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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新很快看出了夏方田的顾虑,忙说:“这个不要紧,可以让方军全力处理城建二公司改制问题和有关职工运动会的事情,报告起草你来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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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新十分清楚,方军说的也不无道理,维护所有职工的合法权益是工会的天职,这是中国工会的性质所决定的。对此,我们不能有丝毫的动摇。但话说回来,强调为会员服务,也没有错。以职工工资总额2%拨付经费为由来说事,显然站不住脚。这个理儿比较绕嘴,却是事实,至少弄明白了就不会再因“职工工资总额”几个字而找不到党和政府分给工会的责任田了。再说了,工会充其量就是一个群众组织而已,力量是有限的,没必要把什么事都揽过来,说“帮扶”是可以的,说“救助”就有点过了;把“职工再就业”说成“责无旁贷”的历史使命,就更离谱了。说些不切合实际的大话,最终能不成为空话吗?热衷于大轰大嗡,热衷于开大会、喊响亮口号,而职工群众真有难处,工会又不可能予以解决,那这样的工会还能有威信吗?还不应该进行改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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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职市总法律部长,文已经下了,不能朝令夕改吧?”

此时此景,仿佛所有恩怨都化解了,大家相互说着对方的优点和长处,竭力地表现出一团和气的融洽氛围,但各自的真实想法彼此也都心知肚明。冯勇进酒后忽然强烈地想家,带着点歉疚。的确,这些年点多线长的工会工作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他对家人关心太少了。如此隆重的宴席,再继续滞留下去就显得索然无味了,他不喜欢这种冗长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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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谢景新注意到床角下放着几只装得满满的塑料袋,估计是王德勤所为。他假装没看见,拿起保温瓶沏了两杯茶水,然后把其中一杯送到苏子跃坐的那个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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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180度大转弯后,迅疾向医院方向驶去。车里只有发动机轻轻的声音,谢景新阴沉着脸,始终一言不发,这反而更令尹玉忐忑不安。照理说,谢主席应该把她批个狗血喷头,她也觉得自己今天办的事情的确有些欠妥。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可是,市总各位主席哪年都没少接困难职工的来信,正是因为这种事太多了,处理不过来,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基本都是该批给哪个部门就哪个部门草草处理一下。没想到谢主席对此却如此上心。看来真是一个主席一个打法,一个主席一个风格,办公室工作必须以变应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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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谢主席,刚才做会议总结的时候,省总两位领导都提到咱们市再就业工作了,这就是肯定呀。我仔细看了会议发言的那几个经验材料,还真得数咱们那个材料,有观点、有新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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