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裕丰城的守护家族,来自棉花的威胁已经让裕常青感觉到似乎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活了这上百年都没有遇到过气息如此之强大所在。

裕煋的游船随着江水不时起起伏伏,但是船上之人却没有丝毫颠簸之感。只要是波澜稍微大了一些,就只见游船上面一道青色微光一闪而逝,整艘船纹丝不动。

“不,不是裕常青,是一个白发的年轻男子,好像是叫白千殇!”宇文清赶忙解释道。

脑海里还是在时不时的回想自己相亲相知的那些的身影,吴涂正对着自己微笑,转眼间却变得满身是血冲自己张牙舞爪;张大婶还在招呼自己去她家里坐坐,转眼间却倒在了厨台旁;狗蛋正在田野间玩耍,转眼间便拖着一只断了的手臂叫着:“姐姐,我好疼,能不能帮我把手安回去。”

弗佳虽然出生在这个小村子,可是生得水灵俏丽,双目之中如有弯月一般,身段娇小却不失柔软妩媚,虽然肌肤略显粗糙,可是瑕不掩瑜,依旧遮掩不了不了她的美丽,再加上那软糯动人却又不是靡靡无力地声音让人更感怜惜。

“哦?何事?”

卫兵心道:难道是无双大人看上我这颗珠子了?不应该啊。

“裕丰洞府?”白千殇起了兴趣。

“白兄哪里话!在下荣幸之至。”

“大人,那就由我代劳跟几位兄弟切磋一二吧!”孟来财无比自信地说道。

白千殇道:“好!难得有此雅兴!我从这楼上望去,那边正是一条江,不如我们一同去江边。”

裕煋摸不透几人的底,但也心知白千殇几人必然是来自外地,便对众人介绍自己道:”在下裕煋,乃是裕丰城裕家长子。“

白千殇一摇手,让杜文停下了脚步,随后随着二人说道:“你家大人是谁,不过一顿酒菜罢了,大不了配给他就是。”

又过了不知多少时候,杜文、孟来财、陆墨兰三人陆续醒来,见白千殇站立在屋外看着天,久久不动,只好在身后静立着,默默等待。

老者看白千殇几人衣着华丽,料想是哪里来的大人物,恭敬道:“几位大人,不知来到我们这小村落所为何事?”

冰豆打在这些人耳朵上、手指上,却是把耳朵手指打落,和冰豆一齐落到了地上。断口之处鲜血还没来得及渗出便又被冻结了起来。

至于陆墨兰却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动作。

白千殇对宇文翼道:“宇文兄,今日之事错不在你,你也是一番好意相邀,可是却有不长眼的东西。”

杜文见宇文翼服软,心中感叹这也是一号人物,片刻之间便有决断,既回护了妻儿,又不得罪我等,而且看来他确实不知情,就看看大人他要如何决断了。

此时,棉花心情愤怒无比,浑身鳞甲逐渐变得坚硬,流光疯狂地闪烁起来,本来软踏踏的鬃毛,一点点变得坚硬。

孟来财倒是信心无比,因为自己刚刚获得了一境双心,只要尽心尽力为白千殇办事,想来以后定然不会亏待自己。

“是的母亲,今日父亲不是要宴请白千殇吗,我们就借此时机将‘灭绝’混入白千殇的吃食之内,叫他自此消失!”说着,宇文吉恨恨地咬着牙齿。

“没事了,下去吧。”宇文夫人说道。

孟来财三人赶忙起身,恭敬地站在白千殇身前。

杜文心想,这孟来财如此作态说的定不是寻常事,便屏退众人,只留自己和白千殇二人以及孟来财陆墨兰在场。

棉花在白千殇怀中懒洋洋地躺着,不时还打着哈欠,肚子上的肉似乎变得更多了,像是一个肉球一样。看清来人是宇文翼和孟来财之后便没了兴趣,一转身,脸往白千殇怀里一拱,哼哼唧唧地假寐了过去。

宇文府内,这几日都没有再采取什么行动,只是派人监视着白千殇、杜文二人的行踪,不,应该是随着跟着准备帮忙打理一切才对,可是除了在城内四处逛逛,吃吃喝喝,就是在叠翠楼内闭门不出。

可是人的想法一旦认定了,加上客观的种种迹象的印证就难以改变,现在宇文翼一干人等就是如此。

忽然轿子晃动了一下,似乎是外面风太大,可是这风来势虽凶,可来得快去得也快,宇文翼一干人的队伍继续前进着。他们没有发现的是队伍中,有一个人却悄然不见了。

“夫人快请坐。”

“白兄弟,刚刚在大厅还未和你细聊,有的问题未深问,现在想向白兄弟请教请教,还望白兄弟不要见怪。”宇文翼借着酒力向白千殇说道。

杜文此间并未差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听着,心中不知在动着什么心思。

白千殇并未立即应下,气氛一下变得沉静无人说话,宇文翼的脸上似乎也有些挂不住了。

说着向宇文翼一拱手。

说完后,转身又回到屋内,定定的看着宇文吉,眼神中说不出的怜惜,泪水也止不住地向下流着。

这姑娘在一动心思,又要往白千殇腿上坐,可是待感觉到坐实了,却又是回到了椅子上。

眨眼间,宇文吉的攻势到了白千殇面前,白千殇身形不动,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宇文吉,这眼神让宇文吉心中一寒,但转瞬间心思又被愤怒填满,向白千殇的攻势不减。

宇文吉大笑着,身后跟着的几个公子哥模样的人也笑了起来,毕竟跟着这宇文吉在御兽关之内根本就是可以无所顾忌了。

白千殇未做反对,便听得琳墨道:“姑娘们,快来啊,讲这位大人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