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被人撞个正着,那她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她才不会蠢到干这种事呢。

喜如先把那罐子从床底下抱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靠窗的那张小桌子上,而后折回床前,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捏紧了手里的刀。

床,桌子,衣柜,洗脸架子,帕子,还有阿三睡觉时的样子。

每个月定时交几个像样的小玩意儿过去,相应的他也能得上一些银两。

哦对,她不知道。

陈三嫂翻着白眼扭着腰过来,嗤笑说:“那可不就是了,阮喜如,你这会儿可是咱村最值银子的女人了,我说,反正你家汉子有的是银子,不如让他多花点儿钱把你那张烂脸给换了呗?”

喜如还要开口说的话因为“新媳妇”这三个字被生生噎在了喉咙里,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红晕。

嗯……不对。

他们家往往是一盘菜六个人吃,就着两个馒头就管饱了,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有肉,哪会像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居然是满满的一碗白米饭,甚至还有炒野猪肉!

“砰!”

分明这会儿一点都不热,可他额头上却布满了细汗,就连那件里衣都有汗湿的痕迹。

现在再看到这活蹦乱跳的人,喜如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不知道当时二丫死前是不是也跟其他人一样,认为当时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喜如!喜……喜如!”

阮全一张老脸挂不住,抬起手就要朝阮喜珠身上招呼去。

再说了,这本来也就是阮家的地方,他们这么说也的确有些不该。

阮喜珠一惊,反应过来了淡淡地应了一声,脱掉喜如身上快洗出窟窿的外衣,把自己的那件旧上衣给她穿上。

“天啊,你怎么能穿这种衣裳,就没有稍微带新的么?赶紧的换一件去。”

就算之后出了那样的事,又逢阿三身死,只要提及赵家公子的事她还是会无颜面对阮喜珠。

荣猛感觉到她的放松,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己绷着的身子也跟着才稍微放松了些。

“坐,”荣猛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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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猛没说话,张阳代替他问了:“你喜如姐没来?”

喜如想一口唾沫往眼前这张脸上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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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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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她出现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