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不愿意动弹。”

“是,你哥哥身上就一件秋衣,还有点小了,不暖和。”

“别胡闹,大姑娘家家的,没事别乱跑。”

将茉莉拉到身后,指着门冲李梅吼着:“门在这儿,没人拦着你,去告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会如实说的。”

“讲和,以后我不对你发脾气了。”

“好。”

“婶子,这汤是茉莉做的,很好喝,您尝尝。”

那滋味一定比这烤鸭更香,费力的移开目光,看向她露出的一段雪白的脖颈,在灯光下似玉一般。

“茉莉姐,这烤鸭怎么吃?”

见陈红霞光顾着美,连香甜的苹果都转移不了她的注意,丁茉莉笑呵呵的递给她一个。

陈致远也很愁,若是在老家,绊子有的是,可这是北京,丁木兰兄妹自己都冻着,这个家什么都没有。

“嗯,我知道,快点处理完,咱们早点回去,婶子一定很挂念你。”

当发现床上仅剩下一床被子,茉莉没了

“她只会卖两毛,不知道苹果的价值,她是山东人,挺实诚的。”

“致远,咱们结婚吧!”

丁茉莉擦去脸上的泪水,神情坚定的看着他,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一天,比跟前世的丈夫在一起一辈子都值。

“行,你就窝在家里,一辈子别出去,天上打雷的时候小心点。”

他疼得一个劲儿吸冷气,手指着陈致远却不敢上前,开始用语言吓唬他。

虽然他们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可生恩不及养恩,对亲生父母没有任何印象。

心里顿时觉得不是滋味,他在这个屋里就是个多余的人,焦点则是他的弟弟。

惊奇的发现,这小溪的水温暖舒适,让她觉得通体康泰,四肢百骸像是被温柔的大手拂过,闭上美丽的双眸用心感受这种美好。

悲伤欲绝的哭声让陈致远自责。

她该怎么办?怎么能让致远知道自己被困?怎么能走出这个玻璃房?

“是,我回来了,你是要去办事吧?去忙吧!”

丁茉莉不知道陈致远的心思,看到他低着头不再开口,以为他也赞同自己的做法,就推门进里屋,没发现陈致远深沉的目光一直追随她。

“给我点水喝就好。”

“婶子,我知道了,天亮我就回去。”

陈母推了一下女儿,这孩子也是让她惯坏了,一点都不懂事。

正在她愤愤不平的时候,母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收起心神回过头,看向妈妈。

将自己碗中的菜往丁茉莉碗里拨了些,心里暗下决定,明天进山打点野味,给茉莉补补身子。

陈母纳闷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用“再”字?难道她曾经负过他?

这样一想,她的眉头就蹙起来,看丁茉莉的目光带着些许气恼。

丁茉莉低垂着头,他看不清她的表情,这是他当作珍宝的女人,他奉她如仙女,可就是这个看着纯洁的姑娘,竟然想爬上李德福的床?

那天夜黑沉沉的,往日皎洁的月色不见踪迹,只留下些许繁星,懒洋洋的挥洒一点清辉。

陈致远将灶坑里的柴火拨了拨,将手中的苞米杆填进去,看着跳跃的火苗越燃越旺,站起来轻轻拍拍手上的灰,抬眼看向屋里有些不确定的说。

丁茉莉苦笑着摇头,现在哪怕是这个未来小姑子骂她打她,处处找她麻烦,她也不会再离开致远。

想到刚刚回来时,看到李梅泛红的眼角和落寞的神情,原来是看到他们这样抱在一起。

陈致远走后,丁茉莉盖着被躺在炕上,身下热乎乎的,心里也跟着暖了。

他以前就是这样,每当有人难为她的时候,他都将她挡在身后,不顾一切的保护她。

致远虽然有些痞痞的,偶尔还给她惹点事,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其实是遗传于她,这也是她喜欢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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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紧咬下唇,努力将目光移开,不去看他们握在一起的双手,和脉脉含情的眼神。

她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恨意,都是这个女人,若不是她当初轻信她的话,认为她都是为了自己好,又怎么会有之后那漫长的悲惨岁月?

记得那天她听闻父亲在批斗中死去,母亲因为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上吊自杀。

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收回手,放在自己嘴边用力咬了一口。手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却开心的笑了……

看了一眼饭桌上的酒瓶,还有半瓶酒他没舍得用。跑到墙角拎起两个空酒瓶,在丁芙蓉惊恐的眼神中,高高举起狠狠落下……

“茉莉。”

陈致远拉着她的小手,将她拽进自己怀中,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亲吻她的发丝。

丁茉莉静静靠在他怀中,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闻着他强烈的男性气息,享受着属于她的爱情。

身后不远处的大树后,站在一个身影,默默的看着她们拥抱,手抓在树干上,用力抓着

“致远,咱们快回去吧!婶子还在等着咱们呢!”

良久,丁茉莉极不情愿的离开陈致远的怀抱,他的怀抱好温暖,被他这样抱着很有安全感。

“哦!”

陈致远恋恋不舍的看着丁茉莉,抱着她就像是拥有全世界,她离开他就觉得冷。

他像是个小孩,得不到糖果在生气,丁茉莉看到他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

她主动拉着他的大手,朝陈家走去。

等她们回到陈家时,兔肉早就炖好了,这次陈母吸取教训,门关的很严实,陈致远和丁茉莉要敲门才能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