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跑下楼,要去把就快要到来的警察引进来。

那男人听到柳海称呼他为“大爷”好像有点不悦,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到了四十三号楼,看着一个漆黑的楼道门口挂着一个脏兮兮的牌子――“三单元”。两个人摸着黑走进了上了楼梯。很快就到了五楼,五零五室的门口。李思钰看着这扇破旧的铁皮门,然后敲了敲。

李思钰浑身上下都是汗水。

到了长途汽车站才发现,虽然不是周末,但是这里的旅客却非常的多。李思钰拉着柳海的手在人群中穿梭,来带售票窗口,那里正排着长长的队伍,好一会两个人才买到了去临城的汽车票。

听完这一切的柳海对李思钰说:“这么说,你刚才已经给木千桦打过电话了?”

木千桦在电话的那一边顿了顿,说了这样一句话:“如果这个人现在能找到你,你觉得你离开之后,你就不会再被找到吗?”

买了菜的李思钰来到了楼梯口。她甚至觉得楼梯口已然成为了她心里的一块伤痛。她在门口顿了顿,她没有像昨天那样东张西望,但是却好像兔子钻进洞一样一下子窜进了楼梯口,踏上了楼梯。飞一样的提着菜往楼上跑,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她身后追赶一样。

那脚步声一步一步,又像是拖着什么东西一样发出摩擦的声音。

也许一个人的担忧,只是单纯的忧虑罢了。但是如果两个担忧的女人在一起通电话,这一切就会变成恐惧。这是第二封信,信的内容一模一样,“紫幕村”。

李思钰的一句话一下子把木千桦给惊醒了,木千桦睁开眼看着她:“你不是说梦话吧!”

李思钰这个时候突然觉得当时在祭坛上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另外一个很陌生的人。李思钰突然觉得很害怕,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李思钰仔细揣摩着父亲喊出柳海的名字之后又露出惊讶表情时的样子,实在让她不解。

如果说木千桦和钱侗也私奔出来了,这么说,他们俩看来也没有逃过“唱戏”那一关。不过这让李思钰也倍感奇怪,她老早就听村寨的祭祀说,神明已好像从来就没有为难过村里的年轻人,也就是说,每逢年轻人想要结婚需要祭祀神明的时候,压根一直就没有姑娘的父亲选中自己的女婿,可是为什么三年前李思钰偏偏破了这个例?而且一年多以前,木千桦和钱侗为什么也没有能逃脱这个命运呢?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哎呀,思钰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家里出事了?”

李思钰也在一旁叹息,然后说:“不过千桦说了,两个人过的也很好,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因为李思钰知道,如果木千桦没有离开那个地方的话,是不可能给自己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