以带着他,若是哪日我不在的时候,但凡你有危难,他必会帮你救你。”

只是今日,因着一天没有见到胤祥,雍正总觉得做什么都有些恹恹的,颇无趣味。即使他心里知道,胤祥若不是因为有事要忙,否则不会平白无故的离了去,可是仍然提不起劲来。

因此,倒干脆一些,直接把事儿摊在那些个诸侯的身上。反正他们不管反不反,日后都是要除掉的,只不过是早或晚的分别罢了,便是自己在位的时候没能除尽,相信自己的儿孙们总不会差了意了。

可是,就在姬昌自认为已经准备妥当,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占卜所得的结果却是事与愿违。

胤祥是第一回来朝歌,连个住处都没有。既然不能把他留在宫中同住,雍正也只能在宫外为他准备一座府第,好让他住得舒服些。

闻仲虽然不认为雍正会猜忌自己,但却不希望对方与自己有了嫌隙。

能得到黑点虎和雷神鞭,对申公豹来说,确实是如虎添翼的。

固然,雍正不觉得是自己已经走不动道了,而是觉得气喘吁吁、头衣衫皆乱的模样去见胤祥的话,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

闻仲和姜子牙都在场,自然看出这一阵狂风是有人故意为之,而眼见着这阵狂风刮得与雍正越相近时,怎么可能让对方继续放肆下去,立时就默契的连起手来,各自摆了个法诀,当场把狂风拦了下来,让他无法再近前一步。

这可真真是雍正人生中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雍正相信,如果自己让闻仲教自己道法的话,相信闻仲不会拒绝的,可是雍正并非是不识好歹之人,闻仲对他的好,雍正当然感受得出来,也因此,他越不能忍受自己利用他的好处,而不顾闻仲的为难。

但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可闻仲修道多年,可以看出这姜子牙确实是个人才,而且闻仲还隐隐看出姜子牙身怀一种使命,这使命还是天道赐予,因此闻仲对他自不敢轻慢了去。

后来姜子牙因为身负天命,被元始天尊看中,收为了弟子,修习了道法之后,就再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但这梦早已经在他心底落地生了根,却是再也忘不了的。

可奇怪的是,这火在柴上烧上整整两个时辰,期间姜子牙令人不断的添加柴火,但柴火即使没灭,这重孝女子的尸身也不曾烧焦半点为,众人这才相信是妖怪。

而雍正把东夷一事摆到台面上,不过是想看看众臣子的态度罢了,尤其是那八百诸侯中,那领头的四大诸侯的态度。

且说雍正,听了费仲和尤浑一一语的叙述着他二人与苏护结下恩怨的经过,觉得自己脑子都大了几分。

闻仲先去找了冀州侯,因为帝辛对于闻仲向来是听计从,所以闻仲并不觉得对方会拒绝自己的好意,所以索性先去与冀州侯提亲,等事尘埃落定之后,再给陛下一个惊喜也不迟。

再者,商王朝神权、王权的激烈的党争,亦使人对商王朝的祖宗一元神宗教的“神道设教”作用和效能不无怀疑。周人既不能、亦不肯重创此类宗教,故而只能居诸侯之王的位置,而不能称帝。周王称为天子,是后世的事,至少在西周尚无此类证据。

女娲娘娘见帝辛的魂魄似乎有些异常,貌似有些离合之像,很是古怪。女娲娘娘本以为是有哪个不长眼的竟然在她的女娲宫里欲害帝辛,但仔细一瞧,又确实是其本人的魂魄无误,倒使得她有些摸不着底了。

“我刚才也曾试着卜出道教如何才能再兴,如今结果也出来了。”

没有恶意,就表示姜子牙对四哥其实是心存善意的,那么他又为什么不直接向四哥和自己表明身份呢?

既然已经坚定了立场,总该有所表示的,不是吗?最起码,他应该不会希望被四哥当成潜在的反贼一样的防范的。

还是说,其实姜子牙只恢复了一部分关于前世的记忆?

但这同样也说不通啊。

只有一半的记忆的话,姜子牙也不该把立场表现的那么坚定,甚至不会不告诉四哥自己的身份啊?

胤祥心中对于姜子牙的疑问,并没有随着他的直觉被肯定而解决,反而变得更多了,让他觉得自己脑袋此记得足有两个大。

只是,现在在场的不止有姜子牙,还有哪吒。胤祥的眼神闪烁了一阵之后,决定暂时把这些事放在一边,等到之后再约姜子牙出来密谈,遂又转而把注意放到哪吒的身上,笑着说道:

“李将军过谦了。而且经验这回事终归是要靠积累出来的,况且黄将军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与你也是差不多的,所以,等着李将军到黄将军这般年纪的时候,我相信,总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果真如此,那倒要承你吉了。”

豪爽的话语是从胤祥的身后传来的,大家一看,竟是黄飞虎来了。

黄飞虎果然是个征战多年的武将,比哪吒这个初生的牛犊还要不拘小节。他挥了挥手,不让哪吒起身向他问安,而且还不等胤祥开口请其一同坐下,就已经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旁边。

索性大家也不介意,只是觉得这里越拥挤了。

黄飞虎这个人,看着是个粗枝大叶的武人,可实则不然。

须知道,打仗这东西可不是只靠经验就能万事大吉的,有时候随机应变的本能同样重要,而且敌人也有可能利用你的那些经验欺骗解决你。所以,黄飞虎其实并不真的像外表那样豪放不羁,因为这不过是他的一个伪装,拿来让人对他掉以轻心的。

哪吒在黄飞呆了十来年,黄飞虎虽然不可能亲自给他喂饭换衣服,可是多年的相处,以及父子之相加,自然也知道自己这个养子是个什么德行。所以,在闻仲的生辰宴上,黄飞虎自然要时时刻记得的注意着对方,生怕自己一个没关心,尚且年少轻狂的哪吒就跑去惹事生非了。

当然,哪吒这种性格,黄飞虎其实还是蛮欣赏了,因为他若是装的,那一定也很能让人对他掉以轻心,让敌人不将他放在眼里。可若是本性如此,就实在让人有些难为了。

因为前者知道如何避免闯下弥天大祸,后者的心中,则并无此种观念,行事全凭自己的一时冲动。

这一点真让黄飞虎觉得头疼,也不得不时时的为哪吒担心。

之前,姜子牙坐在哪吒的身边,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让哪吒对还没见过的,那位帝皇新近宠爱的申公豹存了不好的印象,让黄飞虎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因为这是个大忌。

官场上,不该有永远的敌人,更不会有永远的朋友,除非是利益相关,又或者像他和闻仲一样,不以官员的身份交往。

申公豹是在黄飞虎奉皇命承军攻打东夷时入朝为官的,姜子牙则早些,那是黄飞虎出当天的事。不过,黄飞虎也就是跟对方打了个照面,谈不上有多了解,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罢了。

可这一回回到朝歌,就看到姜子牙拿着自己的养子当枪使,怂恿着哪吒去挑衅申公豹,给自己树一个敌人,让黄飞虎对对方的印象顿时一落千丈起来。

可是姜子牙说的都是些似是而非的话,比如“你的义父有一座骑为五彩神牛,正好申大人也有一只黑点虎,听申大人说过他那黑点虎是神兽,少有能与其披靡的,这倒让下官有些好奇,黄将军座下的五彩神牛比之如何?”

话里话外的尽显挑拨之意,再加上姜子牙似乎很是熟悉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哪吒想歪,所以很容易就成功了。

可惜黄飞虎却无法因此而责备对方挑拨离间,因为姜子牙说的那些话,光是说出来,是无法让人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

幸好,姜子牙虽然是个有手段的,但胤祥也是不惶多让,三两语的就让哪吒对他的坏印象尽数消除了,再多说上几句就几乎要将他引为知己,实在是让黄飞虎佩服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