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不重,只不过剑刃在她上臂处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三公主可能天生娇贵,没受过伤,所以见自己留了这么血,便被吓昏了。

脚步踉跄,背后的长剑眼看着就要自她的肩胛处砍下,李婵吓得小脸煞白,浑身冰冷,心道这下坏了,死都落得个四肢不全。

几名护卫都已经不同程度的受伤,情况紧迫,形势逼人。

撩起马车帘子的一个小缝,她偷偷的朝着外面偷窥,只见数十匹骑着高头大马的黑衣人正举着刀剑,横冲直撞的将他们的队伍驱散。因为角度问题,她看不得全貌,只能看见一匹匹健硕的战马以及马镫上醒目的银丝勾花足靴。

看着他这般淡定的表情,心里在失望之余又浮起一缕缕的疑惑。

房间突然沉寂下来,四目相对,一个横眉冷觑,一个心虚闪躲。。

啊——,正在李婵神游之时,苏凌悦突然在她的太阳穴处轻轻的一戳,嘴角挑起,嗔怪道,“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三公主会喜欢上我是有原因的。”

默然从床榻上起身,抬头懵懂的看着伫立在窗口处的俊逸的男子,心下莫名索然,仿佛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一股令人无法负担的沉重。

当初,一听到三公主的名字,她本能的就把三公主定义为敌人,把自己飙升为捍卫国土家园的圣斗士,现在听苏凌悦一说,真觉得有几分道理。

春日的阳光投射过来,折射在小女孩青涩稚嫩的脸庞上,她微微咧着嘴巴,正中两颗门牙处却是一个豁大的黑洞,显然她正在换牙期。

太多事,太多牵扯,即使到此刻,他仍然不知道该不该把她给拉进来。

“若瑶小姐,你,你,你这身打扮?”他支支吾吾,手指着李婵,惊讶的风中凌乱。

这是她,一个实实在在的现代人,可也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古代人。

闻言,他勾唇一笑,邪魅妖娆,似嘲讽似玩味,脸上无波无痕,仿佛刚刚那抹笑意从未发生过一般。

“配不配的上他,这事小公公可说算不了,男婚女嫁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就算是三公主在此,恐怕对着此事亦是无能为力,何况苏郎从来就喜欢我若瑶一人。”

他的年纪稍大一些,应该在十七八岁,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似悬胆,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原来如此,放开了小丫鬟,扭身想返回后院,她对这种热闹没兴趣。

困惑的目光不住在她身上的逡巡,过了好半响,苏凌悦才收回了面前的书,重新放回到角落中,低眉轻语,“回到云都后,那就好好学学礼仪吧。”

可时间还没过去一个时辰,李婵就开始后悔了。

身后暗香浮动,柔媚的声音似空谷娇莺,婉转妩媚,“剑如银蛇,势如破竹,苏公子好功夫。”

轻微的鼾声徐徐飘落,沉暗的室内突然静谧的令人心惊。

是啊,自己还有什么不满的,如果在现代,她能捞到这么一块宝,早乐的屁颠屁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