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猛见她可算是缓和了,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颔首道:“嗯。”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不要脸的小寡妇了,咱要是男人啊,也会选那寡妇。”

想她自从嫁进柳家开始就守寡,到现在都十多年了,每个男人怎么行呢对不对?

喜如当然不会先是错愕地看了看他,随即反应过来意思,脸上划过一抹难为情,“人总是要长大的。”

态度虽然敷衍,不过说的却是实话。

“阿如!”荣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像是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了似的。

话落,赵权便退后至几人之后,那几个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男人就冲着荣猛挥起拳头就上来。

那些人边追边喊,街上的人都忍不住停下来看热闹。

“荣大哥,你这样让我怎么受得起,这些东西真的太……太贵了,我们还是还回去吧?”

而且以前就听人说,再热闹的地方都会有像他们这种从别人脚底讨饭吃的人,当时他们临走的时候还把出来没吃完的糙面馒头留给他们了。

喜如揉了揉鼻子,抬头跟他的视线撞上,老大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低下头,好在荣猛只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但这不够。

不是她多心啊,也不是她对已经离世多年的老人家不敬,而是这种情况难免就会往那方面想,无缘无故的不用点灯就能在黑屋子里看清东西什么的。

阿三也是,一个姑娘家成天打扮得跟男娃子一样,跟她姐一样瘦,得好好补补,回头得带阿三去镇上的大夫那瞧瞧,也得花银子。

喜如则是一脸小心,哪里还有刚才面对那两个女人时的劲头,乖巧安静地晾好衣裳放好东西后便从牛圈那拿了篮子来准备把用来喂猪的选出来。

马家汉子跟陈家汉子与那柳寡妇之间的那点事早两年可是弄得村里人尽皆知,为这事这两个女人还寻死觅活的,差点就被各家汉子送回娘家。

说完,荣猛扫了一眼站在那捧着他衣裳没动的小姑娘,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

反观喜如就不那么镇定了,整顿饭下来她恨不得就此钻到地缝里去。

荣猛皱了皱眉,经日晒风吹的小麦色脸上露出一赞同的表情,“你太瘦了。”

莫名的,喜如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水潭子里见到他时的样子,双颊顿时火烧一般的烫。

临近院子的时候喜如有些感慨,记得昨天来的时候她本着劝人出去躲一段时间的心思来,后来却那么丢脸地在大哥怀里差点哭岔气。

喜如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

不过说是敬孝,:“瞧您这话说的,哪有的事,一点都不苦。”

阮全要打到阮喜珠身上的手瞬时间僵在半空中,连脖子都僵硬了。

喜如个头身板都小,平时穿着围裳还看不大出来,这会儿穿着阮喜珠的那条交领窄袖裙子把腰身跟胳膊都束得紧,刚好瞧得分明。

喜如敛了笑没有说话,阮喜珠抬眼看了看她,眉头在看到那块斑时皱了皱。

喜如做着一副小样,小声说:“大姐衣裳太大了,我穿不了……”

夜色下,被灰斑覆盖的半张脸更显诡异恐怖。

荣猛同样也是百转千回,平日里克制着不敢做的事今晚他都做了,甚至在这种情况下都还有亲她的冲动。

喜如忽然心底一酸,眼眶不受控制一热,咬着唇低下头,“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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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出血了。”

“跟她说那么多做什么!”阮全大手一挥做下决定,“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去!荣家你是不嫁也得嫁!敢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啊……啊!救我……救……咕噜咕噜……”

想到这一点,喜如的心小心翼翼地吞了一口唾沫重新捡起火折子点燃朝刚才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眼瞧着爹娘为这事又吵了起来,阮喜珠没有劝架,抿了抿唇端了碗带着被吓到的小弟到厨房去了,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吃饭那屋就传来哐哐当当的声音。

说着,喜如就被冲上来的一个大汉给撞倒在地,后脑勺狠狠磕到地上的石头上。

“癞头?!”喜如心里一紧,顿时想到前天晚上在路上听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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