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诺得力打开了详尽军事地图,指着城外的山脉和土地:“巨马城本来有奇袭传送口,可以从城内将三千人马一次送出出去,进入敌后方突袭,但是因为敌人的数量过多,根本不可能实现。一百二十万部队就意味着到处都是——一直延伸到近百里外。野蛮人吃了一次亏,辎重和粮草都后退了,他们的主营也是一样,我们甚至还没有看到主营的样子。我们考虑杀死敌人主帅已经不太可能,必须想别的办法。糟糕的是野蛮人一定会考虑巨马城之外的途径,他们很可能也越过山脉来背后偷袭我们,我们不得不建立更多的前哨。这就有一个问题——谁传递消息更有效。”

拜里安格实在是太强大了,如果贸然前去,他仇报不了,反而会死在对方手里。但是一定要快,年特其实有些害怕,拜里安格的背后一定就是那臭名昭著的恶魔之王拜德了。

“好了!我看够了!”西亚夫用吼的,“我不明白你们在吵什么!但是我们有的是事情要做!”

西亚夫在门外睁开眼:“看来她们是没事了。”

米蕾尼娅很害怕,如果一大群狐狼族男子一拥而上将她舔一遍,她倒是宁愿死了,可是那少女对她的脸似乎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只是为年特的样子兴奋。

年特将剑横过来,靠着力气将两只铁爪一起拨开。那少女一低头,月亮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年特眼前一画,一只铁爪锐利地插进他的肩头,年特下意识地一缩肩,铁爪偏了些,同时手腕一疼,小臂上多了几道血槽,长剑脱手掉在地上。

年特暗暗叫苦,没衣服上不得岸,泡在水里面也是死定。女人们被冷水刺激,嚎着纷纷跳上岸,水花飞溅处矫健如同鲤鱼脱水而出,那种惊人的弹跳力让年特更加吃惊。

※※※

西亚夫“呸”了一声,直截了当地回答:“我就是讨厌你拿大家当傻瓜,你根本不是我们的同类。也许我们愚昧,但是始终都热爱生命,崇尚自然。而你,也许从骨子里渗出来的那令人作呕的气氛,不要以为没有人发现。”

“真是……慢点儿吃。”米蕾妮娅用毛巾替他擦嘴,年特咽下嘴里的东西:“没关系,这里都没有斯文人的,干脆你也这么吃吧。”

此刻,那女子正在插着腰:“那本来就是我的猪#旱什么送给我!”

“是因为教规吧?”

他们就这样开始了一个沙漠之旅,或者说,一开始就是逃往。沙漠的景色就是一望无际,黄沙一直连到天上,与其说是人与沙漠的生死抗争,倒不如说是对人意志的磨练。沉重的靴子踩在松软的沙里时间久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渐渐地会想起坚实的青砖地和跑马的草坪。

年特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但是我现在是通缉犯了。我有义务去讨还公道,你知道,这次生还的可能性很小……”

“也可能是圈套,我们要干得干净,不留把柄,还要提防他们……”

“我们想,但是进不了圣女学院的校门,那里的人说,米蕾尼娅小姐至少要昏一整天,真是可怜,米蕾尼娅小姐……要是让我遇到那个混蛋!”

“怎么……我也不知道啊。”

“中计!”年特瞬间用盾牌挡住,一瞬间火气蒸腾,抬起头,那鸽子竟然站在盾牌边缘和年特眼对眼,“啊……!”年特直跌落马下,又一个火球扑面而过,眉毛都有些焦了。捡起长剑,年特仓促地挥舞了两下保护自己,镇定下来,鸽子也不逼近,“咕咕”叫着扑鲁鲁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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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大厅,罗杰无奈地摊开双臂:“我可是主席啊!都被这样——大家完全气疯了。”

“荒谬……!”

年特睁开眼睛,面前是十万人欢呼的海洋,脚下是一个门牙脱落的家伙,不知道是谁,铠甲已经碎成八块,头盔掉在地上,但是似乎被踩扁,像个柿饼。

“我始终只能领悟到这个层次,差劲哪……”

雷是迅雷,快如闪电。亚修的拳头结结实实击打在年特腹部,但是同时肩部也受到了年特的撞击,这是力量与速度的对决,却不是硬碰硬。

学生会和闲杂人等都悄悄地走了,所有的参赛骑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闭目养神,杀气渐渐浓重起来。虽然是盛夏,铠甲上却因为那森森的杀意而蒙上了一层细细的露珠。

“够啦!”爱拉医生已经忍无可忍,“这是最后一次给你们止鼻血!棉花有的是,把自己憋死好了!罗德罗,太丢人了,你们就不能像平常一样受伤?怎么不见你们贫血倒下!”

众人均说:“好难——!”

年特心中欢喜:“这下回去研究剑谱应该不成问题了。我们花上两个月,把药材炼些小炉丹出来,应该会有效果……”举目四望,又站在白玉圣城最大的交叉路口,人来人往,圣坛就在上面。

“风之契约?取一份东西用得着全班都去吗?”

从库房里挑选了趁手的长剑或是腰刀,年特带着队伍来到卡本老师的教室,剑道馆最大的房间。

利茨一脸不解的样子望着年特,似乎真的什么也不记得。

“万岁!万岁!万岁……!”激动的呐喊声几乎要把屋顶掀开,完全忘记了将武器指向天空含有对神不敬的含义。从此国王骑士的社会地位将得到大幅度的提高,每个人都热血,全然没有察觉即将面对的是一个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时代。

“我的也是!哈哈,我自己缝的比我老婆还好!”

公徒三万众,

管家克鲁在一边窃笑不止,年特看了他一眼,“您在我家二十多年了,我是不是很坏?”

“没说你干了什么!”一个小爵爷用发青的手背抹了一下正在往外冒的鼻血,凶神恶煞地说,“跟我们走!有事要你做!”

“你当我傻瓜?我宰了你!”

院长嬷嬷声嘶力竭:“大声一点!”

“这是金质的蓝铃花!获胜者拿去!还有神的祝福!获胜者都拿去!”主教的声音让全场,立时号角喧天。典礼官站上高台:“有没有人能打破白鸟不败的纪录?强大的挑战者出现了!赤蜂队今天的表现非同凡响!白鸟队在哪里?白鸟队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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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族的青年人在战争前一定要举行成人仪式,作为划分儿童和成年的标志。获得成人资格的男子将有更高的地位,获得更多的发言权,被其他的人所承认。由于狮子族发育早,五岁就已经可以参加成人仪式,但是,相对来说,也有人五十岁仍被当作儿童看待。说是仪式,其实就是考试。

这种仪式一般分为三次,一次比一次严格,也是确立社会地位的标志。

第一次叫做换牙成人仪式,因为五岁刚刚换完牙,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是五岁参加第一次;

第二次叫做束腰成人仪式,通过之后就可以用皮毛腰带进行装饰,表示脱离少年阶层成为大家承认的青年,可以承担一些手艺分工;

第三次就是图腾成人仪式,通过者就是战士了,享有最高的社会地位,可以用油彩来装饰自己的面部和皮肤,表示自己拥有守护神的力量。此外,这样的习俗还有一点最实质的问题——寻找自己的内心世界。

前两种成人仪式经常更换考核的方式,各个地方的村落里的长老可以决定各自的方式,但是第三次不同,换脸成人仪式,一定要在狮子族神圣的湖边举行。考核的方法——晕倒。

一定要晕倒,不择手段地晕倒,而且不能让别人帮忙。晕倒之后,就会出现幻觉,他们将和自己的灵魂交流,寻找远古的血脉留给自己的印记。

如果哈比见到一只鹿,他就会努力形容:“我是头上生巨角的雄鹿哈比,我的速度像风,谁也追不上。”然后,哈比就会真的跑得非常快,似乎得到了一种灵魂潜在的力量一般。如果他立了功,他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图腾,他可以在图腾柱子上雕刻一只雄鹿或是别的什么,但是柱子的顶端必须是——目前是西亚夫的奶奶。

“只要昏倒就一定会梦到一样生灵吗?”年特对此半信半疑,但是西亚夫十分肯定地告诉他:“一定会的!这就是圣湖给大家的礼物,祖先一定会把灵魂的深处指给你看。”

那么这个世界上一定没有什么生物是一无是处的了,因为所有的人都一定会找到可以自豪的闪光点。在年特的眼中,狮子族都是自豪又骄傲的人,叫他们垂头丧气不如叫他们去死。

西亚夫妈妈在湖心的木筏上唱歌,做出模仿跳湖姿势的舞蹈,一群胖妹穿得花花绿绿围成半圈挥舞手臂做蝴蝶状缓缓站起,增加了不少神秘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