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刚刚的声音那么奇怪,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唔……”

“你在跟我说什么废话?我要别的女人的录像干什么?!”

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那会成为怎么样的一个人辂?

炎凉觉得可笑姝。

“2个月前,我弄丢了这个耳钉。”炎凉的声音很轻,梁希城一直都扣着她的下巴,她也避不开他的视线,眼神四处闪烁了两下,终于还是慢慢地说:“……这个是我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一直都很珍惜,所以在弄丢之前,我一直都戴着。2个月之前的一天晚上,我……我喝多了,然后就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了一夜-情,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但是我还是想说,我当初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明白那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等到我有意识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

他现在看着自己的样子,就像是一只蠢蠢欲动的狼,正在引-诱着眼前的这只小白兔,可是小白兔并不愚蠢——

“跟我出来。”

炎凉提着一口气还没有放松下来。

只是越过梁希城身侧的一瞬间,手腕就已经被人给抓住,炎凉下意识地挣扎,梁希城索性用力将她整个人往墙上按,高大的身躯也随之覆上去,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将始终都不肯把视线停在他脸上的小女人完全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麸。

还是对着梁希城撒娇……

是她傻而已,需要招待一位重要的客人,他的意思不过是让她去招待……

炎凉用力地摇了摇头,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推着轮椅去了卧室。

炎凉很认真的沉吟了片刻,然后才抬起头来,看着梁希城,十分保守地说:“我不知道梁小姐到底知道不知道,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所以我才会因为她无意的一句话而抓着她不放,对此我很抱歉。”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护着炎凉。

好想吐!

“等等。”

炎凉的眼神不由地停在了他的领口。

梁希城其实也不过就是随口一问,他观察着手边的这些设计图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却是不想,炎凉简单的几句话,正中红心。

“回公司吧。”

“致远,我哥在问你话……”

“顺便而已。”梁希城不等炎凉说什么,就截断了她的话,然后一脸沉稳的走出了办公室。

顿时,一股微凉的感觉顺着她的指尖入她的四肢百骸。因为这样亲密的姿态,炎凉第一次靠梁希城如此之近,他身上那股强烈的男性气息一如他的人那般,沉稳之中透着几分霸道。

他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而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原本双眸紧闭的男人却是忽然睁开眼来——

她现在什么都来不及多想,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跳下了床,因为动作太过鲁莽,结果又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柜的尖角,疼的她一阵龇牙咧嘴的猛抽气。

“给我清醒一点!”将她丢在了一棵大树边上,梁希城一手托着她的腋下,一手捏着她的脸颊,几乎是咬牙切齿,“白炎凉,你再这样,我就直接把你丢在路边!”

——在满是烟酒味的包厢里,她头脑昏昏沉沉,却十分清楚的闻到了一阵清新的味道,那好像是她之前才闻到过的味道。

“炎凉,炎凉!赶紧回公司,新总裁来了——”

彼此的口腔里顿时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道,楚奕晟正投入的瞬间,就觉得唇上一阵剧痛,他哼了一声,不过是闪神地一瞬间,炎凉就已经卯足劲一把推开了他。

高大的身子踉跄着往后倒退了两步,楚奕晟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下嘴唇,手指上湿漉粘稠的红色液体,让他眼底的猩红光芒燃烧得更是旺盛了一些。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抬起头来,张嘴刚想说什么,下一秒,迎面一只手掌挥过来——

“啪”一声。

楚奕晟身躯再度一晃,整张脸都跟着右一撇。

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正在提醒着他,刚刚他遭遇了什么事。

“呵,白炎凉,你打我?”

如果说梁希城从小就养尊处优,那么楚奕晟亦是如此。

楚家在a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楚奕晟和梁希城唯一不同的是,他不是家中独子,他是家族斗争中的胜利者,他的家庭比起梁希城的家庭更是复杂了一些。

但,就是这样的环境因素,让他从小到大都学会了想要什么,就去不折手段争取的个性。

他对炎凉的确是有冲动,这种冲动,从未在他的身上出现过,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冲动——

可是,他楚奕晟是什么人?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现在这么积极地追着一个女人跑,她不但不领情,还敢动手打他?

这简直就是在挑衅他的男性尊严!

仿佛是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混蛋,不过是吻了她一下,她却是一脸世界末日的表情,那满脸写着的表情都是嫌弃厌恶,双手还在不断地擦着刚刚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

楚奕晟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再一次飙升。

他就这么脏?

他就这么碰不得?

梁希城就可以让她怀孕么?现在自己不过就是亲了她一下,她就这样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妒忌的火渐渐就变了味,楚奕晟红着一双眼睛,里面全都是戾气,他大步上前,伸手就掐住了炎凉的颈脖,将她整个人重重地推在了车身上,“白炎凉,你真这么讨厌我?”

炎凉没想到这个男人骨子里还存着几分暴虐因子,现在他这么虎视眈眈怒视着自己的样子,让她的心底深处涌上几分惧意。

不过这到底是自家门口,而且又是大白天的,楚奕晟还不至于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

炎凉很快就镇定下来,只是被他掐着颈脖,她呼吸渐渐困难,双手用力地拍着他结实的手臂,脸颊红了白,白了红,几近困难地低呼——

“……楚奕、楚奕晟,你……你放手,我不能呼吸了……你放手……”

“放手!”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低喝声,楚奕晟和炎凉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觉得稀薄的空气骤然饱满了起来,原本掐着她脖子的手被人给推开,她整个人往后一跌,双手死死地撑在了车身上,就像是一条缺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