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路西笛咬牙切齿地放弃了吹奏乐曲的念头,那歌声曾经要了他一次命,他认得,那是月光女神的歌声,在那一刻,他知道获胜已经无望。“不会的!不甘心!”路西笛敲打着地面,希望这只不过是一场噩梦。如果一万年的努力换来的是这样的结局,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国王来了,教皇也来了,人们开始兴奋。哈马斯站在台阶上,高举着宝剑。教皇在他的旁边拿着权杖。他们一起开口了,那是一个一致的声音:

年特不想再考虑这些了,危难面前,答案与其去想,不如去看。他抬起头,就看见利诺和利茨母女抱在一起,心中也高兴起来。

事件四:利诺一家因为无家可归跑到玫瑰郡做客,年特给了他大房子。半夜的时候,有人敲门,利诺老爹打开门,看到一个骷髅手里拿着帽子行礼。

黑眼对金色的泉水非常感兴趣,她把白狼的皮毛整个在里面沐浴了一遍,白狼皮就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但是很快就黯淡下来,恢复了原样。黑眼很失望,对着年特做出很可怜的表情。年特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表示这力量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到。

“是她。”路西笛咬牙切齿地放弃了吹奏乐曲的念头,那歌声曾经要了他一次命,他认得,那是月光女神的歌声,在那一刻,他知道获胜已经无望。“不会的!不甘心!”路西笛敲打着地面,希望这只不过是一场噩梦。如果一万年的努力换来的是这样的结局,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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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交锋,再交锋,只要能动就站起来。骑士用意志律动钢铁的臂膀,骷髅把长枪刺进面甲。黑暗的牧师念着无人能懂的语言让僵尸从地上站起来,绊马索捆倒了蜘蛛的八条长腿。吸血鬼捏碎了火枪手的喉咙,死者的位置由狂叫着的活人来填补。

有人说:“他带走了自己的头盔,还有……新研究出来的炸药包。”

突然又是一声大喝,长刺枪开始从盾牌间刺出来,山洞巨人的作战间距很大,而人类现在相对密集。一个山洞巨人还没有来得及进入大棒的攻击范围就同时被几杆枪刺中,惊天动地扭曲着倒下。其他的人忙着用棒子保护自己,却看到长剑劈向自己的头顶。

年特望着银龙一般呼啸翻滚的潮头,那景象蔚为壮观。洪水漫过山丘,留下活着的人,带走死去的人,一瞬间,草原变成了阳光映照下金色的海洋。当死去的人可以长眠的时候,黑暗的终结也有了意义。

美莲穿上拖鞋,理了一下长长的头发,点了灯来到脸盆前洗脸。她往脸上撩了一把水,清凉的水让她舒服很多。她舒服地轻轻“嗯”了一声,突然发现脸盆里的水泛起一丝红色。

“你怕了?”年特冷冷地望着他,极大地伤害了拜里安格的自尊心。

当一层朦胧的光由暗到明,那心底的迷惑也豁然开朗了。他们喃喃自语:“没错,我不是……”然后他们相互指着对方,一起说:“你是……?”

“起初是一朵花,最终是奇迹。”年特努力向他解释,天使落到这个份上实在是让人担心。“是执着。有了执着,奇迹不分天使还是恶魔。”

“啊!”她觉得胸口一凉,一只爪子已经插进了她的胸膛,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别人的手中。她想再看看蓝天,所以仰起头,视野变了,翠绿的山脉似乎也染上一丝红色,年特惊恐扑来的脸,黄土地……黑眼跌落在地上,倒在她的白狼皮上,死了。血从她的心口泉水一样流出来,染红了白狼皮。

“什么?”索斯巨大的头颅靠近了仔细观看,那花苞非但没有绽开的意思,反而有些蔫了。年特的体温不足以维持所需的温度,反而使蓬松的雪结成了冰。索斯意识到他们犯了一个可笑的错误,惊慌失措地拉住年特的胳膊,“快把手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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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咧,壮观!”大流伊有些随意,手搭凉棚观赏,实际上一点儿也没有使用那个姿势的必要。

“很可口?呃?”费隆破口大骂,“吃自己吧!”谁知立刻有一个厨师从后面闻声赶来,替补倒地的厨师,朝城墙上笑了笑,一刀砍下前任大厨的脑袋,“噗嗤噗嗤”拧在尖木桩上。

“这个啊……”西亚夫似乎不想说,年特连忙添了一把火:“西亚夫,告诉她吧,也许有一天狐狼族会因此改掉黑脚河这个称呼,也和你们一样尊敬它。这条伟大的河流,它为什么这么伟大呢?”

年特无奈:“苹果原来长腿,发现我踩扁了葡萄就心里害怕,自己跑了。”

他不想谈论有关亚修之死的话题了,亲了一下美莲的额头:“谢谢,我真的想不到,你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

西亚夫倒是不担心被杀,因为他好歹也是大部落的首领,狐狼族抓他们时动静太大,没有把握完全不走漏风声,不敢要他的命,只是不太有礼貌。黑眼抓他们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西亚夫整天大吼,黑眼只是不理,似乎目标根本不是他。

“等一下!”年特跑回去急着向米蕾尼娅摆手,米蕾尼娅见他没有事了,困惑地中止了魔法,沙尘四起,那少女已经不见踪影,就连西亚夫几个人也不见了。

没有喝到鲜血的人跳进湖里,在泛红的地方争夺嬉戏,发出欢快而没有压力的呼嚎。她们不在乎水是不是冰冷,她们的体温早已经太高。她们把红色的水在自己脸上撒了再撒,不知道是因为气味还是因为颜色而陶醉。

“啊,在沙丘侧面,所有的人都在。我已经给他修了个好坟,有看坟人看着,不然会被刨出来。沙蟹和很多饥饿的野蛮人都是盗尸老手。”老板似乎这种事看得多了,但是祖鲁和那个姑娘是特别的客人,所以老板非常难过。

“你疯啦?你算是勇猛的野蛮人吗?为部落而死,是无上的光荣!”白牙眼中发出寒光,“我的妹妹黑眼可是处女,全族所有的部落也没有她那样的美女。你们狮子部落低贱的审美观点并不重要,但是如果你不帮我,这就是侮辱我们全狐狼族,我回去一定把你的族人杀光!你想清楚!”

“喔……”年特立刻眉开眼笑,安稳地坐了下来,地痞们都觉出很不妙的苗头,相互望了望,突然听见米蕾妮娅说:“找到了!”一阵寒风刮过,“在这里,对待无礼的贱民,应当先……”

年特登时笑不出来:“那么西亚夫那个痞子答应了?”

“噹噹……”有人敲门,迪克老爹的声音传进来,“既然没睡觉就出来看看,交货喽……”

西亚夫:“逃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