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源于心中的紧张,她也不辨方向,只是一味的攀爬奔跑,没有目的,没有计较,没有停息,她只想尽可能远的逃离。

为首的男人看见秦誉一人一马的伫立在草地上,眼睛中闪过一抹诧异,但旋即便被隐去。

接住飘拂而下的雪白小手绢,李婵的心不住的窃喜,他居然同意了。

难道她是透明人吗?还是他就没把她当人?马停下来都不打声招呼,想摔死她。

啊——,静谧的山岗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一边大口的咀嚼,李婵一边抬头感激的注视着他,见他冷硬的唇线再次翘起,好像对自己不客气的行为非常高兴的样子,她心下有丝释然,刚才的提防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黑黑的眉,盈亮的眼,细长的脸庞,略微鼓出的颧骨,尤其他侧首仰望天空时,那线条分明的侧脸,轮廓精致,五官深邃,映着如水的月光,仿若神铸,而他身上亦正亦邪的气韵中又透露出一股英气,虽说不上貌比潘安,但特殊的且有力量的气质却能牢牢抓住别人的目光。

眨了几下眼睛,她心下疑惑。

遭人偷袭也忍了,但最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醒过来后,身上没少衣服,没少钱,没伤也没病。

李婵赶紧一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朝着歌声的方向望去,远远的,影影绰绰有一队人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

这一队人大概有十五六个,有男有女,服饰怪异,就像山寨中少数民族穿的土布,色彩艳丽,布料厚重。他们腰间都系着一条如雪白绫,白绫在腰侧打结,腿部垂下一尺多长。

领头的几个男人服饰相同,都是身着棕褐色的宽袖长袍,头上也都戴着相同款式的宽檐大帽。这几个人手里都擒着一个铜铃,边走边摇,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刚才那歌词是他们在唱和。

随后是一个彪形大汉,肤色黝黑,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圆檐的小帽,帽子可能有点小,根本遮不住他的头型,所以帽子的边沿处被绷的很紧。

大汉的身上斜裹着一件灰色单衣,**着左肩和胳膊,他确实生的彪壮,即使距离有点远,随着步伐的移动,李婵甚至能看见他身上抖动的肌肉。

他手上提着一把厚重的短刀,黑灰色的刀体沉凝肃杀,而锐利的刀刃森寒如冰。

大汉的后边跟随着两个健壮的青年,他们抬着一块卷成卷状的毛毡,看那毛毡的形状,里面的东西不小。

而跟在两个青年后面的人则很是普通,像是一些部落的村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面容略带悲伤,有个年长的妇人更是呜呜的小声抽泣着。

场景着实有些奇怪,李婵不待细想,为了小心起见,赶紧在空地附近寻了个乱石堆积之处,藏身于石头后边,屏息凝气,透过山石的缝隙偷偷看着马上要经过的众人。

他们到了空地后,并没有如李婵所预料的一般马上离去,而是在靠近山体边缘的地方停了下来。

毛毡卷被停放在空地最靠近山体边缘的地方,这时她才看清楚,原来在毛毡停放处,有一块如床大般的巨石,此石高出空地一尺有余,通体白润细腻,在阳光下,石面上泛出点点的金丝之芒。

这石头竟然是一块上好的汉白玉,李婵微微有些诧异。

毛毡被放好后,包裹的东西终于露了出来,里面居然存放的是一具年轻女子的尸体。爱上祸水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