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府上本就没甚规矩,又遇见一个偏心偏到了胳肢窝的老太太,哪里还能有好?”贾珍对于荣国府的事情也是头疼,只是他自己这边的杂事都处理不完,也没工夫管荣国府,也只能像是现在一样兵来将挡是来土掩罢了。见甄擎提起这茬儿,也就顺口说了一句。

“如此到好,”甄擎点点头:“这理国公家虽说现在看着还好,只是总是有些大心思,只怕将来……”此话说到这里说到这里也尽够了。

因此,贾母心中心思百转,终归贾琏往南去的事情到还是一件好事了,因此也不好再骂贾赦:“你老子这事儿也是虽说想的不周到,但是却也是合了我的心思的,只是你一成年男子确实是不方便。”

贾珍结结巴巴的答了话,然后转身率先往宁府的侧门走去。寿儿小步子紧跟在贾珍的身侧。

故此,这几日在贾珍的忽悠下热血沸腾想要干一番大事业确定自己荣国府继承人省份的贾琏逐渐冷静下来,这才好奇这珍大哥哥和自己父亲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贾母的表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常年伺候的鸳鸯只一眼就不大敢说话了,只怯怯地瞥了一眼贾珍,然后仍旧服侍着贾母用些参汤。

沉吟了半晌,王夫人倒是看着静虚:“这倒是个好法子,只是这人选方面……”

“既然复叔无恙,甄公子也不必担忧了,今日实在是惊险不若我安排您先在这里休憩一下?”

贾珍一呆,忘了这是古代了,连香菇都种不出来全靠野生采摘的时代啊!

“还能怎样,无非是家破人亡死的死跑的跑,听说又几支都跑到海上当了倭寇了,不过也还好也是前朝的陛下仁慈竟没有将这样的亡国之家赶尽杀绝。”

“结果说了这半日了也没见说出些个子丑寅卯来,又搞了一堆破烂物件上来,不知者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啊?”王熙凤站在一边讥讽贾珍,本就厌恶珍和贾琏一起玩闹风流,这贾珍又从不给自己面子、于是正好借了这件事情撒撒火!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人家小夫妻恩恩爱爱的到是要凤丫头来陪我这个老婆子,哎呀,真是难为我们凤丫头一片真心了!”贾母跟着凑趣打趣王熙凤。

这王夫人心里这两日到是把贾珍骂了个底朝天,只觉得对方眼皮子浅的不知抬举,这不过是一些玩物摆设罢了,倒是巴巴的上门来讨要,更不想想她的元春现在可是在宫里的指不定那一天就飞上了枝头,倒时倒要看他们如何巴结自己!

然后便是百官跪拜,三呼万岁,后又有礼官开始说了一串子的礼颂吉言,百官再拜,然后便听见一道威严的声音叫起,这样朝会才算是正式开始。

“前面两位小哥儿不知有何贵干?”摆摆手止住了寿儿的叫骂,贾珍心平气和的开口。

老太太也笑呵呵的甩了邢夫人一眼似是嫌弃她的小家子气,后又看了一眼淡然的王夫人:“你说的很是都是一家人,哪里要如此多礼?只是珍儿这门早可是还没用饭,不若在我这里用些?”

随着兵士们的动作,堂下又是一片鬼哭狼嚎。

王熙凤被贾珍这动作弄得一懵,但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就一眨眼的功夫,脸上便有堆起了笑这:“珍大哥哥这是做什么,我们可是嫡嫡亲的一家子,哪里还用的上这些虚礼,没得让人多想!”王熙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谁不知道贾珍最是风流,这是到是和自己讲起礼数来了,这是故意驳自己面子呢吧!

但是,没想到贾珍还有后半句!

张府的下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贾珍一脸欲哭无泪的和寿儿大眼对小眼的景象,寿儿已经吓得腿都软了,这要是和老爷出来一趟就弄丢了家里唯一的小姐和孙少爷,只怕老太爷得从道观里跑回来,不说怎么教训老爷,只怕打死自己都不够解气的!

“张将军?他怎么会去那里?”甄擎眯了眯眼,不知想到了什么。

故此,贾珍也是一时好奇,顺着贾璃的手看过去。果然,见到一处商铺,上面只写着贝记酒楼。到是真的没什们人,只一仆童坐在门口,懒洋洋的也不招揽客人。

一路上贾珍的脸色是越来越黑,都能当炭烧了,看的寿儿是一阵胆颤心惊,虽说这几日伺候主子觉得主子是越发好相处了,也比原来有决断了,但是这脾性也是变得太多一时莫不对了。寿儿虽说嘴笨一些,但是脑子不慢,自是知道自家爷转性了,不稀罕这些姬妾了。

寿儿也是个会说话的,虽说贾敬也就那么感叹了一句,到了寿儿嘴里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外面,寿儿一脸担忧的看着贾珍的房间上上的倒影想着是不是要找老太爷说一声,难道他家老爷真的要悟道了?

甄嘉仰躺在无比华丽的、但是却一点都不舒服的大床上,睁着眼,怔怔的的盯着床,香珠啊,你今早上不是还抱怨厨房送的菜太素都没什么油水吗!难道不是你自己太挑嘴才瘦的么!”旁边一个穿着一身葱绿坎肩儿带着三头凤簪的少女开口讽刺“还是我最担心爷,我这几天可是日日跪佛堂,给爷求平安,爷啊,你看我的膝盖都跪红了啊”

因着船上并无长辈约束,自迎春下了楼梯,只和那几个婆子并贾琏几个立在船头甲板张望往来人群。

“竟没想到这世间竟真的又如此繁华喧闹之地!”迎春看着周围景致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似乎都要不够用了,“往日只觉着家中丫头们玩闹嬉笑便已经是顶顶热闹之景,今日方知在家中时倒是我井中观天了。”

写到不是迎春见识短浅,实在是自出生起她见过的最热闹的景象也不过是老太太的寿宴罢了。走过最远的路也不过是往宁国府做客,哪里见过这样的景象。

站在一边的绣菊见迎春看的入迷,本想着劝上两句这好人家的姑娘哪里有站在外面,任由这来来往往的下里巴人评头论足的。

只这话还没开口,绣菊突然瞄到现在一边正给迎春整理兜帽的贾琏,恍然想起之前的警告,又将这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贾琏自然知道姑娘家的并不适合抛头露面,只一来迎春穿了兜帽,已经将脸遮住了一大半,再说这扬州码头每天停靠的客船往来如梭,悄悄站上一会儿也并没有人注意。故此见迎春看的高兴也并不阻止,只时不时帮她整理兜帽罢了。

兴儿虽说晕船,浑身无力的坐在码头边上的茶肆休息,但是却时刻注意着码头的情况,只一眼认出了站在船头的贾琏一行人,起身遍往码头哪里跑。

“你这腿不软了啊!”柱儿在身后付了茶水钱,立时往前去追兴儿。

兴儿头也没回:“我看见二爷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