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就是。”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厚重的声音，“您是？”
寄信来的人是出版社的编辑，在几张打印的正式文件式的纸后面，他在后面附了一张自己写的信纸。上面聊天式的告诉杨凡，通灵者的文章他基本都看过。前面的几本的想象力不错，但笔力稍欠，不过写到这一本的确是已臻大成。
因为对大学生活已经很熟悉了，加上回家又方便，杨凡没有象别的同学那样带着一大堆的东西，整理起来自然也比较快，不一会儿，就已经拿出笔记本开始写作了。
“呜呜呜，你们小俩口自己买了票，也不给我带一张，我怎么回去啊？”杨辰说着，干嚎了几声。
“曹琳芳她没事！”杨凡过了老半天，才彻底清醒过来，慌忙对着话筒大喊：“琳芳，是你吗？”
“谢谢老大，这次全靠你啦！”杨辰立刻换上一副喜气洋洋的面孔，忽然又低声问道：“老大，上次来车站送你的那个美眉，就是你说是你语文老师的那个，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呀？”
杨辰好象没听见一样，还是扑了上来，抱住杨凡叫道：“老大，我真是太喜欢你啦！”
“你那儿不是有通灵者的文章吗？你冒充通灵者去唬唬他们，嘿嘿，他们不是说要表过文章吗？通灵者都出版了几百万字的作品了，你说你是通灵者，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杨辰嘿嘿笑道。
吃饭时，用着不锈钢的饭盆、菜盆、叉子，杨凡再联想起刚才这股涌向食堂的人潮，忽然，一部动画片浮上了杨凡的心头——《全金属狂潮》！
“什么事？”
“没看见路边的指示牌吗？”杨凡因为两手都没空，只好朝着路边的标牌努了努嘴。
“嘿嘿，南大什么的可都是我自己嘴上说说的哦，你就不怕我骗人吗？”杨辰继续恐吓。
“看来你只好等下一代的幼花成长了。”杨凡打趣说。
“哼，你还可怜？”杨辰大叫道：“你有两大美人的青睐，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回去睡吧。”杨威荣挥挥手，转头又和周霞小声嘀咕起来，“儿子做网站的事，你别出去乱说，横财招横祸。”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杨凡还故意卖关子。
她把杨凡打出去，自己津津有味的看起电脑里的存稿。
因为停止写网络小说而闲下来的杨凡无事的时候就泡在网上看其他人的小说，或者在几个比较出名的网站上浏览小说评论的帖子。
七月中旬是夏天最热的时候，也是女生身上衣服最少的时候。
迅的，消息就回来了。
老汤后面唠唠叨叨说了很多，但是杨凡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因为他前面的话已经让杨凡明白，选择的时候终于到了。南京或者北京，曹琳芳或者陈芊芊。
带点心神不宁的上完下午的课程，杨凡又赶紧抓着赵风平来到藏剑的房间。不过这时候杨凡才真正感到了做高中生的不方便之处。晚上想请藏剑出去吃饭，但是却苦于家里的父母肯定不能同意。
“得了，你别跟我说这个，你负责你负责。”杨凡赶紧挥手让赵风平住口。
“拉两个农民到路口修房子，让机枪兵站在原地不要动。家里开始补坦克工厂。”杨凡冷静的说着。
藏剑江南家里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普通的两室一厅的房子，大约五六十平米，装修也并不豪华。藏剑倒了两杯茶给两位奇怪的客人，然后三人就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中。
从上课开始，几个已经听到了风声的同学就在底下议论纷纷，其中尤以张永丽那一块最为活跃。可惜杨凡是坐在最靠窗户的第三排，而张永丽却是恰好做在最靠门的第一排。两人中间隔了整整一大组人，杨凡只能看见张永丽和前桌后桌讨论的不亦乐乎，却什么也听不见。这时候杨凡就想，为什么我回到过去没能有个什么“感官敏锐记忆敏锐加成”呢？他开始意淫了起来。
“怎么啦？最近老是见你唉声叹气的。”赵风平笑嘻嘻的拍着杨凡的背说。
赵风平知道对方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到来了。他不由一阵绝望，如果对方是故意来破坏的，那么自己肯定已经打草惊蛇，逼的对方不得不提前行动。他应该先上网到红客同盟找几个朋友来帮忙的，如果同时入侵三个系统，那他一定可以成功夺回控制权。
“我是怕那些人觉得，如果不是我抄的，那肯定就是你抄的。两本书写成这么像，连我都不相信不是抄袭。”
“好？好什么呀！那可是……”说到这里赵风平看了看四周没人，把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那可是抄袭你写的书啊！”
“不行！我要先知道你的网名！”陈芊芊不肯先说。她这个要求倒是给杨凡出了道难题。
第二个星期，杨凡的度还是没什么变化，给赵风平的文件大小是12ok。不过赵风平却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了，只是急候候的冲杨凡喊：“后面的，后面的快点写！”
“没有。”曹琳芳没好气的说。
“我来了，你在吗？”杨凡随手回复一条消息，然后他就撒手不管，继续查看起其他的留言来。
“去，你才是太监呢。”张蓬没好气地说：“我是好心提醒你，哼，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那就是尼日利亚赢了，我记得它很顺利就出线的。”杨凡随口说道。
“多更新固然可以，但前提是你要有能力多写。而这里，我说的更新技巧，自然是同等字数的前提下啦。”杨凡说道。
“应该还在吧。”杨凡不假思索地打道：“就算不在了，我也可以让程序员在后台修改数据的，而且，其实你根本不用在意这么一丁点的点击，在以后，你会现这连你的一个零头都算不上，就算是现在，我也可以帮你在网站页强力推荐，我自己的作品中也能替你打广告。”
张蓬的第一句话就让杨凡失望到了极点，看来，那作者真的不是玄雨了。不过，尽管差不多已经死了心，玄雨的诱惑力还是太大了，等到中午，杨凡连饭都顾不上吃，又一次直冲网吧而去。
“嘿嘿，自己确实想直接出版了，但不是这本。”杨凡心里想着，嘴上解释说：“你自己看看吧，这种书肯定是盗版的，就象上次你拿来的《大法师》写黄易著一样，现在通灵者出名了，盗版书商自然也会把他的名字加到别的小说上，甚至连小说题目都可能改掉。”
陈芊芊摇了摇头，再次拒绝道：“何进，谢谢你，不过，我还是喜欢自己走路。你先回家吧。”
当时，自己失去了她一次，难道现在这一切仍要再次上演？杨凡突然觉得自己想放声大笑，他要笑自己是白痴。在他自己意识到自己回来了的第一秒钟就下定决心要追求的目标现在正离他越来越远。可是他呢？他在做什么？
吃过饭，杨凡又到网吧上了次网，把昨天许诺的《大法师》剩余章节全部发给了血红。刚想离开，杨凡忽然发现了一个熟人。
接过名片，杨凡又想扶着陈芊芊，却被她一把推开，只见她红着脸说：“杨凡，不用了，现在在学校，被人看见了不好。”
第二天一早，杨凡又是习惯性地看好了时间，七点准时出了家门。走不多远，杨凡心中一颤，前面果然又出现了那个充满着诱惑力的身影。
第一节课下课后，在下楼做广播操时，赵风平忽然贴到杨凡身边，低声问道：“喂，差点忘了问你了，快老实交代，你这本书的稿费赚了多少呀？”
“嗯，回收站是设成直接删除了。”杨凡看了看，问道：“汤老师，记得原来的文件在哪儿的吗？叫什么名字？”
“《大法师》呢？”朱进新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