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蜜月的时候。”

“我们男人可以引以为荣的是:我们在女性主义之下活过来了。我发现现代女性庸俗、粗鲁、而且反文明,我悲叹她们那些张牙舞爪的言词。贝拉·艾瑞(bellaabzug)被解雇时,我很高兴,我不喜欢女人居然说:”我们对男人的需要就像一条鱼需要脚踏车一样。‘或许我对女人的需求不敏感,但是我从来没有粗鲁对待女人或者故意藐视她们。我不喜欢大男人,对我来说,大男人就好像是公牛发情到处甩动他的荫茎,对别人的需求一点知觉也没有。

“我知道别人告诉我怎样做个男人,但是我无法确定那些是否都是真实的。在男人身上,我佩服的是开放、敏锐、人格力量、仁慈,这些特质在任何人身上我都一样佩服——不论男性或女性。我很高兴自己花了一番力气去重新定义男性气概,或者更好的说法是,去思索人性是什么,而不是去聆听或接受多年来社会灌输的种种说法。”

大部分男人表示,除了已经列举的特点外,男性气质是女性气质的反面。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就是不要表现得像女人:“男性特质就是女性特质的反面。”

“我发现很难和男人谈话。男人之间很难建立信任,但是我不怕在我信任或了解的人面前赤裸裸呈现自己的灵魂。”

“我总是隐藏自己的感情,除了和女朋友共处时。而即使是共处,我也会担心困扰了她。”

“我在住宿学校时有一次独个儿骑马绕足球场——足球队正在场上练习,他们开始对我大叫‘妖精’以及‘甜姐儿’。我不记得有什么影响,因为他们不是我的朋友,我压根儿不在乎。”

“大部分时候父亲告诉我什么样不是男人——而那就刚好是我的样子——至少他眼中是如此。”

“我没办法去亲男人,因为对我来说,亲吻是让我准备去干那码子事的前戏。”

“和男人的对话通常有关工作、政治、经济或宗教——没有私人问题。”

“我在大学和离开大学以后有一位无话不谈的朋友——无论是严肃或轻松的话题。我们彼此接纳,而且不质疑对方,我可以与他分享内心最深层的想法与梦想(在遇到我妻子之前)。”

对许多男人来说,即使在非常年幼的时候,和父亲肌肤上的亲密似乎是造次不得的。在问到孩提时代他们是否和父亲有亲密的身体接触时,很少人能够记得父亲搂抱过他(有些人甚至也没被母亲亲抱过)。然而他们通通记得自己接受责打和处罚的经验:“我不记得小时候父母抱过我。我只记得有一次和父亲一起游泳,而妈妈会在床边念故事给我和妹妹听。我清楚记得有一次因为我不听警告打破花瓶而妈妈处罚我。”

老美的xing爱观一直比我们台湾社会快个一二十年(快不见得就是好,前卫不见得就是进步),我们的两性观念最近二三十年来的变化,着实比过去二三百年所产生的变化还要来得剧烈,为何我们在这方面如此易变、善变?原因可能是我们太相信老美,我们太喜欢受电影的教导,我们也对所记载的东西太缺乏抵抗力。很多观念与看法各国有各国的特质与文化背景,在一地言之成理的论点可能在另外一地就格格不入。这本书地地道道是美国产物,尽管它的层面颇广,但是我们的环境(尤其是xing爱环境)实在与美国差异太大。因此看到老美们的种种叙述时,我们不妨以自己的成长经验与文化背景来做立即的比较,如此一来,来,这本书将会使你的阅读愈加有趣,使你的观念愈有深度,也因此你将会更加执着于你所爱的,将勇于抛弃你所厌恶的。

在《海蒂性学报告》的男性部分,我们看到了这个男性社会空间的崩坍,或者至少是混乱。女性由封闭的家庭走出到公共领域来,同时也带来了一种新形态的个人主义。西方旧的个人主义把重点放在以个人为目的,讲求个人不受外在力量支配、主宰的疆界划分,亦即是在社会组织的安排单位上,由传统的种种团体,如宗族、教会、家庭、社区等等,下放到个人。个人应该被视为是不容侵犯也不容被化约消解的主体,这种的哲学原点。

缺乏沟通往往会引起愤怒:“在我的第一次婚姻里,我将我的愤怒转移成努力工作;第二次婚姻,则是将愤怒转移成身体疾病。现在当我受到伤害时,我就明白告诉对方,而且希望追根究底。”

“在我发怒时,即使非常愤怒,我也倾向将它内化,同时拒绝沟通。或许让我最生气的是被指控无动于衷,因为我太常因此内疚了。或许我的愤怒是一种补偿形式——我真的不知道。”

有些人不喜欢表达太多的爱意与热情:“我追求我所能承受的爱和热情,我不想要太多。或许我没能给予女人想望的那么多,但是她们的要求实在太多了。”

另一名男士表示:“我到现在才了解,我对别人压抑多少真实的情爱,因为我以为不这样做就不像个男人。对人苛刻、唐突很容易,但是热情洋溢、慷慨大度以及和蔼仁慈则不然。”

有一名男士指出“表现情感”不能用来衡量男女是否平等:“现在有一股新的潮流——有人称之为‘新男子气概’——即做个‘真正的男人’,鼓励谈论自己的情感,或是足够强壮所以能够温柔。这并不是真正的变革,不过是将陈词滥调重新装点推出,加上一些后解放运动和性别政治中借来看似复杂的术语。”

有时男人会感受到“表现情感”的压力,尤其当他们对某个特定女人没太多情感或者不喜欢她的时候:“我对待女朋友的方式令我内疚,似乎她对我的感情多过我对她的情感。我不想告诉她我无法将一生奉献给一个人。”

“有时我觉得如果我跟某人上床,我就应该更加关怀她。有时我会觉得爱她,但是大部分情况是我不爱。我希望能够摆脱这种罪恶感,但是很难。”

“我们没有住在一起,大约两个礼拜见一次面,然后就是翻云覆雨。我们没有时间争吵,当她离去时,我们就各走各的路。最糟糕的事是她太认真了,我的意思是,她想要结婚,而不了解我有疑虑。即使在我告诉她以后,她似乎也不在乎。”

“我的伴侣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们认识很久了,而且互相了解,或许比任何人了解得更深。我们同居,而我不认为我爱她到那样的程度,我正试着想办法搬出去。”

“我的朋友抱怨我付出的不多——我对她的情爱并不稳固,这是真的。有时我发现实在是受不了她——她活泼爽朗、精力充沛,然而我却是郁郁的,想要休息。有时我感觉自己淹没在她永无止境的话语和层出不穷的点子里,弄得我动弹不得。这时候,我很容易多疑、烦躁。我发现她丰富的自我令我厌恶,我觉得那没什么价值。这时,我就会觉得被要求太多的爱和热情了。”

另外一些男人表示,他们不想表现自己的情感,因为害怕受到女人的伤害:“让女人知道你很爱她的麻烦是,她会利用这种优势。”

“我太相信女人了,所以她能够伤害我(她的确是这样)。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大部分男人表示,受伤时他们不会哭,他们喝酒:“我从未因为爱情哭着入眠或想要自杀,我会喝很多酒。”

“我很爱她,而她离开我了。我喝得醉醺醺,跟人打架,被警察抓走了。”

或者默默承受痛苦:“如果我能够哭着入眠那就太幸运了。通常的情况是我整夜失眠,拖着步子挨过第二天,直到全然的疲乏让我身体垮下来。”

男人需要女人,尤其是他们少与别的男人交谈时;但是许多男人痛恨这种需求,他们相信需要情爱以及喜欢谈论情感是软弱的表现。有时一个男人,一旦对一个女人敞开自己之后,会对她发脾气,为了他们曾经享有的亲昵。他或许会觉得不自在,觉得有点屈辱,或害怕她不再尊敬他了,或者甚至会“利用这点来对抗他”。这常常阻碍男人和女人建立起恒久的、运作良好的、陶醉的情爱关系;而且也让男人在面对女人敞开自己、谈论自己的情感时感到不自在。当然,这些“感情”不一定只是关于对方的,而是包含一个人的全部生活(不只是正面的情感,还有互相对立或是爱恨交织、矛盾难解的情感)——对生命的全部观照,以及可以与人分享的点点滴滴。

男人和女人能够成为朋友吗

虽然大部分男人表示他们和某个女人最为亲密,他们往往只以非常狭隘的眼光来看待女人:“我无法理解和女人建立不涉及性的交情。”

在问到“你是否有女性密友?你的男性朋友比较多,还是女性朋友比较多”时,大部分男人表示他们没有不涉及性关系的女性密友,而且和女人的友谊总会走向xing爱:“我最大的麻烦是,如果我受到一个女人的能力或其他特质吸引时,我也会感受到她的性魅力,因为这两者在我心里是密不可分的,这常常会制造问题。目前我正在努力改进,有一两个例子成功了,不过非常困难。”

“一个男人告诉一个女人说,他想做‘她的朋友’,就是想把她搞上手。这种谎言随时都可以听到,而女人居然相信。只有一对太过肤浅、对事物缺乏感受的男女才能实践柏拉图式的精神之爱。我做不到,即使做得到也不想这么做。”

“我和男人的友谊无关乎爱。我和太太以外的女人的交情最后总是上床。如果她拥有满足的关系,她不会需要我的友谊,如果我和太太的生活美满,我也绝不会去向别的女人寻求友谊。”

或者满脑子的性:“或许我可以假装没有感受到女人的性魅力,但是我做不到。或许我永远不会去追求她,但这阻止不了我的幻想,以及在心里千方百计挑逗她。”

“我大部分密友都是男性。我发现很难赢得女人的信任而成为密友,到头来我总是会转向,即使我不是特别想要如此。”

“我曾经遇见过一些真的很特殊的女人,我可以坦诚地和她们交谈,而且我真的乐在其中。她们不会疑神疑鬼。如果气氛好的话,我甚至想要躺下来。”

“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对女人的迷恋。我喜欢女人,当我和一位富有魅力的女人交往时,我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那是我在男人身上感觉不到的。但是我不想和一大堆女人搞在一起,或让她们爱上我来支撑自我。我就是喜欢女人。我该恨她们或冷落她们吗?”

另外一人扬言,女人永远是“性对象”:“近年来,妇女运动大力攻击把女人认为是‘性对象’。天杀的,当我勃起以及我需要性的时候,女人就是性对象。任何一起做这件事的女人和男人否认这点就是在愚弄自己。当一个男人‘硬邦邦’的时候,他就会想戳最近的一个洞。他会用言语以及行动来达到目的,他相信自己是很真诚的,或许事后他会后悔,不过在当时,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一个女人可能在性茭前非常吸引我,而事后马上就会令我厌恶。马上的意思是指我的荫茎软了一分钟以后。这并不是事先预谋的攻击或是深思熟虑的战略,而只是生物学上简单的事实,虽令人悲哀但却是真相:当性欲出现时,理智暂时退位。女人不应该为了男人无法控制的事情来责备他。对勃起的男人,女人就像是食物之于饿鬼一样。女人否认她的地位是性对象就是否认自己的女性特质,否认她的女人味。女人不是性对象,那就是不正常。”

有些男人享受与女性的友谊,而且发现和女人交谈或交往比和男人容易多了:“我发现和女人交谈比较容易。和男人交谈,你总是在挑剔他们的自我。我不喜欢竞争,而和男人的情谊,不论如何深厚,似乎总是隐藏着竞争。我发现和女人谈论情感方面的事情容易多了,女人似乎比男人更能互补我的人格。”

“在我将近30岁时,我开始和女人维持长久的友谊。我发现通常我和女人共处时比较舒坦。在女人身上比较容易发现敏感和温柔,而且大部分女人欣赏男人身上的特质。”

“我最亲密的同伴似乎是女人,我曾经思考过怎么会这样。我和女人共处比较自在,原因何在?大致来说,跟男人谈论我的情感和问题比较困难。”

“我有比较多的女性朋友,因为我从她们身上学到的比较多,和她们比较容易沟通,她们比较温暖、比较睿智。和别的男人交谈很困难,因为我们(一般男性)不喜欢向对方承认我们遇到麻烦,不论是性方面、身体方面或是任何事情。”

“我的印象是,女人比男人开放,更擅长自由地表现她们真实的情感,因此她们比较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