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嫌弃我?”

“谁给你折腾成这德行了?”

“安悦吗?还没有完全确定她跟安悦之死的关系,不过,好歹有入手的地方了。我们也在调查有没有仇杀的可能,今后几天有的忙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脸嗖地红了起来,然后杏目圆睁地瞪着我。

加上杜万芊尸体被摆成的形状还有额头上的记号,看上去活像在重复什么仪式似的,更有一种诡秘感,让人不禁心生忧虑。

“尸体是从水面上运来的。”她说,说罢又蹲下去检查尸体。

木板路尽头就是芦苇荡,这条路昨天闭园后张秀英曾经打扫过,她并没有发现那么一堆落叶。

每到中午,一些三和大神般的零工仔就会走进面馆,他们一般都喊一声“老板来碗面”,随后老板就会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那好,我就接这个不大不小的案子算了。”沈喻也站起来说。

我这才看见报案人的样子。他那张脸我太熟悉了,而且整个魏阳市的人肯定都十分熟悉,因为他们家开发的楼盘从来都用这张脸打广告,而且他们家的s1ogan永远都是——

老板没说话,只是微笑了一下。

最可恨的是,小薛之前跟小窦在一起时,小窦从来没用过避孕措施,小薛多次打胎,最后医生告诉她已经不能生育了。所以她早就对窦家人痛恨不已。

“要是变态杀手的话,一般这种都不会是孤立案件,那将来还会有类似案件发生的。”

“就在里面,杀人案。”她对沈喻说。

我别的能耐没有,但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扫了一眼就把那个号码记了下来。

“喂喂。”我使劲推着他,他纹丝不动。

“有点远吧。”也有孩子提出质疑。

村里还有个习俗,那就是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来排字辈。到了我这一代,正好排到“木”字旁的字儿。

“哎哟!”我大叫一声。右肩就像针扎似的疼,而且胳膊也抬不起来,可能是脱臼了。

也就在电石火光之间,那个人推开后门就朝外面跑去。

“施鲢!”我朝外面吼着,就在我大喊的时候,沈喻也一个箭步追了过去。

我怕她出问题,于是忍住肩膀上的疼痛也跳踉着跟了出来,结果刚出后门就看见施鲢和老曲躺在地上。

“施鲢!”我急忙蹲下去摇晃着他。

施鲢没有回应,但他鼻孔里传来明显的鼾声,我这才明白,他们很可能被迷晕了。

为什么我和沈喻还清醒着呢?

但我已经来不及思索这些了,沈喻已经追着背锅侠跑出了后院。我只好用左手捂着右胳膊,龇牙咧嘴地紧紧追赶。

后院的门口正是叵罗街,我看见两个身影在前面跑着。好在那个人并没有像上次在人吉巷一样拿出凶器袭击沈喻,而是不顾一切地朝兴顺路方向的巷口奔跑着。

“站住!站住!快来人啊,抓贼了!”我在空荡荡的街上大声呼喊着。

按道理来说两端的巷口都安排了暗哨值守,但想想其他人都被迷昏,我也不指望巷口还有警员能跳出来帮助沈喻了。想想她一个弱女子要对付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我心里就一阵慌乱。

我和沈喻一前一后地追着背锅侠,他大步流星地冲向巷口,果不其然,巷口没有任何人拦截。

“沈喻,你慢点,他可能有凶器!”我使劲追着,眼看离着沈喻越来越近。

“来不及了!上了兴顺路就不好抓了!”她已经气喘吁吁,但还是使劲加速追过去,朝背锅侠的后背伸出胳膊。

我生怕她跟背锅侠直接接触会有意外,于是也一咬牙疾冲过去——

我们三个人几乎同时冲出街口,但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午夜寂静的兴顺路上一道白光轰鸣着闪过。

“小心!”我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但是已经晚了,一辆厢货车猛地冲了过来,把跑在前面的背锅侠咚地撞飞,沈喻早就来不及停住脚步,她的侧身狠狠被厢货车撞了一下。我赶紧伸手去拉她,但不料也被嘭地一声撞得飞了起来。

我在天上旋转着,眼睁睁看着她在马路上连续滚了几个滚,然后咣地撞在马路牙子的绿化带处。

我扑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厢货车似乎点了下刹车,然后以更快的速度朝漆黑的夜里逃远。

我以为自己完了,我使劲蹬蹬腿,却发现自己还能动弹,于是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没事!我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安然无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