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雍正想来,大周虽然是西伯侯姬昌及其二子姬所创下的,可是想造反的未必只有他们父子,其他诸侯想来只是没有把握住时机罢了。即便是把握住了时机,却被有神仙相助的西伯侯一脉给找了个机会灭掉,然后尽数栽脏到商王帝辛的身上。

因为要派臣子去的话,总不能把那些不是心腹的人去吧?若是他们去了,反而与西伯侯搅在了一起,那不就是给自己没事找事吗?

可是不知为何,这帝辛本该渐渐消散的紫气竟然没有一点散乱的际象不说,反而还慢慢的又强盛了起来,让姬昌百思不得其解之余,对于自己的大业也存了些许的疑惑。

毕竟雍正之前若有似无的说过,让姜子牙先行做上大夫,若是做得好了,将来未必不能升为国师。

雍正也不阻拦,虽然他心中并不以为意,但胤祥向来爱尽一个臣子的本能,雍正也不愿让这种小事跟胤祥吵嘴。

只要使用者越强,雷公鞭所能挥的实力就越强,而凭着申公豹的能力,只要他催动这个法宝,便足以让几乎整个神州大地都笼罩在恐怖的雷霆之中,若是使用它的话,那破坏力更是不一般的。

更何况这皇宫之中主子多,自然奴才也多,大些也才住得开嘛。

似乎况就暂时的这么胶着下去了。

毕竟雍正并非是姜子牙正式收下的弟子,再来他是君,而姜子牙是臣,便是雍正真的成了姜子牙的弟子,这国家大事也没有让姜子牙插手的道理,而且姜子牙犯了错,雍正便是不顾师徒之的对他下了手,相信这普天之下也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雍正如今有两个人选可供他学习道法,一个是自小看着纣王长大的闻仲,而另一个则是刚刚投入雍正麾下的姜子牙。

闻仲对此尤其高兴。

姜子牙在入道之前居于东海之滨,乃是东夷人士,而东夷与大商连年征战,可谓有不共戴天之仇。而其先祖为四岳,佐禹平水土甚有功,虞夏之际封于吕,从其封姓,故以吕为氏,因此又称为吕望。

姜子牙却透过表相,看出雍正身有紫气冲天,乃是帝皇之相,又见他年纪,便猜出对方是当今的商王帝辛了。但又瞧他似是不想曝露了自己的身份,便随意而不失礼数的道:“如果想要叫这个妖怪现出原形,取来数担柴草烧炼即可。”

之前纣王帝辛在时很是重视农桑,所以如今国力昌盛。在雍正来之前,帝辛便派人攻打东夷,昨天晚上有捷报传来,说是打退了东夷,如今东夷想要议和,为此还特特儿的派了使臣前来,不日便到。

其实,若是以往,费仲和尤浑即使看着苏护在旁边他们也照样敢胡说八道的,更不怕苏护辩解,因为他二人熟悉纣王的脾性,只要一通的歌功颂德的好话,他们就能拢住纣王,而且他们二人最是舌灿莲花的,说起好话可真是张嘴就来,连想都不必想的。

虽则他如今已有姜皇后所生的两子殷郊和殷洪,其中殷郊因为居长,而已经被立为太子,但有所谓多子多福多寿之说,尤其是皇家,儿子越多就表示了福泽越多,所以即便是太师闻仲虽然欣慰于往日对朝政多有惰性的帝辛如今长进了许多,但却也开始为他的子嗣问题而担心起来,甚至忧虑于陛下是否寡人有疾。

说穿了,这些夏、商两代所封的诸侯只是同盟军,而非蕃属,对于周王室的认同和忠心是有限的,周王室对其的控制力和约束力也是有限的,文王、武王只是和他们相安无事,根本指挥不动。

“大王教训得是,臣等/奴婢罪大恶极。”一时间,众人如下饺子一般纷纷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请罪。

通天教主的话嘎然而止,但元始天尊却听出了其中必有蹊跷。

至于雍正,却是个皇帝,自没有白龙鱼服的道理。

总不能,还为了与胤祥日日腻歪在一起,而特特儿的御驾亲征吧?!

到时候,战场上刀剑无,若是西伯侯欲来个擒贼先擒王,雍正可就没有还手之力了。毕竟只有千日作贼,万没有千日防贼的,所以,即使有千军万马护卫其中,也是防不胜防的。

而雍正若是在朝歌的皇城之中,纵然西伯侯仍会起了异心,想要捉住雍正,可是朝歌是天子脚下,能人异士再多不过,又另有兵马守卫,自不会比御驾亲征危险。

而最重要的是,不会像在战场上一样,还要特特儿的分上几千人马来守卫雍正。

在战场上,除了比将之外,兵马也是十分重要的,而有时候哪一方少个几百人很可能就会被扭转了战局,更何况还少了几千人呢?!

雍正自不可能冒此危险!

即使封神一书中的西伯侯姬昌其实并没有动过挟天子的心思,可是那是在战况对他有利的况下,如今雍正虽不能铁口直断说大商必胜,可是凭着自己自重生为帝辛后的作为,雍正相信西伯侯必然不像书中所说那样,成为民心所向。

所以,难保他不会为了天子之位,而不再顾忌自己的好名声,近而铤而走险。

毕竟只要到时候能旗开得胜,夺得这大商的江山,这历史还不就是由胜利者所书写的?

雍正可不希望明明自己是一个英明帝皇,却在史书上被大书特书其莫须有的罪名。

想到商纣王所有的罪过中有一条是荒淫无道,雍正便忍不住想大笑出声来。

须知道,这妲己即使有再多的不是,那也是纣王的妻子,而纣王与自己的妻子行那人伦之道既然成了荒淫无道,那么有更多的妻子,而且还有一百个儿子的西伯侯又算什么呢?

至于那所谓的逼奸黄飞虎的妻子贾氏一说,也不过是个没影的事,就如同剖比干之心一般,谁能知道是真是假呢?!

雍正单是想想,都觉得这西伯侯不能更无耻了。

雍正虽说是跟着姜子牙修习了道法,可是未能大成,所以如今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不成为胤祥的后顾之忧罢了。

想到自己如今竟这般的没出息,只能躲在胤祥的身后,而不是像前世那般两人并肩携手,雍正不由得有些气闷。

胤祥看出来雍正的心思,不由得有些心疼,又有些得意。

心疼的是雍正为自己而起的心思,得意的也为了雍正为自己而起的心思。不过,到底是心疼多过于得意,所以也不愿意雍正为此多作纠结,只笑着转移话题,好让对方的注意力不要再在拖累一词中再多作停留。

胤祥略想了想后,便道:“四哥,听说黄飞虎的部队快回朝了?”

“……”雍正愣了一下,突然现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好像今天的奏折上是有写这么一件事……只是因着自己心不在焉的,所以只是大概的看了一遍,并没有放在心上。

第一次出了这种差错,雍正又气又恼,偏偏面前的人是胤祥,使得他无法因为羞恼而迁怒。

他站起身来,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御案前,翻看了几个奏折之后,如愿的找到了关于黄飞虎的战报以及回朝时间的奏折,然后将它交给了胤祥。

由于雍正偷偷瞄了几眼,看过了奏折里面的内容,因此倒是能与胤祥说起来:“这黄飞虎过几日便能到达朝歌,我想着如今他的功劳已经太大,已然封无可封,因为要是再封的话,就只能是诸侯了。可惜我有心让诸侯不再是其中一个儿子继承,而是众人儿子分而治之,以此来消除诸侯的势力,所以若是让黄飞虎成了诸侯的话,可不就不是赏,而是罚了吗?”

毕竟此时众人会说是赏,可是当雍正颁布新的法令的时候,恐怕大家都会恍然大悟,到时候只怕黄飞虎会因恼因疑,而起了反心啊。

如今的雍正最怕的就是臣子有反心了。

因为他们一旦有了反心,怕就会被那些圣人给利用,然后把他好不容易经营的大好局面给毁了。

胤祥接过奏折,细细的看了一遍,笑道:“如今四哥又能收了一名良将,只要将他的忠心给收服了,就不怕李家跟着西伯侯一起造反了。”

雍正又愣了,怎么又牵扯了一个李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