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非常正确的决定。”薄靳言打断了他,语速极快,“等你完成dna对比已经来不及了,他不是普通嫌疑犯。马上把你的人叫过来,我会给出他的犯罪心理画像。一分钟都不要耽误!”

他的身躯再次伏了下来。只不过这一次,唇舌与她纠缠着,大手,却缓缓滑向下方,从睡裤中探了进去。

……

静默片刻,他也笑了,走到她面前,抄手望着她:“你怎么跑来了?”

补充一句,薄靳言同学并不是精虫上脑,他只是凭本能在对简瑶攻城略地……

他以为自己会一直很绅士的、温柔的、轻轻的吻着她——那样才算一个完美的吻。可是这么亲了一会儿,他却感觉到本能的驱使,想要更多、更深入……几乎是无师自通的,他的舌头撬开她的唇,滑了进去。感觉到她似乎又抖了一下,他觉得非常满意,舌头顺势跟她纠缠得更火热……慢慢的,她的喘息声明显起来,双手也离开椅子扶手,轻轻抵住他的胸膛。这种反应只令薄靳言全身心的愉悦无比,双手索性环住她的肩膀腰身,专心致志吻着她的唇,甚至连他的呼吸,都有些低促了……

薄靳言的手搭在简瑶肩上,而她脸颊绯红,他眉目噙着浅笑。

简瑶在浴室冲了个淋浴。一出来,就见李熏然俊脸含笑靠在窗前,而沙发上,已经多了一尊西装笔挺的大佛。

但现在……

当然,他很可能只是无聊才这么做。不过她还是转头看着他:“你干嘛搜索我的资料?”

但如果他不指出来,一般人谁会注意这个特点?

薄靳言已经跑了下来。

“这说明……”简瑶顿悟,“钱是在她死后一段时间,才被拿走的。”

她一直知道,他是冷漠的。即使面对“杀人机器”案的十来具尸体,他脸上也不会有半点动容。可他又是最懂他们的,不论凶手还是死者。轻描淡写一句话,往往洞悉他们最深藏的内心。

简瑶看一眼女孩的死状,轻声答:“我只想尽快破案、抓到凶手。”这么对一个花季少女,完全泯灭了的人性。

“荷尔蒙我自然是有的。”他略显倨傲的回应了她的质疑,“但是,我当然比警局那群呆子,更擅长控制。”

简瑶回家后,先洗了个澡,换了睡衣,舒舒服服躺在床上。

薄靳言轻轻吹着口哨,站在穿衣镜前,换上衬衣西裤,然后给傅子遇打电话。

满满一碗鱼,一碗剔好的鱼肉,丝丝缕缕柔滑软白,层层叠叠堆在一起,送到她面前。

“长话短说。”她盯着他俩,“靳言,从公司程序上来说,你已经离职,原因是管理部门不利,被我辞退。”

而她要做的;就是等他来解释,等他来道歉。

他轻蹙眉头。她的睡姿也太差了吧?人都快滚到座椅下方去了,脸也快出了毯子的范围,那微抿的嘴唇,是打算亲吻地面吗?

农村考到大城市的男孩,相貌普通,性格普通。靠着一股狠劲,走到今天的职位和薪水。谈过个女朋友,吹了,因为人家嫌他没房子。的确,四十万的年薪,税后花销完,一年喜欢看凶手自取其辱,才选择案件重演吗?”简瑶问。

“ok。”他这回露出了真正惬意的笑,转头盯着她,“王婉薇从周秦的屋子逃出来后,跑向了哪里?”

大雨倾斜如注,五个人,打着伞、披着雨衣,站在房屋间的草地上。

简瑶往他身边又挪了一点点,稍微凑近他的耳朵。

裴泽却一动不动压着她:“我不起来。是你把我绊倒了。亲我一下,我才起来。”

简瑶心里清楚;不危险。就像薄靳言说的,哪个脑残会这么明目张胆;把半熟不熟的同事叫到家里就残害了?

“首先,在过去半年里,王婉薇被某人用毒品控制了。

然后呢,当然是七夕节福利了。今天没灵感写小剧场,老墨干脆把《独家占有》出书版里一个机械人男佩的番外放上来,一万多字哦。当然,我的读者群的朋友已经看过这个番外了。没看过《独占》的朋友,不需要去看正文,这算是个独立小故事,不看正文不影响阅读。老墨不是要打广告啊,是真的翻遍了电脑,只找出这一个福利还算大,可以聊表心意。老墨随便写的,你们随便看看捏。不必在文下留评哈。传送门:

噢?难得的温顺求教的姿态?

而这么重要的线索,那个人并没有向警方提及。

沈丹微忽的笑了,颇有些烟视媚行的韵味:“搞了半天,原来是御弟哥哥。”

开车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八点多。夜色幽黑,天气凉爽。简瑶坐在副驾,想到他刚才的一番话,心情就变得……挺好。

简瑶:“你别告诉我,这里有案子,所以你伪装成总监来卧底,还调我过来?”

有人打趣:“你这不是吓简瑶吗?她跟新总监一起上任,以后又是他的部门助理,还强势腹黑呢!”

——

薄靳言从茶几下方拿出个银色笔记本,放在腿上。长指轻敲了几下,盯着屏幕,脸色冷寂下来。

“纠正一下,是两套。傅子遇听说了,他也要。”薄靳言斜瞥她一眼,轻描淡写的答,“难道你不认为这是个很好的决定?你做了大量繁杂、低效、琐碎的工作,如果共享给我们,就能产生了三倍效益。”

不过简瑶初来乍到,力求踏实谨慎,所以每天都忙到很晚才离开。不过这么下来,她也就一直没见过傅子遇和薄靳言。

——

简瑶的母亲,就是一位典型的温婉持家的女子。在她的带领下,简瑶简萱也埋头劳动了好几天,一家人终于迎来新年。

简瑶看了看手背上妥帖平整的创可贴,快步跟上去。

“不可能。”薄靳言打断了她,“我不喜欢钓鱼,怎么可能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简瑶走进去,就见薄靳言端着杯咖啡,面前还放着盘三文鱼片,正拿着本书在看。看到她,薄靳言也只瞟了一眼,继续看书。

可现在不是没工作吗?

薄靳言拿着个笔记本,低头快速写着。简瑶手支着下巴看着他,同时把第三条讯息发给李熏然。

第一次踏入薄靳言的“领土”,她下意识把脚步都放得很轻。

这次换李熏然上前敲门。

“肯定是他,那个怪人。”

说完他就转身,穿过厨房,走进那条狭长的过道,身影隐入黑暗里。

“这是靳言的主意,你要还就还给他吧,我管不了。”傅子遇打断她,“不过以他的性格,没用的东西只会扔出去。你第二天就会在门口垃圾桶发现这根可怜的红虎。”

“没。你呢?”

简瑶笑答:“对,明年毕业。”

她有些出神的开口:“凶手杀死第一家人后,还在现场逗留过——吃饭、换衣服;杀死第二家人,也需要时间。这意味着他花在路上的时间也许只有半个小时。步行的话太勉强了,而且很容易引人注目,可我们目前也没找到目击证人。

而且按照他们刚才说的,第二家人也是住在相对僻静的一条路上。难道他杀人前做过选择?之前的推理错了?”

话一讲完,她微滞了一下。

这还是她第一次,质疑薄靳言的推理。

感觉有点微妙,但她看向他的目光;却是明亮坦诚的。因为的确说不通啊。

可薄靳言的表情没有半点改变;神色冷淡的开着车;答:“我怎么可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