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铁笼是干嘛的?难道是用来关押什么怪物的吗?

那时候的磁卡自动锁还十分少见,所以即使有人能从岗哨前溜进去,也无法进入车间。

在沈喻的童年记忆中,母亲是一个大忙人,她经常出差,连回淞山的时间都少,遑论回自己家了。

我一是觉得这条铁链太沉,二是看到铁链上满是油污——上午我俩已经在潴龙河床上挖沙刨坑,浑身邋遢得跟兵马俑似的。好不容易刚找机会洗干净手,我可舍不得让她再脏兮兮的了。

到淞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等沈喻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还靠在我的肩头,嘴角流出的口水都濡透了我的卫衣,禁不住脸上泛起两朵绯云。

沈喻没有说话,她又弯腰下去,双手掬起一捧水来仔细看着。

因此,这个土坑应该就是盗土的地方无疑了。

“嗐,倒插门!现在住岳父家!”他抬头远远看一眼沈喻,偷着小声问,“你媳妇儿?”

可是,我怎么会知道这些,那是父亲小时候的事情,估计得祖父辈的人物才记得清了。

我到底上辈子犯了什么错,投了什么胎,才选了这俩老来腐的父母啊!

“听见没!给我上心点儿!追不上人家,以后就别回来了!”

从魏阳坐高铁去高郭只需要半个小时,到高郭后,沈喻租了辆车,我开车直奔老家。

“凌晨醒来的时候,本来想撒气的。但看见你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不知怎么忽然间就明白了。”她说。

她不睬我,只是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然后端起一杯白开水喝着。

这时候其他桌上的客人也都纷纷看向我们,就连慢悠悠唱歌的民谣歌手也调整了下坐姿,对着我们唱了起来。

我看着他,他的眼神很坚定。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的能力,就像以前他申请门萨俱乐部、后来准备出国去麻省理工留学一样,似乎只要他想做的事,就没有不能做成的。

“那叫电梯。”

我赶紧打轮急转弯,迎面过来的车朝我使劲直按喇叭。

“你他妈还愣什么啊!赶紧给我解开绳子!这破屋子里没值钱的东西,最值钱的就是我!”

“能一样吗?天都黑了,时间要来不及了。”沈喻气呼呼地嘟囔着。

沈喻意味深长地回头看看我,我明白她的意思——从刚才的询问来看,安启民在杜万芊被杀时候的不在场证明并非无懈可击——翟大妈跟安启明都快领证了,算半个家属,因此她证词的可信度会大打折扣——但这也无法与抛尸的时间相吻合。

“没事,慢慢来,大病初愈,好多东西都要慢慢恢复的。”我安慰她说,“小余不是说了吗,凶手应该是穿着鞋套、戴着手套进来的,因为屋里并没有发现关于他的痕迹。而且他把杜万芊割喉之后,还把凶器带走了。林瑛不是说准备调取附近街道的监控资料吗,相信一定能找出线索的。”

“真的吗?哈哈!”安悦笑着,那声音说不出是疯狂还是喜悦。冉子晋现在太想冲进去了,他想大声地告诉安悦,自己就是喜欢她的那个人。

他在出租屋里思来想去,觉得只能跟着贴身保护安悦了——这样如果她真的遭遇什么意外的话,他或许还能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救她。

“开下门,是我。”

就在眼看就要轮到她打饭的时候,后面跑过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女生。

监控记录都在保卫科,徐处长又带我们来到保卫科。

“真是的!”她在外面气呼呼地说,“信不信我一拳把这层楼打塌?”

吴争贤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男孩,他的背影瘦削清白,正倚着墙脚,露出半个身子朝远处探望着。

无论是华鬘还是沈喻,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坐牢!

我摇开车窗也跟他打招呼,不知为什么,小保安今天一直盯着华鬘看个不停。

“……”

“那你相信六道吗?”

旁边站着的护士也激动起来。

所以,吴争贤应该了解杜万芊和安悦的恩怨纠葛,但是撬开这个人的嘴简直太难了——所有的这些调查细节,都被小余整理进了卷宗里面。

偷窥狂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有预想到小余能看穿他的目的。

“那就有点不合常理了,难道连厕所都没上?”小余不信。

“那我睡了啊,亲爱的,你真帅!”

依旧没人回答,我回头看一眼房间的窗户,窗户都是紧闭着的,不可能有风进来造成空气流通,即使有风进来的话,也不可能把挂住的房门吹开一条缝隙。

“卡住了——我说,你要不要来帮帮我?我看你老守在医院里,真担心你这样下去人就废了。”

“哦,是这样的。伤者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医生平静地说。

为什么我和沈喻还清醒着呢?

“好,你说。”

“言老师,你千万不要跟窃贼有任何正面冲突,也尽量不要暴露自己,只要他进来,你就按我给你的远程报警器,通知我们就行了。”他在微信里头叮嘱道。

按照开会的部署,施鲢是最早被派到香云居里蹲点儿的人。他装扮成新招来的杂工,被安排在店里端茶递水。

“还有就是,对了,北魏孝文帝元宏在那一年去世了。”

“你说得对,但是如果抛开这些仪式感的东西,那么谋杀还是谋杀。”

“哎,”我小声地问林瑛,“她为什么说没有道理。”

“我女儿现在死了,你们都要负责任!我报警让你们找人,一个个都玩忽职守!”

“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有了你连扫描的工夫都省了。”她如此说。

“没想到你还挺污的啊。”林瑛调侃我。

“杜先生,您别因为怕我们不给立案,就可劲儿往邪乎里说。”林瑛提醒他。

我现在手无寸铁,要跟他正面硬刚肯定吃亏,再说我又不是练家子,从小打架就没占过便宜。

小馆子名叫“人吉屋”,是我当初综合了几个app的评分才特意选中的,饭馆不大,在一条深巷里,老板似乎也不想把生意做大。要来这里吃饭需要预约,据说约个位子特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