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被马春花拿走三串,说不心疼是假的,她连一串都没舍得吃。

“好,那茉莉姐欺负我呢?”

陈红霞没料到丁茉莉会反问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毫不讲理,陈母从屋里出来,正好听到闺女的话,当即黑脸。

陈致远负气坐到炕上,知道茉莉说的有理,无奈的叹口气,心里很烦恼,都是自己和妈把红霞惯坏了,现在说不得骂不得,只能干生闷气。

开心的加快手上的动作,她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自己和陈致远合作的劳动果实。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找李梅,她和丁茉莉都是从北京来的,丁茉莉会织毛衣,她应该也会。

“茉莉,我自卑,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努力对你好,就是想你看到我的存在,昨晚我听到陆剑锋和你的谈话,知道你快回城了,我不想你再在这个小山村里受苦,茉莉”

次日清晨,轮到丁茉莉做饭,她早早的起床,却发现陆剑锋已经把大锅烧热了,看到她出来,笑着迎过来。

“不是,若是那样哥哥就太自私了,只是你们现在结婚,我会被村里人当笑话,请你们为大哥想想,这样吧!若是我考上大学走了,你们结婚,就没人拿我说事,你们看可以不?”

他这是冒险一搏,若是童丽雅的爸爸没被抓起来,他找到那个男人一审,事情就会穿帮,或者童丽雅回去细想,找到漏洞,他就得坐牢。

“是啊!早点睡吧!躺到被窝就不冷了。”

陈致明听到她们回来的动静,也从炕上爬起来,他提心吊胆的半宿,真怕童丽雅那个刚烈性子,万一她死在这儿,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好吧!我去拿一床褥子。”

陈致远也过来劝童丽雅,这件事上他帮理不帮亲,觉得大哥做的有些过分。

同一天上午他已决然的往检举箱里投了一封举报信,等他回到县里,工作组应该就来了。

丁茉莉抬起泪眼望着陈母,她年轻时应该是个大美人,丈夫死了,本可以再嫁一个男人,找一个依靠,可她没有,而是自己含辛茹苦的带大孩子。

“我会游泳,潜进水里我能游10几米,你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还是你根本不想和我结婚?”

“真的,即便北京美丽如画,可没有你二哥,我就没有家。”

可陆剑锋却误会了,他以为丁茉莉已经得到爸爸的认可,当即更是心花怒放。

陈致远见红霞被妈妈训的撅起嘴,忙把话揽过去。

“哎~兄弟别走啊?成不成给个话。”

陈致远突然听到丁茉莉说的数,吓了一跳,将三十元变成一百元,可能吗?

“呀!狗咬吕洞宾,你怎么不知道好歹呢?”

“不该想的少想。”

陈致远听了开心的大笑,举起茶杯爽快的跟她道谢。

陈红霞就算是后知后觉,也发现自己坐了不该坐的位置,只是她不愿意挨着杨国栋。

童丽雅疑惑的看着陈致明,今天他很奇怪,跟平时的冷静有所不同。

笑着摇摇头,看来不用她怎么说,陈红霞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求她哥哥。

“茉莉姐,你看这毛驴真有意思,这是在抗议咱们绕着它跑吗?”

“那好,留着到县里你饿了再吃。”

“你呀!就是想听我夸你是不是?我想想啊!”

李德福的目光太色,丁茉莉觉得很压抑,告辞后转身就往外走。

丁茉莉推门走进屋,她很少来西屋,在思想里认为男人的屋子都是脏乱差,没想到屋里收拾的还挺干净。

“可是,茉莉又让你破费了。”

“就知道说别人,你干什么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国栋沉着脸看着东屋,眼神阴鸷,手缓缓摸上被打的脸颊,这个仇他记下了。

她知道陈致明,他工作最认真,若是丁茉莉去求他放人,他肯定会怪丁茉莉多事,他回家一说,陈母就会生气,到时候就会反感她。

陈致明远远的看着他们的身影,月色将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叠加在一起,风声将他们的对话吹到他耳中,嫉妒之火在他心里疯长。

马春花见没好戏看,眼珠一转,开始给丁茉莉添堵。

“呦,你们家这是做什么呢?怎么这么香?把我小孙子勾的,哭起来就没完。”

陈母看到陈致明的反常,忍不住关心的问他,老大从小到大都不用她操心,做什么都有分寸,可当妈,的也不能不关心儿子。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是算好日子的,知道他们今天回来,特意跟人调班,为的就是看到她。

丁茉莉委屈的撅起嘴,她早就把自己当成致远的妻子,一家人怎么算这么清楚。

丁茉莉无奈的看着他,男人有尊严,她要顾忌他的面子。

被丁茉莉一问,陈致远不敢看她的眼睛,脸红到脖子根。

一切弄完,肚子开始跟她抗议,她才想起来中午到现在都没吃饭,难怪会饿。

“没事,要是抓,他们都会被抓起来,你看人家不是卖的好好的。”

丁茉莉心跳如鼓,美丽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致远,她的心里有着小小的期望。

“致远咱们走。”

如果没来北京,他不会知道,他的茉莉竟然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眼中喷射怒火,他们应该感激茉莉,若不是她是他们的妹妹,今天他非打扁他们不可。

“这位是?”

陈致明因为县里工作忙,早早的回去了,只是走的时候觉得心里空捞捞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家里?

声音中带着颤,紧紧贴着他精壮的身躯,感受他的体温,他的心跳。

陈致远困难的咽下对母亲和哥哥的愧疚,他爱丁茉莉,在知道她也喜欢他时,更爱她。

他就像是在惩罚自己一般,心爱的女人不醒,他陪着她受苦。

说完看都不看他们,迈步走向东屋,陈致远还想再说点什么?嘴巴张了张,看到哥哥生人勿进的样子,没敢开口。

“大哥怎么回来了?最近他回来的很勤,以前一个月都看不到人影,现在三天两头跑回家。”

陈致远见大哥进了东屋,压低声音,纳闷的对宁茉莉说。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