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喜如抬手,冷冷地指着院子大门,强忍着心里的恨和气保持着语气的平淡。

喜如一听,脸上跟火烧一样,抬头一拳打在周二丫身上,说:“你别乱说!”

家里本来就没存多少银子,结果全家人被这么一打,且还不轻,就算是只看村子里的大夫,那也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

荣猛给了张阳一个眼神,张阳立马心领神会地把癞头三两下就给松开了。

喜如狠狠往自己大腿上揪了一把,鼻子一酸眼眶一红,低头开始抹眼泪。

阮喜珠哭着摇头指着床底下说:“没有,我……我就放那的,没记错……”

阮全也不乐意,吹胡子瞪眼地撵人:“不要脸的小婆娘!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还想让你大姐清银子?呸!老子这不欢迎你,你给老子滚!滚!”

后来又跟阮家这几个人急,这才导致气急攻心再也没醒来。

癞头是个急性子,他本来心头就不乐意,这会儿一听喜如的话更不乐意了,气哼哼地说:“罗里吧嗦的,有啥不敢的,你他娘的让老子们下去,老子们就敢当着阮喜珠那娘们儿把话再说一遍!”

对此,荣猛并没有什么表示,倒是喜如冷笑一声后说了一句:“真是一条听话的狗。”

阮喜珠那娘们儿拿了银子让他们整阮喜如那丑女,那也得看在那丑女边上的是谁啊,他们可不愿意为了那么几十个铜板断手短脚。

才说了不到两句话,老太太就感伤起来抹眼睛了。

认识这么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其实应该早就清楚了,先前是他没说,而她也因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想都没想就被马大嘴她们给刺激了,所以才会以为他跟柳寡妇真的有什么。

“阿如!”荣猛哪还有心思去管什么寡妇不寡妇,啧了一声后很不耐烦地一把将柳寡妇推倒在地,大步朝喜如追去。

什么跟什么啊?

呼,终于说出来了。

喜如一听就更不乐意了,从荣猛手里把簪子拿过来放回摊位上,说:“这还不好办,我家这位也会雕。”

比起死,更难受的应该是生不如死吧?

一时间,在场的每个人都因喜如这话给愣住了,包括赵权本人。

说起这个赵权,近百里周围的村子就没人不知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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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破烂的地方出来已经是一炷香之后的事了,喜如不敢耽误,顺着来时的路一路小跑回到刚才的店里。

街上的房子铺子比她五年前来的时候多了好多,街边卖东西的人也多了好些,叫卖声说笑声,听着好热闹,他们看上去也好高兴。

想罢,喜如敛起笑,伸手拿走了阮喜珠放在床头的一件没洗的肚兜,而后再跟来时一样小心翼翼地翻出窗,把栓子重新给拴上,再把窗户上其他地方也给弄破。

如果不是荣大哥明天恰好要去镇上,最近这几天她也要抽个时间去一趟,但在去之前她还得做一件事。

中午的野猪肉还有几片没吃完,她也剁碎了加在里面做了豆角饼,然后又起了边上的锅把中午吃剩了的粥加了水进去兑了熬了又是一锅。

荣猛伸手拿过那个篮子,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但他的动作却让喜如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马大嘴也不示弱,一边抹着身上的水一边说:“就是,有人前几天还见那柳寡妇从这出来,你还当自己是个宝呢,呸!也不拿镜子好好照照自己,就你这样儿我就是看一眼都能把隔夜的饭吐出来!”

就算新媳妇什么的是假的,但喜如觉得自己真的爱惨了从他口中说出的这三个字。

一想到这,喜如就怎么也镇定不了,顶着一张大红脸,接下来就食之无味,满脑子都被荣猛刚才那个动作给沾满了。

于是她也没再纠结,就着荣猛给她夹的那块野猪肉扒了一口白米饭,瞬间感觉唇齿留香。

荣猛无声叹了一声,开口说了他有史以来最多的一番话。

喜如又有些尴尬了,挠了挠头略微无奈,不过她也习惯了,挎着小包袱微叹一声后也跟着进屋。

老太太听完这才松了一口气,握着喜如的手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做出那种事来。”

若非今天早上赵嫂子来给她说了这事,怕是到现在她都还躺在床上被蒙在鼓里!

他原本想的是直接从荣猛手上拿一块小田,不算村口那几块,至少得先给他一个小的。

这话一说,人们的注意力便被喜如身上的衣裳给吸引过去了。

切。

“就这个了。”

家里一共六口人,老幺还在上学堂,家庭条件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