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于洪生。他自从那日见过云蘅之后,日日在医药院周边徘徊,就等着云蘅落单的时候。

这样静谧的雪夜,最适合的就是坐在温暖的火炉旁看书了。

“他叫我过去做什么?有什么事让他自己过来跟我说。”

一个炸茄盒而已,至于么?

在云蘅的心里,叶肖虽然现年十九岁,但还是比她小了那么点。她一直都把他当做弟弟来看待的。

可他大晚上的找了过来,看到的是什么?

而当他再看她时,便惊奇的发现,云蘅的面容跟刚刚就有些不一样了。

她心情好的时候就特想弄点啥吃的。当然,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特想弄点啥吃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穿越前她的体重一直都没有下过三位数的原因。

她差点都控制不住自己,想去摸摸他的头着:“你跑的够快的嘛。小爷我不过是出去执行下军务,你竟然就跑到医药院来了。”

可是面对着云蘅那殷切的目光,他还是从善如流的夹起了一个豆腐饺子,放到了自己的口中,慢慢的品尝着。

云蘅哽咽着点头,却是说不出话来。

云蘅继续花痴中,而李翊已经开始问着他需要的信息。

丫的根本就是一会走路的冰块。

法明低下了头。其实他自己也深深的认识到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只是他是真的很想养活云蘅的。

而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间破旧的禅房内,云蘅正全身缩在被子里,以希冀能躲避掉这些不断传进来的男欢女爱之声。

少女容颜如玉。白皙肌肤上此时粉红一片。而她一双明亮的眸子正四处躲闪着,就是不敢看着他。

李翊一时只觉心间柔软如棉,又是甜蜜如斯。

眸间不由的就带上了几丝笑意,往昔清冷的容颜此时是春暖花开般的和煦。

“若是痛了,不要硬撑,记得对我说。”

话落,复又低头细细的用手抚着她的那处伤口看。

云蘅红了一张脸,紧紧的咬着唇,任由他的手指在她的腿根处流连,只是晃着一双眼睛看着周边四处,但就是不敢再去看李翊。

可是,伤口长肉结疤的时候本来就痒。而现在李翊微凉的手指在那慢慢的滑动着,那就更痒了。

云蘅忍不住的缩了缩双肩,小声的嘟囔了一声:“可是师父,好痒。”

语气中不自觉的就带了一丝委屈和撒娇的意味。

李翊最喜欢的就是她用这种语气叫着他师父。但凡只要她这般叫了他一声师父,便是先前他有天大的怒气也会消散。

此时又听了她这般唤他,他眼中的笑意那就更深了。

含笑抬头望了他一眼,他轻笑道:“那师父轻一点。”

云蘅一时之间只觉得脸上烧的都能起火了。

卧槽!明明放在这个语境里是很纯洁的两句对话,可为何被她脑中那么一加工就觉得这话,那么的,那么的猥-琐呢?

自诩文艺小青年在前世连初吻都没送出去的云蘅,此时真想就地挖个坑直接填巴填把的把她自己给埋了。

这一脑子的黄-暴少儿不宜的情节啊喂。

最后这一个原本应该快速的不能再快速的换药过程,就在云蘅和李翊若有若无的暧-昧之中被无限的拉长了

末了等到伤口上的药终于给换好了,云蘅的一张脸只潮红的就跟刚刚做完了某项剧烈运动一般。

分外的娇媚惹人疼啊。眼波流转间,那就全都是不能说的诱-惑啊。

李翊看着这样的云蘅,忽然就觉得心中似是有好几只猫爪在不停歇的挠着他一般。

挠的一向冷面冷心,端坐云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师父大人口干舌燥,心如擂鼓般跳个不停。

而且,下面某处还可耻的有了反应,竟然跳了两跳!!

师父大人表示很鄙视这样的自己。他觉得自家的小徒弟现在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啊。可是他现在对这个孩子产生了什么样龌-蹉的想法?

于是师父大人就匆忙的收拾着手边的药物,慌乱的撂下了一句,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碰到伤口,我先走了之类的,然后就直接落荒而逃了。

而云蘅在后面看着他仓皇逃离的背影,直接傻了。

师父哎,这里,貌似是你的帐篷啊摔!你这般急着离开是要闹哪般?

当晚云蘅还是在李翊的帐篷过的夜。

于洪生事件发生后的这三日,李翊一直不放心云蘅回到她自己的小帐篷。他觉得唯有让她时时刻刻待在自己的可视范围内他才会放心。所以虽然云蘅强烈的要求着要回自己的帐篷,可他是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了。

论到坚定这两个字,云蘅是远远比不过李翊的。所以最后她也唯有无奈的答应了。

只是两个人同床共枕什么的,实在是,好别扭。

先前那一次因为自己的帐篷被积雪给压塌了,她其实也在李翊的帐篷睡了一晚,也是这般的同床共枕。只是那次她心无旁骛,什么都没有想,头挨着枕头就直接睡着了。

只是现在,她想起白日里的情境,忽然就觉得心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翻来覆去怎么样都睡不着。

其实,这种奇怪的感觉,用两个字就可以很清晰的解释清楚。

悸动!

云蘅只觉得心中跳的厉害,一阵一阵的,跟帐篷外呼啸而过的寒风都能伴奏了。

又一次翻了个身,她侧着身,望着李翊阖目而睡的样子。

闭起了眼睛的李翊,眼中没有了一贯的清冷之色,反倒看起来,是有几分好相处的。

单独来看,其实他面上的五官哪一个其实长的都不硬朗,面部线条也很柔和,只是为何组合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就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不好接近呢?

白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晚间阖了眼看去就只是一个俊逸的男人,云蘅可以说,她实在是想伸手出去摸上一摸的吗?

美男在侧神马的,太折磨人了。

云蘅忽然就想起了柳下惠和鲁男子,她开始觉得,丫的不会根本就不是男人吧?

她不过一个美男躺在身侧就心浮气躁的睡不着觉了,可柳下惠竟然能美人在怀而不乱。

卧槽!丫的不是太监就是性-无-能。

云蘅纠结了半晌,一只手伸了出去又放了下来,放了下来又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