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遇到茉莉起,他就越来越注重仪表,手洗的干净不说,指甲也剪得短短的,为的就是缩短自己和丁茉莉的距离,让她不觉得他脏。

“你把我好容易攒的小米都给她吃了,也不能怪你妹妹生气,还有她既然醒了就该把她送回知青点,咱们家口粮有限,多一个人多一份负担。”

“怎么说话呢?”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茉莉,饿了吧!你昏睡了三天了,我去给你熬点小米粥,把被子盖好躺一会儿,很快就好。”

陈母看着儿子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满,没有直接说不同意,而是往后拖。

婆婆虽然厉害,但是只要你真心对她,还是很好相处的。

当时她感动的扑进李梅的怀里,认为她是真心对自己好,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她根本就是不甘心致远娶她,想取而代之做致远的老婆。

结婚后她才知道,他可不是老实本分,而是性格乖张暴戾。刚结婚没到一个月,她就挨了第一次打。

父母落实政策还回来的房子被哥哥结婚用了,补贴的钱哥哥和姐姐分了,仿佛她就是一个外人,谁都没想过要给她什么?

可是快乐的日子好短,知青点很快收拾好,选得是村东一间废房。原本的主人是五保户,人死了以后这房子就没人住了,长久不住人难免四下漏风,即便收拾好了条件也很艰苦。

“致远,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后悔了,后悔了……带我走。”

“什么话?进了这个屋……就由不得你后悔,来……让我抱抱,很快……很快就好……”

回忆到这里她打了一个寒颤,幸亏当时致远来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时致远就像疯了一样,一拳将李德福的门牙打掉一颗,要不是她死命拉着,李德福一定会被他活活打死。

之后他拽着她跑到村口,指着通往山外的小路冲她怒吼。

“就那么想离开?你……恶不恶心?”

月色渡在陈致远身上,给他罩上了朦胧,丁茉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身上散发出的怒火吓到她,诺诺的不敢开口。

手腕被他紧抓在手里,骨头像是要断裂一般,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发火。

原来男人愤怒的时候是这么可怕,被陈致远撞破丑事,她羞愧难当,低垂着头不敢看面前的男人。

陈致远胸口剧烈起伏,宛若火山的岩浆在心里翻腾,将他烧的体无完肤。

丁茉莉低垂着头,他看不清她的表情,这是他当作珍宝的女人,他奉她如仙女,可就是这个看着纯洁的姑娘,竟然想爬上李德福的床?

那是一个多么恶心的糟老头,她怎么想的?

“这件事……我不会对外人说,那个李德福……你不要再理他。还有这件事……你想的太天真,谁能得到指标要全村人表决,不是他一人说的算。那人……就是个畜生。”

陈致远尽力平息自己的怒火,长长的吐了几口郁结在心头的闷气,低沉着声音嘱咐丁茉莉。

他害怕自己松了手,她又会返回李德福身边,做出那种肮脏的交易。

丁茉莉飞快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总是笑意盈盈的眼中喷射着怒火,像是要将她焚烧一尽。

“知道了,我……鬼迷心窍。”

想到白天时,李梅曾对她说过,村长是掌握她们命运的人,指标握在他手里,他想给谁就给谁。

还对她说,别的地方女知青,曾有人跟村长睡觉换回城指标。

这些话在她耳边回荡一天,她被李梅潜移默化,只要可以回城,咬咬牙怎么还过不去?

套用李梅的话,就当是被鬼压……

于是在李德福来找她暗示时,她没有拒绝。

所以就有了前面那件事,其实她后悔了,只是李德福不肯放弃到嘴的肥羊,想要用强,幸亏致远来的及时。

现在面对致远的指责,她羞愧难当,心里暗暗担心,恐怕他将这件事说出去。

“你能不能不要对别人说?求你了。”

月色下她的泪晶莹剔透,悲悲戚戚的样子惹人怜惜,陈致远重重叹口气。

他怎么可能对别人说?心里升起一阵悲伤,丁茉莉不知道他的心,他是宁愿自己为千夫所指,也不愿茉莉被人非议。

“以后不要犯傻,我……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对别人说?”

陈致远趁机对丁茉莉表明心意,只觉得脸热辣辣的,一定是红极了,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害怕听到她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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