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丫头——凤丫头?”贾母等人玩笑了一阵子,却是发现这平日里最爱逗趣的凤姐竟是没有参与,因此笑着叫她也是喊她一起玩乐的意思。

自那日贾珍来了,老太太发了好一通的火,虽说没有明面上发落了王夫人,反而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只大家都知道这是老太太心里不痛快不想见她了。只是王夫人心里虽明白但是好好一大笔的财务说要就要,心里哪里能好受。

只是贾珍有些好奇,这几日连续递了帖子相邀的几户人家真真见到自己时却并不是那么热情,甚至似乎隐隐的有些忌惮彼此,生怕对方知道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吁——”

这王熙凤听了贾母这话,丝毫不觉有什么问题,竟然笑的还更加得意了。贾珍默默低头对贾琏同志报以万分同情,这媳妇智商也是可以了!

“怎么?这是昨个晚上都被猫叼了舌头?一个个的,老爷我问话呢!”

贾珍见王熙凤坐在正堂,到是不好和她并排,只随意捡了个椅子坐了,也不管那一顿噼里啪啦的说辞只吩咐道:“依兰,上屏风!”

一个头戴朱子帽的宁府老账房名叫赖章的点头应是:“回老爷的话,这府上十年的账本洗漱在这里了,只是不知为何老爷会要这些积年的旧账?”

寿儿也是一愣:对啊,小主子哪去了!

说到这里贾珍又是一阵脸红,在旁人看来自是内心愧疚,觉得自己已为人父却仍要老父忧心觉得面上无光的表现。尤其是在张量眼中,因为有贾敬牌滤镜,更是觉得贾珍是浪子回头,真心悔过,毕竟他也是绝少听到有人如此犀利的分析自己承认过错的,对着贾珍只觉得对方是个好的,心性豁达坚韧。

“这倒是个好地方,”贾珍也不好问为什们对方总是一人吃饭怎们不叫上些朋友之类的问题,只抱着有些好奇的贾璃往外看“璃儿可见过那么多人?”

贾珍毕竟作为一个现代灵魂没有敢砸到人头上,但是这喜儿实在是不能留在身边了,不说肆意泄露主子的行踪,这完全不把贾珍走之前交代的话放在心上,这就不是一个奴才该有的事,要知道这可不是人人平等21世纪。

贾珍再次思索了半天,以自己本就还给高中老师的文史知识以及原主留下的半半拉拉的学识终是给定了名字,只把这个子写在纸上指使了寿儿给贾敬送去。

贾珍这次是真的让寿儿退下去了,还交代了,让他自行解决吃住问题,这房间里冷酒剩饭的东西明儿个晌午再着人来收,在寿儿不解的目光里坚持要一个人在这里悟道,决不许人打扰!

在内疚了一下,愧疚于自己开荒本还没打完就莫名转换阵地有点对不起队友和团长之后,甄嘉果断意识到:啊,我穿了。什么?!我穿了!一脸懵逼像的甄嘉!

“我血口喷人?倒是要老太太给我好好看看是我血口喷人还是我的好堂婶将我这个侄子当傻子一样耍骗!”

说着贾珍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还没碎掉的花瓶拿在手里掂了掂:“二婶子的单子上说这是前年从我们府上借的钧窑紫釉变色多子葫芦瓶、”说到这里贾珍顿了一下,将手里的瓶子放在贾母面前的小炕桌上:

“老太太啊,这珍儿便是在不学无术也认得这如何是那个瓶子啊!”贾珍一脸的无奈看着贾母仿佛在说拿这个假货冒充这事情本身就已经很离奇了,如何会找也不找个像一点的骗,还非要找个这么劣质的地摊货来冒充,这不是纯粹的恶心人么!

老太太伸手拿那个瓶子,鸳鸯见势赶快递上一副琉璃的老花镜,谁知贾母上手拿瓷瓶也不接鸳鸯递来的琉璃镜,只是把目光直直的舍喜爱那个王夫人的方向!

鸳鸯见贾母不接,自然有些疑惑,要知道贾母到底年龄大了,这平日里看东西便已经模糊,若是想要细细的鉴赏个什么的时候自然是离不开这琉璃镜的,她身边还有一个三等的小丫鬟随时待命就是专门来给老太太捧眼镜的!

“老太太?”鸳鸯轻声提醒。

贾母这才回过神,由着鸳鸯服侍着带了琉璃镜,收了目光看似在鉴定这花瓶的真假一样!

只有贾珍心里清楚,那花瓶只要上手就知道是假的还用看?不过是老太太装腔作势罢了!

“老太太可是看出了什么?”宝玉在边上好奇,问出了这屋子里大家都想要知道的问题!

“莫要多说,你父亲一会子不是要来问你功课么,还不快去来看看,省的他又拿你你出气!”贾母搂着宝玉制止了他想要上前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只拿着贾政来吓唬他。宝玉虽说不情愿,先留在这里继续和漂亮的甄大哥哥哥说话,但是无奈贾政的威慑力实在是太大,于是只好委委屈屈的站起来告辞,只满眼不舍的看着贾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这宝玉一走似乎像是一个信号一样,瞬间以李纨为代表的迎春探春这些女孩子遍野退了出去,大家虽然心里知道这事情必不简单也好奇这二太太究竟会如何做但是终究没人敢留下围观。

一行人刚一走过荣庆堂的门槛,帘子才看看放下,便听屋子里面“哐当”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你倒是好大的胆子!这样弄虚作假便是你们王家的家教!”

“老太太啊,媳妇是不知情的啊,媳妇冤枉啊!”百年随着家母声音刚落,便想起了王夫人的哭号。

“你冤枉?你冤枉难道这事情还是真而故意栽赃你不成?一家子血亲骨肉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贾母厉声说道。

贾珍在一边围,也不出声,完全不在意贾母话里话外的指桑骂槐,这看似是在指责王夫人的话观难道不是在说家珍不给他这个老太太面子,直接将事情抖落了出来!

邢夫人仗着自己大太太长辈的身份自然坚持留下就是为了看王夫人的笑话,平日里这位二太太和等的嚣张不讲自己放在眼里只嘲笑自己出身寒酸,没想到她也有今日!

只看着王夫人吃瘪,邢夫人这心里就跟喝了酒一样飘飘然!

于是乎也不管贾母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心邢夫人跟着接话说到:“弟妹这也是大家子出身,平日里常听你们姑侄二人炫耀说什么你们忘记随便扫扫地缝便够我们贾家嚼用一年的,”邢夫人看着王夫人那惨白惨白又要有白转青的脸色说道:“倒是没想到你家的地缝,哦不仅是地缝只怕连地砖都是从贾家搬过去的吧!啊?弟妹不知到我说的可对?”

“你、你!”王夫人被邢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堂堂王家大小姐和长受过这样的气!只是这件事确实是她说不上理自然没有办法反驳邢夫人只能白白受了他的辱骂!

“闭嘴!这里哪有你插话的份,好生回去管好你们院子里那一亩三分地儿!省的被那些个做死的小花啊粉的骑到你头上了都还没办法!”贾母本就暴躁自然看不惯邢夫人这样的火上浇油落井下石,于是这训斥简直是在指着邢夫人骂他没本事没地位了!

“老、老太太!”邢夫人别贾母这么一噎,心里那一点点因为怼了王夫人而生气的那点点喜悦立时便化作了委屈,只狠狠地梗在心里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在这里也是添乱!”贾母懒得看邢夫人自然也不管她究竟是何脸色,在瞄见邢夫人匆匆行了礼之后又说道:“琏儿和连儿媳妇也去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情了!”

这是还想向上一次一样给王夫人留面子呢!贾珍好像的看了一眼贾母,又看一眼得贾母说的快抬不起头的邢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着犯错的是邢夫人自己这位大婶婶呢!这贾母的心眼只怕已经不是偏了,这是根本就长错了方向吧!

这训斥王夫人的时候知道清场尤其是知道要避开宝玉,毕竟当子训母实在是不应该,但是这到了大房这里,虽说贾琏不是邢夫人的亲生儿子,但是继子也是儿子啊!就这么当着贾琏的面训斥邢夫人,关键是还有王熙凤这个儿媳妇在一边看着,这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不是不把邢夫人看在眼眼里这简直是就是直接拿着贾赦一房的面子放在地上踩啊!

想到这里贾珍也就无怪乎贾琏脸上那难看的表情了!自己让这位堂弟来可是为了让他看王夫人出丑的,可没有给他心里添堵的念头!所以——

“老太太,只怕这琏儿还真得留下来!”贾珍说完这句话安抚的看了一眼贾琏。

“这里都是长辈的事情他一个小别留在这里干什么!”贾母不悦。

“确实当着小辈的面训斥长辈实在是无礼之极,”贾珍小小的讽刺了贾母一下“但是好在琏儿也不是留下来白听的,到底有些事情我赦叔一房还是得有个代表留下的。毕竟这府上不管管事的是谁但是赦叔才是当家人!”

贾母直勾勾的看着贾珍,贾珍仍就是那副压迫人的样子,只是身上没有一点刚刚哭诉的神情也没了,仿佛直接换了一个人,眼神犀利气场不容拒绝!

“你真的确定了?”贾母眯眼问道。

“自然是确定了!”贾珍掷地有声!

二人的对话看似无脑实则么一句都信息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