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十四横抱起我。

“这里是哪里?”周围云雾缭绕,青山苍翠欲滴,空气中甚至还飘着淡淡的花香,不远处就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潺潺而流。

“而且,无论是哪个方面,天雅格格都是极品中的极品了,我们一定要赶快劝劝外公,我能让这么只凤凰白白飞了。”窗外几个兄弟讨论地如火如荼。

“愿得一人心,终老不相负。”我看着胤禛,一字字吐出。

“格格……格格……奴婢也不知道。”巧心连忙跪下。“格格吃了四爷让人送回来的西洋糖果就变成刚才那样了。”

放开我!十三在看,他在看!放开我!我无力地捶打着十四的肩膀。

算了,我想多了,他怎么可能也是穿来的!

“在这里!我看见格格了!”是谁在那边喊?不要找到我……我想回家……

康熙按住正欲起身的裕亲王,“躺着,身体不好就不用去在乎那些繁礼了。二哥,感觉好些了吗?”

“因为……遇到了一些技术性的难题。”

这九年,我被康熙安置在了身边。他上朝,我在后殿安静地听着前头的风云变幻;他下朝,处理政务,我便坐在他的龙椅上抑或是坐在他的膝盖上,看他弹指间主宰世间万物。

“这个……”妈妈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我会把积箭头指向她。

“那你要我写什么?”

“每天做了什么,看见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都要告诉我。”

每天一记,我麻烦了!“得!流水账是不是?”

“不是!我还要在没字没句里看见你在想我!”

“哪里来的那么多要求啊!”我好笑地问他。

“不这样也可以。你别去了,现在就跟我回去。”

“好啦!”我拉住他。“那你也要给我写。”

“我尽量。”他搔搔脑袋,笑得心虚。

胤祯从马上拎下颠簸地只剩下几根毛的“枕头”,“原本是想拎进宫给你解闷的,现在,直接让你带去江南吧。我教了它好多话,下次见到它,你也要教了它很多才是!”

我笑着点头。“胤祯,太子复立是铁板订钉的事情了,八阿哥搞什么小动作,你千万要闪远点知道吗?”我还是忍不住叮嘱他一些。

“要记住‘诚孝友爱’知道吗?”我说,胤祯不住点头。

“你要好好表现,讨皇阿玛欢心哦。若有南巡,我会北上与你们会合的。”我笑着提醒他。

胤祯使劲点头。“若惜……”他的语气有一点点小撒娇的味道。“我已经开始想你了怎么办?”

“凉拌。”我大笑。

他抱住我,眼中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这阵子,我天天在想你在我房里的那个下午,若惜,我要是想你想得睡不着怎么办?我想像那天那样亲你、抚摸你……”

“闭嘴!”我捂住他的嘴。这个小兔崽子!我红脸瞪着他。

“怎样?”他分明就是在威胁我!

“……”我环视四周,不情愿地伸出一根指头。

胤祯点头。

我踮脚轻吻他。理所当然的,我的亲吻到了他那里又变成了漫天热吻。呀!在古代的官道上激吻,身后还站了十几个随时有可能回头的人,这种事情也只有十四阿哥胤祯才做得出来!

“记得想我。”胤祯抵着我的额头。

我点头。

“天天想我。”

我点头。

“每一份每一秒都要想我。”

我再点头。

胤祯,怎么办?我也已经开始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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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苏州没有多久,康熙就昭告宗庙,颁诏天下,复立胤礽为皇太子。是月,移禁咒魇皇太子的胤禔于公所,遣官率兵监守。

贪官污吏是一个接着一个揪出来,可是最让我头疼的还是曹寅。

我翻阅着有关两淮盐课银的私密账目表。

“曹寅和李煦亏欠两淮盐课银三百万两?”我大叫。这可是“一痕沙”苏州部近半年的盈利也!这两个人怎么弄的?

欧阳屈皱眉看了我一眼。“能不能麻烦你不要算那么快,我已经算快了也是算了整整的一个晚上才算出的数目,你不要匆匆瞄几眼就报出来了。”

我装傻,傻笑。

“为什么会造成这么大的亏空?”

“日常生活过奢,什么事情都讲排场,应酬送礼,曹家的家底空了就开始用官银。还有皇上的几次南巡接驾事宜。”欧阳屈摇头。“我一直以为他是好官,可是一调查起来才发现,事实原来是让我毛骨悚然的。”

“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两江总督噶礼。”

“这个人如何?”

“噶礼当官勤敏能治事,但是却是个十足的大贪官,而且还纵吏虐民。康熙三十八年,他出任山西巡抚,在山西为官的数年里,山西百姓几乎不堪忍受日益贫苦的生活。”几乎大清所有官员的一切都在欧阳屈脑袋里。

也是一个大贪官啊。“谁比较棘手?”

“曹寅。皇上不忍。”

“那就先从棘手的开始吧。”我喜欢先解决掉大难题。但是,如果康熙真的不忍治罪曹寅,那就只能借曹寅之事除去噶礼了。

“你准备怎么做?”

我看着欧阳屈。“让人引导噶礼参奏曹寅,密报皇上曹寅和李煦亏欠两淮盐课银三百万两的事情。”接下来康熙的反应就是我们接下来重点整治那个人的指向标了。