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蘅只痛的额头冷汗直冒。但最终她还是倔强的咬紧了下唇,硬是没有发出一声的叫喊声来。

李翊一时哪里还敢轻举妄动了?就用着比往日还要冷淡上几分的口气说道:“一别十年,想来公主已经忘却,十年前李翊与公主也不过数面之缘,又何来今日的疏远之说?”

他花了很大的气力才能让自己不会这么快的就丢盔弃甲。

纵使是此时牢牢的堵着她的唇,使得她的这句话说出来的只是残缺不齐的几个音节,可是李翊还是听明白了。

云蘅继续淡定的用手中的铁勺翻炒着锅里的菜。

云蘅忍不住,笑出了声。

隆冬寒日,李翊的双手也微微的有些冰凉。而冰冷的手抚上了她暖暖的腿上,只冰的云蘅口中轻声的嘶了一声。

今日他守在周边,亲眼见到李翊出去了,后又见到门口的两名守卫也勾着肩搭着背,笑着离开了。他估摸了下医药院内现在只剩了云蘅一个人,于是就怀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连忙跑了过来。

旁边正是云蘅的帐篷。但此时,那帐篷因为大雪积压之故,竟不堪重压,倒塌了下来。

她以为叶肖叫她过去肯定又是馋了什么吃的,让她过去弄。

我擦,劳资每次做菜你都看不上,吃的时候总是一副在喝苦药的表情。拜托啊姑娘,没谁求着你来吃啊,你不想吃大可以滚蛋啊。

可是这话听在李翊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李翊觉得,叶肖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比云蘅还大了六岁,怎么可能会小?

她五指张开,一把将叶肖近在咫尺的俊脸推开,然后几步颠颠的跑了过去,仰头讨好的笑:“师父你回来了。吃过饭了没?饿不饿?”

她似是长大了,一张脸娇红淡白,一双剪水双瞳润了一汪春-水般,水光潋滟的让他心醉。

吭哧一口咬下去,香酥脆嫩,好吃的她都快冒泡了。

云蘅呐呐不能答。其实她也很看不起现在的自己。明明搁精神上来说,她现在是二十一岁,可眼前的叶肖不过才十八岁而已。自己是大了他三岁啊三岁,就是他叫她一声姐姐她也是当的起的好不好!

然后等到她反应过来之后,她只差直接给他跪了。

忽然有一只大掌拍到了她的肩上,只拍的她都哆嗦了下。然后王大力爽朗的笑声就在耳旁响了起来。

云蘅沉浸在他清越的嗓音中,回答的那是相当的爽快。

李永祥被她的这个问题给难住了。他琢磨了一会,有些笨拙的开始解释着:“这么说吧,展校尉,他就是块冰块,你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这个人很冷,不好接近。可是李大夫,李大夫,该怎么说呢,表面上看起来,他这个人明明就是,就是很知礼的,跟人说话的时候也不是跟展校尉那样面上都是冷冰冰的。可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会让人觉得他离你很远,好像就是,唔,还是仙人的那种感觉了,你根本就没法真的离他很近的那种感觉。”

原本以为逃跑的路上肯定会用得着,所以云蘅将这些都带了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一路上,最缺的东西是食物。就算是有大把的银钱,那也没地买去。

但须臾,被子被她一挥手大力的甩到了床的里侧。而随后她的整个人也如同弹簧一般的从床铺上弹了起来,弹到了床旁边的架子上。

他觉得她只需要待在他身后,每日玩玩闹闹,开开心心的过着日子即可。至于其他,万事有他,他自会打点好一切,为她创出一片无忧无虑的天地来。

彼时已值隆冬,自晨间起空中就已铅云密布,灰蒙蒙万里。但至傍晚时分,朔风忽起,却纷纷扬扬的卷下了一场大雪来。

那雪下的纷纷洒洒,撒盐飞絮般,整个青州城瞬间就洁白一片。

李翊撑着油纸伞回来的时候,屋中灯烛正亮。

他心中暖得一暖,似是以往那么多的时日里,云蘅守在冀州的帐篷中,他踏着大雪回来,一推开厚重的门帘子,她就扬着一张小脸迎了上前来,笑着接过他脱下来的外衣,明媚的看着他道:“师父,你回来了?”

将手中的油纸伞轻轻的放置在门侧,他伸手,轻轻的推开了两扇关闭着的木门。

屋内拢着火盆,温暖如春。而桌上正摆放着一桌酒菜,至于云蘅,则是正一只手拿做酒盏,一只手伸在桌面上,头枕是上面,半日没有动的一动,想来是早已睡熟了。

屋中的丫鬟见他回来,立即便迎了上前来,待要上前去接过他脱下来的外衣,李翊却是绕过了她,自己将外衣挂在床侧的衣架上。

丫鬟见状,轻手轻脚上前,低声的禀报着:“晚间云姑娘见天气寒冷,便特地的吩咐了奴婢给她烫了一壶酒来。不想她这一喝,半壶酒就没有了,竟然就这么的醉倒了。是奴婢没有看管好云姑娘,还请公子责罚。”

说罢就要拜了下去。

李翊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如此。又轻声的吩咐着:“去打盆热水来,另拿块干净的毛巾来。”

那丫鬟急忙起身,答了声是,转身的就去了。

李翊这时却是先走至火盆旁,将双手在火盆上烤的一烤。确认手上不再有屋外的寒气了,这才走至云蘅旁边,将她的一颗头从她伸放在桌面上的胳膊上抬了起来,拢到了自己的怀中。

云蘅双颊红扑扑的,察觉到有人来动她,也没有挣扎,只是眉间略略的皱了一皱,而后便又继续的沉睡着。

李翊见状,由不得便轻笑出声。

至尊毒后

却又俯身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放至里间的床上。

床上早已是那丫鬟放了熏被银香球。球内想来放的应是蔷薇一类的花香,甜丝丝的,清雅之至。

李翊抱着云蘅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先是将自己的脸颊在她的脸颊上贴的一贴,而后便轻轻的含住了她娇嫩的双唇,吮吸得一番。

云蘅睡梦中似是有所察觉,鼻中哼的一哼,伸了手来推他。只是双眼犹自还是阖着。

李翊低笑,笑骂了一声小坏蛋,而后便转身将被子掀了开来,将她的外衣脱去,将她轻轻的放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此时那丫鬟也正巧端了一铜盆的热水来,铜盆边缘还搭着一块干净的手巾。

李翊示意她将铜盆放下,而后便对着她轻轻的挥了挥手,那丫鬟会意,对着他福了福身子,立时便转身将门带上离去了。

李翊起身,走至铜盆前,却又把那毛巾放在水中浸湿了,而后拧干了,来至床侧,先是轻柔的给云蘅擦了擦脸,而后却又将她放置在被中的两只手掏了出来,细心的替她擦拭了一番,又重新的将她的两只手放回了被中。

而后他自己也用那铜盆中的水净了面,洗了手,便脱了外衣,只着一套白色的单衣,走至床侧,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云蘅睡觉历来就有些不老实,恨不得一张一米八的大床都她一个人独占一般。所以这会,她已经是张手张脚的躺在被窝里面,哪里剩有多少地方给李翊了。

李翊笑的一笑,也不甚在意,只是将她的手脚都合拢了起来,却又将她整个身子都抱到了怀中。

温香软玉一在怀,鼻中是馥郁的浓香,手中触到的是她柔软的身子,他心中不由的就荡漾了一番。

不想云蘅此时还要来拱火。身子扭动个不住不说,一只手却又很不老实的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