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赶紧去哄小孩子,同时心里也对鲁霸恨之入骨:“这鲁霸真是欺人太甚,怎么能让小孩子来打仗?你叫得这么凶,自己怎么不来打仗!”

鲁霸一听,这才稍稍放了心,道:“好,既然都不同意,那我看他石方还有什么办法!”

鲁霸道:“还不知道这位将军高姓大名?是哪支军队的?”

柳毅回头朝小翠做了个鬼脸。

吴刚道:“这个可恶的鲁霸!平时欺压我们老百姓也就罢了,现在又想让我们这些孩子去给他挡刀子,真是猪狗不如!刘大,得赶紧想办法了,不然咱们最后都得死!”

家丁原以为鲁霸会亲自走出聚义堂去迎接三位首领,然而鲁霸说完之后却站着没动,家丁愣住了,也不敢动。

鲁霸还在琢磨,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刘大站着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心想:“糟糕,看来事情败露了!”

“呀呀?你是哑巴吗,不会说话吗?”鲁霸有点不耐烦了。

老段道:“我不常出澡堂,对这寨子里的人也不熟悉,你不是正好给鲁霸当仆人吗,你可以多留意留意,看有没有小和尚——哦,对了,你是来这里洗澡的,差点忘了,水已经热了,可以洗了。”

寨子后面的建筑建得杂乱无章,连城一片,很多百姓都住在高脚楼底下,四周随便用几根木头、几张草席围住,就成了他们的家。地上的泥土都是湿的,百姓们就住在那潮湿的环境里。

在村子里,鲁霸是一个人见人怕、人见人恨的村霸。因为身体粗壮,一身结实肉,又有点武功,在附近几个村庄横行霸道,无所顾忌。他开了好几家猪肉铺,又不许别的屠夫来村里卖肉,再加上他卖肉不是掺水,就是缺斤少两,买肉的人纵然知晓,却也奈何不了他,几年之内,便攒下了一片家业。

刘大听完吴刚的一席话,笑着道:“吴刚,真没想到啊,你年纪不大,脑子倒挺聪明。”

柳毅走进林子里,四处找了找,什么也没找到,再说他从小吃穿不愁,足不出户,连地里的庄稼都不认识,更别提山里的野果了。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刚才的梦境还历历在目,柳毅想起自己在梦中开口说话了,于是赶紧张嘴发声,想说出“救命”两个字来,可是还是发不出来,那两个字就像卡在他的喉咙里一样出不来。他又试了说其他的话,可是除了“啊啊”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柳毅最后只能失望地叹了口气。

里面的泥土虽然是湿润的,但总比在外面淋雨强。四周弥漫着一股动物身上的腥臊味,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柳毅无心顾及这些,紧紧贴着树根底部,把身子蜷缩成一团,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小和尚就小和尚吧,现在缺人,正好抓回去做苦力——不是还有一个孩子吗?”

念完经,柳毅和释空站起来继续往村子里走。

老樵夫让少任侠在柴火旁边坐下,又端给他一碗热粥,道:“喝吧。”

山匪发怒了,踢了农夫几脚,骂道:“害老子在这里等了半天,没成想遇到你个穷鬼!”说着挥了一下刀,对另一个道:“今天真晦气,不如把这两人都杀了,解解胸中的闷气!”

释空见了,惊得吐了吐舌头,道:“这野猪竟然如此凶悍,连树都弄断了!”同时又有些担心少年,劝他道:“我们还是赶紧跑吧,你打不过野猪的。”

黑鹰被抓住背部,又不好回头咬白雕,一只翅膀也被白雕的身体挡住了,无法扇动,于是拽着白雕往下掉,两只大鸟很快就掉到树林后面去了。

这时候,释空突然将手里的菜刀向着柳毅砍下去,柳毅一见,赶紧往旁边爬,躲过了那一劈,菜刀落在床上,一下子就把床褥砍破了。

老太婆笑呵呵地道:“客气了孩子,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又眯着眼笑起来。

柳毅还是没有动静,释空就以为他是睡着了,就慢慢蹲下来,把他放到地上躺下,因为心里急着要去摘果子,所以没太在意。他走到树边,想要找个地方爬上去,可是发现树干被藤蔓缠满,藤蔓上又长满了刺,根本没法爬上去。释空围着树绕了几圈,还是没找到上树的办法。于是就去找来一些枯树干和土疙瘩,想要扔上去把那些果子打下来,无奈果子都垂在高空,释空浑身虚弱无力,根本扔不了那么高,一番用力之后,便感觉身体软绵绵的,劲都使不上了。

福音寺里处处都变成了废墟,周围的树木也都被大火烤黑了,释空看着眼前的一切,又忍不住哭起来。走到正殿前面的庭院的时候,释空看到庭院里躺着几十具僧人的尸体,慌得跑过去一一查看,想从中找到还活着的人,可是那些僧人全都死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圆慧听完,闭上了眼睛,轻轻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送饭僧人道:“这可如何是好,主持吩咐你看好柳毅,他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本来就好动,要是乱跑找不见了,那可就麻烦了。”

所有人都冲进了县衙,开始四处搜寻。朱粲命人将柳元章带到公堂上,大摇大摆地走到案桌前面坐下,学着县令升堂的腔调喝道:“把柳元章给我押上来!”

柳毅还是大哭不止。这时候,张春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同吴妈一起进了书房。柳元章赶紧替柳毅把眼泪擦了,然后平复了心里的悲伤,对张春道:“都准备妥当了吗?”

士兵们见他说得严肃紧要,就先将他扣下,将此事报告给朱粲,朱粲听了,急令手下放人,把那道童请进了帐中。

朱粲遂放开胆子道:“恕小人无礼。道长既然有法术神通,何不施展法术,将那些婴儿变过来,岂不是更容易?”

朱粲端起茶喝了一口,是极品的茶,心里不禁暗暗称奇,心想这回自己真的是遇到神仙了,于是道:“小人斗胆,请问道长尊名?”

汉子大声道:“有,有的是!先生要几个?”

圆觉道:“居士请讲。”

柳元章诧异道:“我与你们主持素不相识,今日只是随兴到此处游玩,也并未提前告知,主持怎会知道我要来?是不是认错人了?”

吴妈见了柳元章,急忙走过去道:“老爷,刚才有个疯老婆子闯进屋里来了,一进门什么都不说,就坐在那里。我问她是谁,来做什么,她就说认得老爷,是来看毅儿的,说着还要去抱毅儿。毅儿一见她进门就害怕得哭了,她要去抱,毅儿哭得更厉害了,我见她那样子也不像什么好人,只是她也不乱来,说要等老爷回来,我就抱着毅儿出来,请老爷快过去看看。”

柳元章心里头有点乱,送走了大夫后,柳元章坐立不安,看着柳毅在跟前嬉笑玩耍,他不但不高兴,反而忧心忡忡。

董霸听了,赶紧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几个狱卒,见他们并没有发觉这边的情况,就转过头,压低了声音道:“你不要骗我,若是骗我,你知道下场的。”

朱粲等一帮当差的在下面听了,也不禁满腹疑惑,互相看了看。那些以前做了坏事的人,当然是内心惶惶不安,生怕是和自己有关,所以都低着头不敢说话。朱粲虽然心怀鬼胎,但面上故作镇定,心想不管什么事,肯定与自己无关。别人都低着头,唯有他仰着头,一脸不屑。

柳元章听完李老汉的哭诉之后,愤然道:“岂有此理,这个吴谦真是个混帐东西,身为一县之主,不体恤民生,反而变本加厉盘剥百姓,胡作非为!我来此之前对其恶迹已经有所耳闻,说城父县县令吴谦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没想到他竟做了这么多坏事!”

朱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一只粗手悬在半空中,胸口一鼓一缩的像个风箱一样来回个不停。过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手,骂道:“今天回去不许吃饭,不许出门,饿死你这个小畜生,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青云子这么一讲,足足讲了半个多月,方才把他师父的故事讲完。道人们都听得十分入迷,似有所悟,对画上之人更是敬若祖师。

刘大愤怒地看了一眼吴刚,问他:“吴刚,你到底是站在我这边还是他们那边?现在怎么帮起麻石寨来了?”

吴刚脸上先是一阵慌张,但又马上变成了冷漠,道:“哼,刘大,你别不识好歹!话我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想不到你还是不开窍!”

吴刚说完走到张飞那边去了,对刘大道:“看来你不是个做大事的料,跟着你没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