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键就在于今儿这一顿不只有他们三个人,多了一个西施和张阳就感觉到了一个闹市似的。

喜如一路小跑,小会儿后可算是回了家,心跳正是厉害的时候,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喊她,扭头一看,正是方才在大伙儿中间说过话的姑娘。

不……不可以,她不能被……

就有女人小声跟人咬耳朵说:“可不是么,天天打扮得跟啥似的,身上随时都是抹得香香的,哪像是做活路的,分明就是在勾引男人。”

喜如的话跟提醒了大家伙似的,大伙儿就着她这个问题就想啊:是啊,为啥阮喜珠要说是阮喜如做的?

今儿早上她去叫人起来烧水,进去后却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还以为那丫头早起来跟她爹去地里的,结果却听到了这样的事。

她没有惊动李老幺,发现那兜衣上头绣着字,但她不认识那是个啥字,就专门跑到村里的教书先生那去请教了一下,这才晓得上头的字原来就是阮喜珠的“珠”。

“你俩这是准备在这坝子里站多久?”

她这几天都在想,要是再这样下去,她不仅不能把他的恩情报了,估计只能越欠越多,回头就啥也说不清了。

一定要挺胸抬头的做人,一定不能再让别人欺负,不能再任由他们像之前那样侮辱她。

西施便说:“我大概能猜到你现在在想啥,换成是我啊早不干了,那种家里谁特娘的爱待谁待,得亏你能想明白。”

喜如在心里道,要是能忍得下去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再说了,她都忍了一辈子了,自己的命都忍没了,还怎么忍得下去。

不过这种事目前当然是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晓得的,想不通就不想。

今儿个距离带癞头他们去家里闹已经过了四天了,听说阮全这几天就把人关在屋子里打,也不晓得到底打成了什么样子。

荣猛多少有些失望,心道阿如的脸分明已经够小了,这样一遮,更显得没了。

说完,还朝喜如挤了挤眼,转身就屁颠屁颠儿地跟在荣猛后面出去了。

喜如把针线篮子在怀里紧了紧,抿着唇看着荣猛,却没有像之前那样马上去倒茶,而是问:“荣大哥,他咋在这?”

喜如臊得一脸红,但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蹦出先前她去找阿三时在那个水潭子里跟男人碰到的情形来。

现在大伙儿可以说是一提到阮喜珠就啐她,甚至还说得亏了赵家公子没有娶她,不然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娶回去也有得他好受的。

家里刚出了那样的事儿,荣猛自是不放心带喜如回去,就把人直接带到了陈老太家。

“有事就说你打她做啥?!”陈桂芳尖叫,冲过来对着阮全就是一掌狠狠推去。

“就是,”周二丫不屑道,“人荣猛家根本就不缺银子使好不好?就算是要偷,那也是偷你爹娘手上的五两白银,谁会专门惦记上你那几个铜板?”

“拿就拿谁怕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才两天的功夫就成这样了,老娘倒要看看她要怎么收场!喜珠你去!把钱罐子拿出去,老娘看谁敢打主意!”

“了”字没出口,她人先愣住了,倒不是因为陈老太那气势,而是荣猛张阳身边被扔下来的三个人。

“心太黑了,还想烧人家的房子,真的是……”

荣猛住这地方在半山坡,平时除了这山上有地的,或者来捡柴的,基本没人会在没事的时候过来这边,院子边上就是一个陡崖,平日里是拿栅栏围住的,但要是从这里把人给扔下去,怕是不死也得缺胳膊断腿。

跺了跺脚,他继续说:“再说了,咱跟荣猛又没别的仇,做啥非得听那娘们儿的来整人房子,要是被抓着,又是麻烦事儿。”

他随性惯了,反正他跟阿如之间没什么,到时候他再把阿如送出去,谁会知道她名义上嫁过人?

到了陈老太家的时候阿三正坐在房门前的那块地边上,手里拿着一根竹条,一看到喜如跟荣猛两只眼睛便亮了起来,拿着竹条走了过来。35xs

当然,这后头的事喜如是不知道的,也不会去在意别人咋说柳寡妇。

记不住名字的人现在却把人柳寡妇的名字喊得这么清楚,口是心非的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儿。

但荣猛却说跟她一起去,说什么好歹现在也是孙女婿,话不多,却还是成功地让喜如臊得一脸红。

还……还让他给她雕簪子。

荣……荣荣荣大哥在摸她?

喜如几乎使出吃奶的劲儿才将他挡在后面,咬牙看着朝她走过来的赵权。

后来的事就简单了,赵权让人抬着不少的聘礼去阮家下聘,这礼都放到院子里准备说事儿了,结果阮家二姑娘从外头干活回来,刚巧跟那赵权碰了个对眼。

这一声“嫂子”叫得喜如差点没被茶给呛到,但她还是捕捉到了重点,“手上的活计?”

喜如一听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心想看样子这人该是经常来这的,不过他是怎么认识这家店的掌柜的,来着好像挺熟。

“这还不都是你的主意?说什么只要把她跟荣猛凑到一块就能让她闹笑话被我爹打死,结果呢?反倒便宜了那小蹄子,老娘还想去镇上见赵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